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覺得，你看扁了他，以為他是個貪圖小便宜的尋常孩童。”
“你信不信，你若真拿了四百兩過去，他多半會讓你把賬目拿來，一筆一筆跟你算清楚，最後隻取走他該得的三百七十五兩。”
“如此一來，你我一番好心，反倒落了下乘，顯得我們市儈了。”
墨懷仁放下茶杯，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反之，我們公事公辦，賬目清晰，一文不多，一文不少。”
“這恰恰是向他表明，我們墨家，是將他當做一個平等的、值得尊重的合作夥伴，而不是一個可以隨意施恩的後輩。”
“這樣，他心裡才會舒服，我們的合作才能長久。”
錢掌櫃聽得目瞪口呆，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隻看到了眼前的銀子，而自家東家，卻已經看到了人心，看到了未來長遠的合作。
高下立判！
他心中對墨懷仁的敬佩又上了一個台階，同時，對那個年僅十歲的少年宋河，也生出了濃濃的敬畏。
小小年紀，便有如此風骨，難怪能讓東家這般鄭重對待。
“東家英明！小人……小人這就去辦！”
錢掌櫃一揖到底，轉身快步離去，腳步都比來時沉穩了許多。
……
夜色漸深，喧囂的係統提示音終於緩緩停歇。
宋河心念一動，意識沉入係統空間。
眼前的虛擬麵板上，情緒值的總額已經變成一個讓他心花怒放的數字。
今天一天收獲的，比他穿越過來這幾個月加起來的總和還要多出數倍！
五百本書，就意味著至少有五百個穩定的“情緒值供應商”。
而且隨著書籍的流傳、借閱，這個數字還會不斷擴大。
“發達了！”宋河心裡美滋滋的。
沒有絲毫猶豫，他直接選擇了最高規格的十連抽。
【叮！恭喜宿主，抽中“經學”經驗包大）！經學等級提升至：青銅5！】
【叮！恭喜宿主，抽中“史學”經驗包中）！史學等級提升至：青銅1！】
【叮！恭喜宿主，抽中“詩賦”技能碎片！詩賦等級提升至：青銅4！】
【叮！恭喜宿主，抽中“書法”經驗包大）！書法等級提升至：青銅2！】
【……】
一連串的升級提示讓宋河爽到飛起。
一股股龐大的知識洪流湧入腦海，原本對四書五經那些詰屈聱牙的文字隻是勉強認識，現在卻能理解其中深意；原本對曆史一知半解，現在卻能清晰地梳理出王朝更迭的脈絡。
【叮！恭喜宿主，抽中“算學與雜學”經驗包小）！】
【叮！恭喜宿主，抽中“算學與雜學”技能點+100！】
看到這兩條提示，宋河的笑容僵了一下。
又來？
他的算學等級本就高得離譜，現在更是逼近鑽石段位的頂峰。
在這個時代，這技能簡直是屠龍之術，平日裡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不過，宋河也隻是稍稍腹誹了一句，便不再糾結。
反正現在有了墨家書坊這個超級情緒值礦場，以後想把哪個技能點滿，都隻是時間問題。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
宋河神清氣爽地起了床，隻覺得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