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徐副廠長看著自己寶貝兒子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心裡就來氣,“你跟小驚好好在這配合警察同誌工作,彆一天到晚遊手好閒給老子惹是生非!”
教訓完兒子,又和藹的朝驚培點了點頭,帶著梁叔一同走了出去。
“培哥,你說那死的是誰啊?”
徐泰山蹲在花壇沿子上,嘴裡叼了顆草,看著幾名身穿白大褂,戴著橡膠手套,手中提著箱子的人走進了車間內。
“我也不知道,但願不是咱們廠子裡的人吧...”
驚培回想起昨晚那個怨靈,恐怕就是這個死者的,好像還認識自己。
“唉...你說最近咋這麼多事啊...”徐泰山這個保衛科乾事乾的是夠夠的了,起初以為是個輕鬆差事,有事巡巡邏邏,沒事溜溜號號,還能光明正大的進出三號車間,用驚培的話來說就是“那叫一個安逸”,可如今,又是盜竊案,又是凶殺案,這麼折騰下來,自己非掉秤不可。
“確實,最近不太平啊!”驚培一屁股坐在徐泰山身邊,仰頭看著天空。
大約過了個把小時,楊衛國等人終於從車間內走了出來。
“楊支!”驚培迎上前去。
“情況怎麼樣了?”
楊衛國點了支煙,隨後一名刑偵隊員走上前在其耳邊嘀咕了兩句。
“嗯...知道了!”
隨後看向驚培,“具體情況還在調查,但是剛剛接到有人舉報,說驚乾事昨晚半夜好像是去過二號車間,這麼晚了,你進車間乾什麼?”
說罷,楊衛國一雙眼眸如鷹隼般直勾勾的盯著驚培。
“我例行巡查啊!怎麼?楊支你不會懷疑是我乾的吧?”
驚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道。
“在未結案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況且據我所了解,車間大門晚上都是鎖著的,例行巡查平時隻需在外即可,難道驚乾事你沒事還會隨身攜帶車間大門的鑰匙不成?”
楊衛國語氣嚴厲,說到最後之時已經由簡單的詢問變為了質問。
麵對楊衛國這個老江湖,驚培明顯稚嫩許多,當即便被唬的一愣一愣的,當他反應過來準備反駁之時,一旁的徐泰山已經先跳了出來。
“你什麼態度?竟然懷疑我培哥?你知不知道,就我培哥的功夫,單手就可以把你撂趴下!”
此話一出,楊衛國突然抓住了重點,頓時眯著眼睛,嘴角勾勒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笑容,“哦?這麼說你還是個高手?”
顯然他們也發現了作案之人並非等閒之輩。
“那更要好好查查了!”
說罷,楊衛國將抽了半截的煙頭丟在了地上,一本正經的說道:“驚培同誌,現在我需要請你到公安分局協助調查,請你配合!”
話音剛落,身後的兩三個刑偵隊員走近前來,隱隱對驚培形成了包圍之勢。
“哈...行吧!”見著這幾人的舉動,驚培不由氣極反笑,好心當成驢肝肺,若真是自己乾的,就眼前這幾個樣子貨,能攔得住自己?再來兩隊人還差不多!
“用不著這麼大陣仗,我配合你們就是!”
見驚培如此配合,楊衛國也有些詫異,於是朝另外三人一擺手,那三個刑偵隊員將驚培夾在了中間,像保護要人一般將其‘護送’了出去。
“培哥!”徐泰山在後麵喊道。
驚培回頭,“沒事兒,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泰山你好好看著家,我一會兒就回來!”
隨後便在眾目睽睽之下上了刑偵支隊的吉普車。
區公安分局刑偵支隊審訊室內。
看著四周的水泥牆麵,和牆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驚培不由一陣好奇。
這地方他還是第一次來,不過好奇歸好奇,想來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希望自己來這種地方吧。
“怎麼?這幾個字以前沒見過?”
坐在驚培對麵的是一老一少兩名刑偵隊員,年紀稍大的那個此時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