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顧大小姐此時心情特彆不爽。
李承風聞言訕訕一笑,趕忙將李景華扶了起來,哈著腰說道:“我來扶,您請!您請!”
“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那是,青姐您最通情達理了!”
先人說的沒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生氣中的女人就是順毛驢,你越是對著乾,越是沒有好下場,李承風也是被顧青給支配怕了,不斷安撫著眼前這姑奶奶的心情。
顧青也知道發生此事其緣由不在李承風身上,於是便見好就收,上前攙扶著謝原山的胳膊,末了,還不忘回頭叮囑一句:“這事兒就彆寫進彙報裡麵了,不然你上頭那位又要唧唧歪歪!”
李承風聞言一怔,想起自己頂頭上司和這位姑奶奶在重慶為了指甲蓋大的功勞吵得不可開交的情景,隨即點了點頭,都是心眼比針眼還小的家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他們是什麼來路?”
第二天正午,轉鼓鎮三十一處臨時辦公室內,顧青背著雙手看著窗外的淅淅瀝瀝的雨點,濕熱的微風不斷撩動著額間的幾縷碎發,一身著便裝的下屬正恭敬的站在她身後,見顧青發問,緩緩開口道:“暫時還不清楚,但根據現場留下來的痕跡,恐怕是咱們所不知道的神秘組織所為。”
“咱們那沒有記錄嗎?”
“還在查...”
“鐵袖門呢?”
“鐵袖門在十多年前就已經銷聲匿跡,門主季甲身死,門下徒眾...”
“門下徒眾怎麼?”顧青轉過身,淩厲的目光讓人不敢直視。
那人頓了頓,思考良久方才鼓起勇氣回答道:“其他人下落不明,但有個叫餘誠堯的弟子和您的父親有過交集,並且一同去過山西,後來就不知所蹤了,想來應該...”
應該死了!難道他們認為餘誠堯是自己父親殺害的?因此才會來暗殺自己給兄弟報仇?
顧青皺著眉頭,不斷的在窗前來回踱著步子。
不對!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驀然回頭,“此事還有誰知道?”
“應該隻有咱們知道,按您的吩咐,前些年所明察暗訪的記錄都歸在了總部的機要文件裡麵,況且當時知情者也就那麼一兩個人,如今兵荒馬亂的,連咱們的人都找不到,更何況彆人,想來應該不會泄露風聲才對。”
“那我父親當年去的山西哪裡查到了嗎?”
“這個...”
那人沉默了一會兒,底氣不足的說道:“還在查!”
此話一出,隻聽見“砰”的一聲,顧青身前那腐朽的窗檻竟一下被其拍的粉碎。
“都是乾什麼吃的?查這麼多年了還查不到!”
眼見老大發火,那名下屬原本躬著的身體躬的更低了,悄悄的將腳往後挪了兩步,
這些年他們在這事兒上投入的人力物力也不少,尤其是顧青升任戰區長官之後,華東華北片區的三十一處情報員沒少使勁,但始終沒有得到有價值的信息。
當然,這些都不是查不到的理由,三十一處做事從來都是隻看結果不問過程,顧青對他這樣,他同樣對下屬同樣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