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禦書房深紅點晴的玄妙餘韻尚未散去,徽宗趙佶便已展現出其身為帝王務實的一麵。力量既得,便需化為實實在在的根基。次日清晨,他便傳召石秀、石光明父子,擺駕皇家禦林軍校場。
校場之上,旌旗招展,甲胄森然。但今日的主角,卻並非大宋禁軍,而是數千名身形已漸魁梧、麵容帶著草原風霜痕跡的少年。他們正是數年前鐵木真遴選送來大宋留學的蒙古子弟,如今已近十五歲,到了可堪任事的年紀。這些少年雖在宋地學習文化禮儀,但骨子裡仍流淌著蒙古人驍勇的血脈,站得筆直,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一股壓抑不住的野性與銳氣。
徽宗在高台上望去,對石秀笑道:“石卿家,你看這些兒郎,可還入眼?大汗當年將他們送來,一是習我華夏文化,二來,恐怕也存了將來讓他們成為溝通蒙宋橋梁的心思。如今,正是時候。”
石秀肅容道:“陛下聖明。這些少年根基紮實,兼得蒙宋之長,確是良材。”
徽宗點點頭,目光轉向身旁的石光明:“光明,開始吧。與朕和石將軍一同,為大汗,也為我大宋,擇選良才。”
說罷,徽宗首先凝神,調動起昨日初得的深紅真罡。雖不及石光明精純,但那蘊含著天下胸懷與藝術靈感的獨特力量,仍讓他眉心的印記泛起一層淡淡的、尊貴的紅暈,一股溫和卻涵蓋四極的意念掃向台下少年。
緊接著,石秀也運轉起兒子渡入的那縷深紅真罡。他久經沙場,意誌如鐵,真罡之中便帶上了一股銳利的殺伐決斷之氣,意念如探針,刺入少年們的精氣神。
最後是石光明。他無需刻意作勢,眉心的深邃之紅自然流轉,浩瀚、慈悲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秩序威嚴。他的意念最為磅礴精準,瞬間與父親和皇帝的意念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張無形無質卻又無比敏銳的“深紅羅網”,緩緩籠罩整個校場。
台下數千蒙古少年,頓時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壓力降臨。並非武力威壓,而是一種仿佛源自靈魂深處的、溫和卻徹底的審視。他們眉心的共生之印作為留學生,他們早已被接入網絡)皆不由自主地微微發熱,亮度與色澤開始產生細微的差異。
在徽宗、石秀、石光明三人的“深紅視覺”中,台下景象變得截然不同。
大部分少年眉心的印記散發出或明亮或柔和的白光,代表著他們心性質樸,能與網絡基本共鳴,但潛力尋常。
約有百餘人印記光芒略顯晦暗駁雜,顯示心性或有搖擺,私欲稍重,被三人意念自動排除。
而最後剩下的約五百人,他們眉心的共生之印竟散發出一種純淨而活躍的、略帶淡金光澤的光芒!這顯示他們不僅心性純良,忠誠度高,更重要的是,他們對無無能量網有著極高的親和力與潛力,身體似乎也更能接納這種能量!尤其是其中寥寥十數人,印記光芒幾乎要透體而出,與石光明的深紅真罡產生了微弱的呼應!
“就是他們了。”石光明輕聲道。
徽宗與石秀同時收功,相視點頭,眼中均有喜色。這五百人,無疑是這批留學生中最精華的存在,更是未來深紅真罡的絕佳種子。
徽宗當即下旨:“擢此五百員,即刻編入光明衛新軍‘瀚海營’!賜最新製式‘大有’能量護甲、能量護盾,配發高能脈衝兵器!由石秀將軍親自督導,進行強化訓練,三個月後,開赴迦南,覲見鐵木真大汗,充任大汗親兵衛隊!”
旨意一下,那被選中的五百少年頓時激動得滿臉通紅,紛紛以蒙古禮單膝跪地,用略顯生硬卻無比堅定的漢語吼道:“謝陛下隆恩!願為大汗、為陛下效死!”
他們知道,回歸的時刻到了。他們將以全新的麵貌,帶著大宋最先進的科技與力量,回到他們的大汗身邊,這是何等的榮耀!
接下來的三個月,禦林軍校場成為了“瀚海營”的煉獄也是天堂。石秀以最高標準操練他們,不僅教授最新能量武器的使用技巧、小隊戰術配合,更著重錘煉他們的意誌,引導他們更深層次地感應無無能量網,嘗試調動那微薄卻真實存在的無無真罡。
五百少年刻苦異常,進步神速。他們本就資質上佳,又兼具蒙古人的體魄韌性與在宋學習的紀律性,很快便掌握了新裝備,隊伍之中,甚至開始有極少數天賦異稟者,能在戰鬥中讓能量護盾閃爍出淡淡的、屬於他們自身的能量光澤。
三個月期滿,一支裝備精良、士氣高昂、煥然一新的少年強軍登上了前往迦南的海船。他們身著流線型的玄色能量甲胄,手持閃耀著幽藍光芒的脈衝步槍,背負複合能量盾,眉心的朱砂印記在他們古銅色的皮膚上顯得格外醒目。
站在船頭,望著漸漸遠去的汴梁城,少年們心中充滿了對故土的思念、對未來的憧憬,以及一種身為最強戰士的驕傲。他們是大汗的種子,在宋地開花,如今將帶著最豐碩的果實,回歸大汗的帳前。
徽宗與石秀站在碼頭,目送船隊遠去。
“陛下,此一去,迦南局勢將更為穩固。大汗得此強助,想必十分欣喜。”石秀道。
徽宗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一絲深意:“此五百人,心向大汗,亦感念大宋。他們將是連接兩國的鋼鐵紐帶。更重要的是……”他頓了頓,聲音低沉了些,“他們體內種下的,是源於我大宋的深紅之種。假以時日,待他們真正成長起來,這股力量將導向何方,猶未可知啊。”
帝王心術,深遠如海。資助鐵木真,亦是布局未來。
海船乘風破浪,載著五百深紅新衛,駛向地中海的波濤與迦南的沙場。新的力量,已然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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