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龍靈第一個醒來，隻覺得渾身像是被拆開重組過一樣，腰酸背痛。她揉著太陽穴，茫然地看著客廳裡橫七豎八的“屍體”，驚呼一聲：“我的天……這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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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想起裴若，四處張望：“小若若呢？”
這時，她聽到沙發旁的茶幾底下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湊近一看，裴若正蜷在裡麵，睡得一臉憨甜。
從衛生間洗漱出來，龍靈溜進廚房，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小羞羞，昨晚……我們沒做什麼太出格的事吧？”她隱約記得，自己好像……動手打人了？
修臨頭也沒抬，反問：“你指哪一件？”
龍靈心裡咯噔一下：“就是……我好像……揍了個人？”
修臨淡定地往粥裡撒著蔥花，平靜地陳述：“沒有。你們揍的不是人，是狗。”
龍靈頓時鬆了口氣，拍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不是人就行，心理負擔小多了。
這時，其他幾人也陸續醒來，衛生間排起了隊，客廳裡哈欠連天，哀嚎一片。
易茜對昨晚“揍狗”的事始終有點耿耿於懷，她揉著發脹的額頭問：“那我們……怎麼沒被咬啊？”
修臨把熬好的養胃粥端上桌，聞言抬起頭，露出一個純良無害的笑容，語氣帶著點敬佩：“因為姐姐們……戰鬥力超強，它……寡不敵眾。”
“好吧……”這個解釋，聽起來居然很合理，大家瞬間安心了。
在吃早餐的閒聊中，為了讓大家深刻認識到酒精的危害，修臨“好心”地複盤了昨晚的部分“壯舉”。
易茜聽得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確認：“你是說……昨晚，我們慫恿小若若去……碰瓷了王總？”
修臨乖巧點頭：“是的。”
“然後……我們還……集體吐了他一身？”易茜的聲音都在發抖。
修臨繼續點頭，表情無比誠懇：“沒錯，非常……均勻。”
客廳裡陷入一片死寂，女孩們紛紛低下頭，臉上寫滿了“懊悔”二字。
沉默了幾秒，易茜猛地抬起頭，試圖找回場子，硬著頭皮說：“雖然……但是！我們做得確實不對！可……可那個王總也有錯！誰讓他總是陰魂不散來騷擾小若若！這……這頂多算是個……小小的、充滿味道的警告！”
“對！沒錯！”其他人立刻找到了理論依據，紛紛附和，瞬間將剛才那點愧疚拋到了九霄雲外。
就在這時，裴若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她迷迷糊糊地順手劃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王景禾那熟悉又帶著咬牙切齒味道的聲音：
“狗東西？酒醒了沒？”
裴若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這傻x真是經不起念叨！一說他，他就聞著味兒找來了！
龍靈立刻對她使了個眼色，用口型說：“開免提！”
裴若照做。
電話那頭的王景禾見這邊沒動靜，又陰陽怪氣地追了一句，聲音透過揚聲器清晰地傳遍整個客廳：
“說話啊！昨晚吐我一身，還毀了我一套高定西服。說吧，準備怎麼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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