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陣亡玩家的標記。”蘇晚的聲音發顫，“地宮在篩選‘合格燃料’，名字越靠後，離熔爐越近。”
周野一腳踹開腳邊的碎石。黑暗中傳來指甲刮擦金屬的聲音，越來越近。
“跑！”
四人衝上階梯。林峰跑在最後，瞥見黑暗裡伸出一隻青灰色的手，指甲足有三寸長，正摳住陳默的腳踝。他反手拽住陳默，兩人一起滾上平台。
手電筒照亮平台中央——那裡立著座青銅鼎，鼎身刻滿符咒，鼎口飄著黑霧，隱約能看見裡麵漂浮的……人類眼球。
四、小棠的鐵盒
“那是‘意識熔爐’的入口。”蘇晚指著黑霧，“玩家被吞噬的意識，都在這兒提煉成能量。”
林峰摸向口袋，小棠的鐵盒不知何時滑了出來。盒蓋上的鳳凰圖騰與徽章共鳴，發出蜂鳴。他按下盒扣，裡麵掉出封信和枚藍色芯片。
信是林月的字跡，歪歪扭扭像是匆忙寫的：
【哥，如果見到這個盒子，說明我沒能逃出去。地宮的熔爐在吞噬玩家的“善意”，隻有純淨意識能逆轉。芯片裡有我破解的核心程序，但需要你……親自放進熔爐。】
陳默搶過芯片：“這是鏡界核心的權限密鑰！林月早就算到我們會來！”
黑暗中傳來低吼。守墓人從陰影裡走出來——是個穿病號服的女人，半邊臉腐爛，另半邊卻保持著生前的模樣。她脖子上掛著枚徽章，和林月的一模一樣。
“林……月……”女人開口，聲音是兩個人的疊加，“哥哥……救我……”
林峰的心臟幾乎停跳。這是林月的意識殘骸？還是被吞噬的玩家？
五、熔爐前的抉擇
守墓人撲過來。周野揮刀劈開她的手臂，腐肉簌簌掉落，露出裡麵機械骨骼。
“她被改造過！”蘇晚喊，“核心程序在她腦子裡！”
林峰撿起地上的手術刀，衝向守墓人。女人突然尖叫，眼眶裡流出黑色液體：“哥哥……不要……熔爐會吃掉所有人……”
林峰的動作頓住。他能聽見林月的哭聲，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好像就在耳邊：“哥，相信我……用芯片啟動自毀……”
“退後！”陳默將芯片插入青銅鼎的接口。
鼎身符咒瞬間亮起紅光，黑霧被吸向鼎口。守墓人發出慘叫，身體開始透明，最後化為一縷青煙。
林峰接住飄落的徽章，掌心還殘留著她的溫度。
係統提示響起：
【研究院地宮·意識熔爐已破壞。】
【玩家0717號，獲得“純淨意識”認證。】
【下一站：鏡界中樞。】
但林峰沒聽見提示。他正盯著青銅鼎底部的刻字——那是一行小字，被黑霧遮蓋多年，此刻因熔爐破壞而顯形：
【真正的熔爐，在現實世界。】
第4章完）
懸念：地宮熔爐被毀，係統卻提示“真正的熔爐在現實”。林月的芯片與徽章揭開了“玩家意識被現實吞噬”的真相，而林峰手中的徽章，此刻正滲出和守墓人一樣的黑色液體——他究竟是“純淨意識”，還是係統選中的“新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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