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茉莉樹的“完美”獻祭
鏡界的茉莉樹,終於結出了“果實”。
不是粉白的星子,不是帶著裂痕的糖紙,是十顆圓滾滾的、泛著冷光的球體——像被打磨到極致的黑珍珠,表麵刻著和克隆體一模一樣的寶寶紋路。它們懸在樹冠最高處,散發著淡淡的茉莉香,卻帶著股讓人骨頭發寒的“絕對完美”:沒有眼淚的痕跡,沒有折錯的星星,沒有一絲“不完美”的褶皺,像【清除者】最得意的“藝術品”。
“它們成熟了。”林建國和許晚晴的意識體飄過來,聲音裡帶著從未有過的疲憊,“【清除者】要把它們送進現實世界,作為‘完美寶寶’的樣本。隻要這些果實紮根,現實裡的寶寶……會被徹底‘覆蓋’。”
林峰攥緊戰術刀碎片,刀身的糖紙紋路繃得筆直,指尖滲出淡金色的血——那是寶寶的眼淚乾涸後的痕跡:“守住茉莉樹!就算拚到最後,也不能讓它們碰寶寶!”
二、小元的“石頭夢”
帳篷裡,寶寶正蹲在小元身邊,用糖紙折了顆歪歪扭扭的星星,往它胸口塞:“小元,吃顆糖就不頭疼了。這是我折的,有我的眼淚哦。”
小元的糖紙身體僵了僵,接過星星,卻沒咬。它的瞳孔裡,黑線已經連成了密網,像要困住裡麵最後一點光:“寶寶,我……我夢到我變成石頭了。石頭很硬,不會疼,不會讓你哭,也不會……不會變成怪物。”
寶寶的眼淚“啪嗒”掉下來,砸在星星上,暈開金色的漣漪:“才不是!石頭不會折星星,不會陪我笑,不會在我害怕時撲過來!你是小元,是我的糖紙朋友,是……是我最愛的石頭!”
小元的手開始發抖,糖紙翅膀的尖端,慢慢滲進黑色——那是體內“元初意誌”與“清除者”的碎片,在和寶寶的情緒激烈對抗。它想靠近寶寶,卻又怕自己身上的黑氣弄疼他,隻能在原地來回踱步,糖紙摩擦的聲音裡帶著哭腔。
三、完美的進攻:沒有溫度的殺戮
警報聲撕裂了鏡界的寧靜。
十顆“完美果實”從茉莉樹冠墜落,落地時化作十個和克隆體一模一樣的“寶寶”——它們的笑容標準到詭異,動作整齊得像提線木偶,連折星星的手法都和寶寶分毫不差。但它們的眼睛裡,沒有寶寶的慌亂,沒有寶寶的期待,隻有“完美”的冷漠,像兩潭凍住的湖水。
“目標確認:原初錯誤本體。”領頭的“寶寶”開口,聲音像機械合成的蜂蜜,“執行清除協議。”
它衝向寶寶,指尖彈出黑光,擊中寶寶懷裡的小糖紙船。船瞬間融化,變成一灘冒著黑煙的糖紙漿。
林峰撲過去,用戰術刀碎片擋住下一擊——碎片劃破“寶寶”的手臂,流出的不是血,是黑色的數據流,濺在茉莉花瓣上,燒出焦黑的洞。蘇晚的量子步槍從後方射來,子彈打在“寶寶”胸口,卻像打在棉花上,隻留下淺淺的白痕。
四、喚醒:用不完美的回憶砸開石頭心
小元突然動了。
它從帳篷裡衝出來,糖紙翅膀扇出黑色的風,直撲領頭的“寶寶”:“不許碰他!”
“寶寶”側身躲開,指尖彈出黑光,精準擊中小元的胸口。小元的糖紙身體瞬間裂開,露出裡麵跳動的黑石頭碎片——那是“元初意誌”的殘魂,正試圖徹底控製它。
“小元!”寶寶撲過去,抓住小元的糖紙手,指甲掐進它的身體,“你忘了?你是我用眼淚泡軟的石頭!你說過,就算變成石頭,也要陪我折星星!”
小元的身體顫了顫。它看著寶寶滿是眼淚的臉,看著那顆沾著自己糖紙碎片的星星,糖紙裂痕裡慢慢滲出金色的光——那是寶寶的心意,是不完美的、帶著鹹味的、帶著溫度的愛,像一把鑰匙,插進了石頭心的鎖孔。
“寶寶……”小元的聲音又變回了糖紙摩擦的沙沙聲,帶著哭腔,“我……想起了。你用眼淚泡我,泡了整整三天。你說,‘石頭,你要變成糖紙’。”
五、錯誤本源的共鳴:裂痕裡的光
小元清醒了。
它撲向領頭的“寶寶”,糖紙身體撞在對方身上,黑石頭碎片發出刺眼的光:“滾!不許碰我的寶寶!”
“寶寶”慘叫著,身體開始融化:“不……我是完美的……我應該存在……”
林峰抓住機會,撿起地上的戰術刀碎片,將寶寶的小糖紙手印按在碎片上——碎片瞬間亮起金色的光,他用力將碎片刺向“寶寶”的核心:“給你,寶寶最珍貴的‘不完美’!”
碎片裡的寶寶眼淚,順著刀身流進核心,核心瞬間炸開,變成一灘黑色的糖紙漿。其餘九個“寶寶”見狀,發出尖銳的慘叫,紛紛化作黑光逃向茉莉樹。
六、本源的異動
戰鬥結束了。
小元趴在寶寶懷裡,糖紙身體滿是裂痕,黑石頭碎片還在發光。寶寶摸著它的頭,眼淚掉在裂痕裡,慢慢愈合:“小元,你沒事就好。”
林峰撿起地上的“完美果實”殘骸,發現核心裡,藏著一枚小小的、純黑的星星——是【清除者】的標記。他皺起眉,抬頭看向寶寶:“寶寶的額頭……”
寶寶的額頭上,那顆純黑的星星印記,不知何時裂開了。
裂痕裡,透出淡淡的黑光,像【清除者】的眼睛,正靜靜盯著他們。
蘇晚的通訊器突然響起,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峰子……現實世界的基地,茉莉樹結出了‘寶寶果實’!和鏡界的一模一樣!”
第144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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