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陰雲低垂,不列顛老皇宮的議事廳內,氣氛凝重得令人窒息。瑪蒂爾達女王高坐王座,卻無半分威儀,麵色蒼白,指尖冰涼。底下,一眾幸免於難的貴族元老們群情激憤,聲淚俱下地控訴著總督伽爾巴近日的暴行——那借“禁毒”之名進行的無端搜查、隨意處決、瘋狂抄家!
“陛下!伽爾巴已形同瘋魔!他殺的不是毒販,是我不列顛的棟梁!”
“王室尊嚴何在?律法尊嚴何在?請陛下為我等做主啊!”
“再如此下去,國將不國!”
聲浪如潮水般湧向瑪蒂爾達。她聽著這些控訴,渾身難以抑製地顫抖起來。她豈不知伽爾巴所為?那突如其來的疏遠、冰冷的拒絕、以及彌漫在倫敦的血腥氣,早已將她推入絕望的深淵。往日如膠似漆的歡愉戛然而止,她多次試圖求見伽爾巴,想問個明白,卻次次被衛兵硬生生攔在總督府外,得到的隻有“總督公務繁忙”的冰冷回複。身心俱遭拋棄的淒苦與焦躁日夜啃噬著她,她自己都已瀕臨崩潰,哪還有多餘的心力與情緒來安撫這些臣子?更無能力與勇氣去直麵伽爾巴那已然失控的強大力量與瘋狂。
會議在女王蒼白無力的“朕已知曉,容後再議”聲中,不歡而散,未能得出任何實質成果。貴族們帶著怨憤與失望離去,空蕩的大廳隻剩瑪蒂爾達一人,孤獨而脆弱。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內室,巨大的屈辱感、被背叛的痛苦、以及對未來的恐懼最終凝聚成了一個冰冷刺骨的念頭。她屏退侍女,獨自倒在沙發上,恰好她的老相好、忠誠的衛隊長亨利前來彙報宮中防務,見她如此模樣,急忙上前關切地攬住她。
靠在亨利熟悉卻已有些陌生的懷抱裡,瑪蒂爾達感受不到絲毫溫暖,隻有無邊的寒冷與決絕。她抬起頭,眼中再無淚水,隻剩下一種近乎瘋狂的冷靜,聲音低啞而清晰:“亨利…去找人,找最可靠、要價最高的殺手…替我…乾掉總督。”
翌日,禮拜寺副樓,總督府密室之內。
伽爾巴剛將又一丸“仙牙丹”吞下。磅礴的藥力再次席卷而來,丹田內的小太極瘋狂運轉,帶來無與倫比的力量感與虛幻的極樂。他沉醉地感受著體內深紅真罡隨之澎湃激蕩,仿佛舉手投足間便能撕裂空間。
就在他法力暴漲、感知因藥力而有些許渙散的刹那——異變陡生!
一張漆黑如墨、閃爍著詭異能量波紋的細網,毫無征兆地從房梁陰影處撒下,如同捕捉巨鯨般,瞬間將他罩在其中!四名身著夜行衣、動作矯健如鬼魅的身影隨之躍下,分執網角,全力收緊!那黑網不知是何材質,竟能極大限製罡氣流動,勒入肌膚,帶來強烈的束縛與灼痛感。
緊接著,四把造型奇特、槍口閃爍著危險藍光的能量短槍同時舉起,對準網中掙紮的伽爾巴,噴吐出致命的熾熱電光!
然而,電光穿過,擊中的卻隻是一道逐漸消散的殘影!
真正的伽爾巴,已在千鈞一發之際,憑借深紅真罡賦予的、對危險的本能感知與瞬移之能,脫離了黑網的絕對束縛範圍,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四名殺手的身後。
“鼠輩安敢!”一聲蘊含著暴怒與丹藥之力的低吼。深紅真罡轟然爆發,赤芒如血潮奔湧,那四名殺手甚至來不及轉身,便被那絕對的力量碾壓、撕裂,瞬間斃命!
密室重歸死寂,隻餘濃重的血腥味。伽爾巴站在屍體中間,胸前的熊牙符文灼灼發光,深紅真罡並未平息,反而如同活物般蔓延開來,輕輕觸碰那些屍體、那黑網、那能量槍。
一瞬間,無數的碎片信息——殺手的來曆亨利從北海海盜中重金雇來的亡命徒)、他們的任務刺殺總督)、乃至幕後主使的模糊影像瑪蒂爾達與亨利密談的場景)——如同冰冷的潮水,通過深紅真罡的奇異感知力,湧入了伽爾巴的腦海。
他知道了。一切都知道了。
憤怒?不,那已超越憤怒。是一種被最親密之人背叛的極致冰冷,混合著仙牙丹帶來的狂暴力量,在他眼中凝聚成一片深不見底的赤紅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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