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遠天在後台找到了一圈,才發現裴若正在一間小屋揉腳,她已經換了一身活動方便的運動裝,他徐徐走進來,問:“怎麼,不陪你未婚夫繼續在外公關了?”
“累。”裴若準備換上自己的運動鞋離開,她搖頭道:“高跟鞋站了幾個小時,腳疼。”王景禾還在前麵宴會廳應付記者他們,裴若已經完全沒心思了,她沒想到這次公關這麼累。
說完,她起身欲離開,結果腳麻了...她待在了原地。
“腳疼。”時遠天沒好氣的暼了她一眼,反手就把門給上鎖了,他靠近她,扶她坐穩之後,便蹲下身子幫她揉了揉腳。
看著她的小腳趾都微腫了,他去找了個盆,在洗手間給她打了熱水來。
大庭廣眾就給她泡腳,她試著反抗,但對方不搭理她,還摁著她的腳,嚴肅的來了句,“彆動!”
時某人為她服務也不是第一次,有時候裴若真感覺這人內心就向往做“服務”類工作,算了,她腳是真不舒服,索性直接享受他的討好算噠。
當初,她在s國罵他以後找個媳婦滿臉痘的事兒,她是完全不記得了...
他反複幫她捏腳揉腳好幾次,還問:“好一點沒。”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人時,就跟個貼心小棉襖似的,對你噓寒問暖還賣乖,但在s國,他狠狠推開了自己。想到這裡,裴若眼眶裡的淚花閃現。
她嘟著嘴,哽咽了句:“好了一點點。”
裴若變了,她變得多愁善感還愛哭了。時遠天心裡明白,這一切的根源在於自己。
s國之行,自己傷她太深,卻又解釋太晚。以至於,她內心對自己的防禦和芥蒂逐漸加深。
“穿那麼長的禮服,內裡穿雙運動鞋誰知道,”他一邊揉捏一邊溫柔提醒,“什麼變得喜歡折磨自己了。”
裴若還是嘴強,她抽回剛才的不開心,揚言:“千金難買我樂意。”
他眉眼帶笑,依舊沒停止手中的動作,“就知道強。”
強從何來,她反駁:“娘家哥哥!剛你還誇我,溫柔知性靦腆呢。”
哪知,他此刻竟給予了她精準打擊,“那你十多小時前還一聲聲喊我老公呢,怎此刻不喊了。”
又揭她短。
她隻是醉了,發生了一些瘋狂的事。但他老提,不免讓她又是一陣心虛。
此刻,裴若一陣臉紅,她默默從包裡掏出了她的手機,不搭理他了。
或者是十歲的年齡差,亦或者是理解中的那一抹心疼,時遠天總能毫無保留的包容她的小任性。
又或者,她的小任性,對他本身而言,就是一種甜蜜。
有的時候,人就是很荒唐。此時此刻,幫她捏腳的瞬間,他都有想把她就地正法的衝動,在她麵前,他有時候真覺得自己是禽獸,難以克製內心最原始的衝動。
不自覺,捏腳的力度突然大了一點,裴若罵罵咧咧,“你乾嘛呢。”
“走神了。”他解釋後又立馬追問,“老婆,今晚你準備把我藏哪裡。”他的意思是,今晚,咱們去哪裡睡。
“我回我家,你回你家。”裴若隨口吐了句。
“我名下沒房產。”他可憐巴巴解釋,“酒店也住不起了,錢都給你充嫁妝了。”
“早晨支付你的五百塊,”裴若說,“夠你住七天連鎖酒店好幾天了。”
時遠天:...某人就是半點不講理的。
他故作堅強的委屈,默默低下頭,繼續為她揉腳了。
“裝...”她瞪了他一眼,繼續看手機了。
而在家看直播,順道分析網絡局勢的龍靈——已經給她發來了長篇大論。
龍靈留言說:「小若若,恭喜你,從萬人嫌,到萬人捧,在網絡上的風評好像徹底反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