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皇宮的慶功宴酒尚未冷,劉混康跪在禦階下,臉上還掛著接受萬民歡呼時的得意。那具西洋女刺客的屍首就橫在殿中,心口插著她自己折斷的簪子——簪頭竟刻著與李師師相同的蝴蝶紋。
“國師可知?”徽宗摩挲著剛從女屍掌心取出的金鎖片,鎖內暗藏劉混康與戈弗雷的盟約密文,“此女昨夜為朕跳了支《贖罪之舞》...用腳尖血在琉璃磚上畫儘歐陸慘狀。”官家忽然將金鎖片擲於丹墀,“爾所謂京觀,原是白骨觀!”
一)明貶暗逐:帝王心術的雷霆手段
程震急忙出列:“陛下!國師雖有過,然鎮蠻之功...”“鎮蠻?”徽宗冷笑打斷,“他鎮的是人性最後的光!”袖中飛出能量畫卷——正是林衝隔空傳來的西歐實景:黑十字騎士用道符將嬰兒煉成丹丸,村莊被太極陣整個吞噬。
滿殿死寂中,聖旨如冰雹砸下:“革去劉混康國師稱號,逐出道教祖庭!”“封忠勇鎮蠻公——永駐西歐,不得返宋!”“歲貢一半?不——所有繳獲與宋廷五五均分!”最後一句最誅心:“俸祿自取,朕隻要見歐陸地圖漸染赤色!”
劉混康癱倒在地。這比殺頭更殘忍——他被連根拔起拋回地獄,還要替大宋榨取那片焦土。更可怕的是...“俸祿自取”意味著今後所有暴行,都將記在宋廷賬上。
二)黑凰涅盤:女奴衛隊的致命蛻變
當劉混康機械地執行“訓練西女”的旨意時,他沒想到這是徽宗埋下的毒餌。三百西洋女子被符鎖捆在巴黎廢墟間,道士咬牙啟動“黑煞煉魂陣”。按照旨意,他要將這些怨女煉成無情殺手。
陣起瞬間異變突生!有個領舞的舞姬突然扯開衣襟,露出心口林衝所賜的冰晶符——正是那日汴梁宴席上,官家假意寵愛時暗中植入的!“姐妹們!”她以古諾爾斯語嘶吼,“記住每張欺辱我們的臉!”
所有女子腕間黑十字烙印突然迸裂,湧出的不是黑氣,而是摻著血光的銀輝!她們自發結成的陣型,竟暗合斯堪的納維亞的瓦爾基裡戰陣,更融入了明教的光明咒印。
劉混康驚駭欲阻,卻見女子們齊聲吟唱。歌聲既非聖詩也古道經,而是被煉魂者臨死的詛咒、女兒被奪母親的哀嚎、還有汴梁慶功宴的喧囂——混合成的複仇交響!
“不好!”道士急引黑十字架鎮壓,卻反被怨力衝翻。三百女子褪去枷鎖,銀發飄飛如戰神降世。她們仍穿著黑十字盔甲,但胸口的無眼太極已被血色維京戰紋覆蓋。
三)巴黎反噬:從煉獄使者到地獄囚徒
劉混康狼狽逃回巴黎總部時,發現戈弗雷已徹底異化——騎士統帥正機械地啃食地圖,嘴角滴著墨汁喃喃“五五分成”。黑十字騎士團因失去道術支撐開始自相殘殺。
更絕望的是裡那爾多率領抵抗軍發起了總攻。那些農民舉著草叉,叉尖竟附著林衝暗中賜予的罡氣晶粒;甚至樹林裡的狼群都雙眼泛金,專門撕咬黑十字騎士的咽喉。
“公爺快走!”親信拽著劉混康躲入地下祭壇。道士瘋狂翻找保命法寶,卻摸到徽宗密旨——原是縫在當初賜袍的內襯裡:“朕知卿必返此窟。櫃底有東南通道,直通塞納河...然河水已摻忘憂散,飲之前塵儘忘。好自為之。”
劉混康癱坐在黑暗中,聽著頭頂抵抗軍的歡呼與女子衛隊的複仇之歌。他終於明白:從始至終,自己隻是皇帝平衡朝局、轉移矛盾的棋子。
他忽然狂笑撕碎密旨,吞下所有剩餘魂丹。獨眼炸裂處生出新的漆黑瞳孔——那裡麵沒有眼球,隻有旋轉的黑洞。
“既不容我做人...”道士血肉開始融化,滲入地脈,“那便做籠罩歐陸的永夜!”
四)東京遠望:棋手的歎息
汴梁觀星台上,徽宗正與林衝對弈。“朕這步棋,可還精妙?”官家落子吃掉黑王。林衝望向西方,但見巴黎地脈被汙濁能量汙染:“陛下可曾想過,逼瘋的困獸會反噬整個山林?”徽宗忽然推開棋盤,露出底下世界地圖:“國師啊...宋境已容不下更深的黑暗了。有些汙穢,隻能潑到他處滌蕩。”
此時西洋女衛隊正攻入黑十字總部,卻見地下祭壇空無一人,隻餘牆上血字:“道窮則變,魔盛則顯。待吾重歸日,東西俱成墟!”
消息傳回時,林衝指尖白子忽然化為飛灰。他知道,劉混康已不是流放的問題了。那遁入地脈的邪道,正在成為歐陸永恒的詛咒。
正是:
聖旨碎夢墮凡塵,黑凰振翅裂穹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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