劉混康的丹房深處,逆十字架上的戈弗雷已不成人形。黑十字架如毒蛇噬咬其眉心,抽取出的不再是聖光,而是信仰崩塌後的粘稠黑霧。“說!聖殿騎士團的奴隸貿易路線!”劉混康催動符籙,戈弗雷肋骨應聲斷裂三根。
“嗬...嗬嗬...”騎士統帥突然癲笑,血沫噴在道士臉上,“原來東方魔鬼...也覬覦我邦羔羊...”他混沌的藍眼中閃過精光,“合作如何?你要靈魂,我要聖地——就像教皇與威尼斯商人的契約!”
劉混康獨眼驟亮。他想起林衝屢次隔空阻撓,牙縫擠出恨聲:“好!以泰山府君為誓:爾供我西歐奴魂,我助爾鏟平異教!”黑十字架與戈弗雷殘存的聖劍猛擊為盟,迸發的邪光竟讓丹爐中所有冤魂齊聲哀嚎。
一)暗流東漸:奴隸船與法力符
七日後,威尼斯港口。聖殿騎士押送著新掠的斯拉夫奴隸登船,貨箱底層暗藏劉混康所贈“陰煞符”——這些符咒能在航行中緩慢吸取奴隸生命力,抵岸時即成半成品魂丹。戈弗雷裹著黑袍監工,忽然扯開個少女衣領,將符咒拍在她心口:“為聖戰獻身,爾等當感榮耀!”少女碧眼中倒映的十字架,已扭曲如毒蛇。
二)君士坦丁堡狂宴:醉裡且貪歡笑
與此同時,君士坦丁堡舊皇宮內卻是另一番景象。鐵木真踢翻拜占庭金座,以頭盔為杯痛飲葡萄酒:“拿下耶路撒冷不過小勝!待朕打通地中海商路...”他突然擲杯於地,“可惜缺個潑和尚助興!”
“灑家來也!”殿頂轟然破開,魯智深騎著白虎墜下,禪杖挑著十壇天竺蜜酒。武鬆隨後躍入,雙掌劈開酒壇封泥:“哥哥莫急,還有位貴人——”
月光突然凝成階梯。林衝身著白衣大食親王白袍,踏光而至。他竟暫斂無無罡氣,任凡塵酒氣撲麵:“今日隻論杯盞,不談蒼生。”
三)醉境忘憂:心靈平衡的狂野之路
四人狂飲如洪荒再現:鐵木真以彎刀割烤全羊,講述蒙古狼群戰術;魯智深瘋魔杖法挑飛燭台,火雨中以醉拳鏖戰幻影;武鬆竟與拜占庭石柱角力,吼聲震落穹頂馬賽克;林衝棄杯直接捧壇痛飲,酒液浸透親王華袍——這是他近年來首次放任神軀醉倒!
“看好了!”魯智深突然扯開林衝衣襟,以炭塊在其胸口畫下酣醉的佛陀,“佛爺也說‘自在放下’!”武鬆更劈開地磚露出古羅馬酒神浮雕:“狄俄尼索斯在此,管他娘的天道人倫!”
鐵木真忽然拽住林衝手腕:“國師!若你助朕橫掃歐陸...”“可汗!”林衝反手掐住他虎口,醉眼銳利如昔,“你欲學亞曆山大,終困於巴比倫...”言罷卻又大笑灌酒,“但今夜隻有醉死的英雄,沒有哭活的帝王!”
他們砸碎鑲寶石的聖像當投壺,扯下絲綢帷幔作搏克腰帶,甚至搶來伊斯蘭喚拜塔模型當酒令籌。在近乎野蠻的狂歡中,林衝額間結晶漸漸朦朧——那是億萬生靈的悲歡被酒精暫時隔絕。
四)率性求真:虛無中的平衡點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四人癱倒在殘骸間。鐵木真鼾聲如雷,魯智深抱著酒壇說夢話,武鬆以倒地的十字軍盾為枕。唯林衝獨立殘垣,望著啟明星苦笑。
他忽然並指如刀,在宮牆刻下兩行字:“全知者醉方為人救世主醒即是囚”
無無罡氣微微流轉,卻不是為拯救,隻為抹去昨夜放縱的痕跡。他知道劉混康的陰謀正在滋長,知道戈弗雷的背叛將染血千裡,但此刻——他選擇繼續醉下去。
因為真正的守護,有時需要暫時忘記守護之名。
宮外傳來早禱鐘聲。林衝最後看了眼酣睡的兄弟們,化身流光逝去。魯智深在夢中嘟囔:“這廝...總算學了回灑家...”
正是:
魔盟暗結噬魂路,醉宴狂歌忘憂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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