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國,“sr111”地下研究中心會議室。
金屬牆壁反射著冷白的燈光,空氣中彌漫著若有若無的消毒水氣味。時遠天剛和他的團隊結束了一場冗長的會議,正整理著桌上的文件,會議室的門被輕輕敲響。
莉莉婭的一名屬下快步走進,在時遠天麵前恭敬地弓著身子,壓低聲音道:“時總,殿下已經醒了。”他頓了頓,補充道:“殿下一直吵著要見您。”
時遠天麵無表情地將手中的資料遞給身旁的阿偉,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簡潔地應道:“好。”隨即帶著一行人快步穿過研究中心冰冷的走廊,趕往莉莉婭的府邸。
公主莉莉婭的府邸,臥室內。
厚重的窗簾遮蔽了大部分光線,隻留一盞昏黃的壁燈映照著華麗而壓抑的房間。莉莉婭因之前的納米病毒事件,雙腿依舊麻木無力,心肺功能也受損嚴重。病痛的折磨讓她失去了往日的從容與優雅,變得愈發暴躁易怒。
她半躺在奢華的大床上,雙手緊緊攥著一遝文件,猛地朝跪在床邊的幾名屬下砸去。紙張散落一地,她尖聲咆哮:“查出來沒有!到底害我的人是誰!”聲音因激動而有些嘶啞。
如今,時遠天已自證清白。然而真正的投毒者卻依然逍遙法外,毫無頭緒。這種不確定性讓她陷入偏執,感覺身邊每個人都包藏禍心,卻又無法揪出那個隱藏的敵人。
在莉莉婭的厲聲斥責下,下屬們隻能卑微地低著頭,默默承受著她的怒火。然而他們的沉默非但沒能平息她的怒氣,反而如同火上澆油。她猛地探身,一把抓過床頭櫃上的黃金手槍,槍口顫抖著依次指向那幾個人的額頭,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給你們最後三天!如果還是沒消息!你們!你!你!你!全給我去死!”
“對不起,殿下……”跪在床邊的屬下們聲音顫抖,充滿了無力感。
這些年來,莉莉婭樹敵太多,加之s國政局本就動蕩,想要她性命的人不計其數。先前所有嫌疑都指向時遠天——那位來自華國的大商人,但他僅用寥寥數語和實際行動便洗清了嫌疑。
更何況,目前莉莉婭的治療方案和技術完全依賴於時遠天的團隊。他們即便想找個替罪羊,也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和權限,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尋找投毒者如同大海撈針,他們連方向都摸不著,最終恐怕隻能將矛盾轉嫁給某個敵對勢力了事。
就在房間內氣氛凝固到極點時,時遠天推門而入。莉莉婭看到他,暴戾的神色稍稍緩和,但聲音依舊冰冷,對著下屬們嗬斥:“滾出去!”
幾人如蒙大赦,慌忙退了出去。
時遠天走近床邊,目光掃過地上散落的文件,並未多言。他拿起桌上的水壺,沉穩地倒了一杯水,遞到莉莉婭麵前,聲音平靜無波:“殿下,順順氣。”
莉莉婭接過水杯卻沒有喝,她抬起頭,目光緊緊鎖住時遠天,帶著一絲罕見的脆弱與懇求:“遠天,不要離開我。”她所指的,正是時遠天計劃在明日離開s國的行程。
時遠天走到病床旁的扶手椅坐下,姿態疏離,直言不諱:“抱歉,殿下。”
莉莉婭無法理解,時遠天為何總是拒絕自己。她自認無論哪一方麵,都比他那“衰鬼”的前女友,或是那個“愚蠢”的米粒要強得多。
她努力壓下心頭的怒火,擠出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容,試圖勸說:“現下,實驗結果已經出來,‘那東西’具有冰封軀殼且修複基因的效果。隻要我們利用好它,若百年之後,我們仍舊年輕,屆時,我的病症,自然也好了。憑你的實力,我的權利,就算整個藍星,不也就屬於我們了嗎?”
她急切地想要將這個男人留在s國,一方麵是因為他確實擁有她所需要的實力與資源,若能得他相助,奪權之路將順暢許多;另一方麵,他本身的強大與冷靜,也深深吸引著慕強心理極重的她。在她見過的無數男人中,時遠天無疑是最為出色的一個。
然而,時遠天對她那僅存的一絲好感,早已在她派人刺殺他媳婦時——蕩然無存!
他毫不客氣地回應,語氣冷硬:“殿下。如果人人都持您這種想法,隻知依賴前人遺澤,等待後人創新,那麼科學必將止步不前。即便等待千萬年,未來也隻會停滯在現有的基礎之上,難有寸進。”
“你……”莉莉婭一時語塞,她沒想到即使在此刻,時遠天拒絕她依舊如此乾脆利落,不留絲毫情麵。
見莉莉婭精神狀態尚可,但情緒極不穩定,時遠天無意久留,直接起身告辭:“殿下,您現在狀態不佳,需要休息。我還有事要處理,暫不奉陪。”說完,他轉身欲走。
莉莉婭猛地抓起手邊的枕頭,用力砸向時遠天的後背。待他停下腳步回過頭時,她已被逼急了,口不擇言地大罵:“時遠天!你過河拆橋!”緊接著,她厲聲質問:“你讓你帶來的科學家,帶著所有實驗數據都撤走了?那麼我呢?你把我當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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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來,時遠天分明是見她失去了利用價值,便打算將她棄之不顧。
時遠天停下腳步,語氣依舊平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疏離:“殿下,您受傷了,需要靜養,不必牽掛太多無關之事。”
這句話徹底擊潰了莉莉婭的心理防線。崩潰之下,她猛地舉起那支黃金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時遠天。她雙手因激動而微微顫抖,目光死死盯著他,試圖從他眼中找出一絲動搖或恐懼。
然而時遠天隻是靜靜地回望著她,眼神深邃如古井,沒有絲毫波瀾。他深知他們如今利益深度捆綁,牽一發而動全身,更何況莉莉婭對他的依賴遠勝於他對她的需要。他早已料定,這個女人不敢,也不能真的對他下手。
此時此刻,莉莉婭確實很想扣動扳機,讓這個冷漠的男人從眼前消失。但即便握槍的雙手顫抖不止,指節泛白,她最終還是沒能扣下扳機。
“噠”的一聲輕響,黃金手槍從她無力的手中滑落,掉在柔軟的地毯上。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絕望地嘲諷道:“你就是一個無情無義,以利益為中心,鐵血又冷漠的商人!”
時遠天麵無表情地點頭,語氣冰冷而決絕:“我承認,我是!”
“我不好過!”莉莉婭抓著自己淩亂的頭發,精神狀態已處於崩潰邊緣,歇斯底裡地喊道,“咱們誰也彆想好過!”
“殿下,”時遠天的聲音依舊冷靜得可怕,帶著一種掌控全局的自信,“您擁有‘那東西’,我擁有技術。您若想在兩百年後醒來時身體恢複如初,就該交給我這種樂於將利益最大化的商人來努力。這才是最符合您利益的選擇。”
“你……彆以為,離了你,我就找不到其他人研究‘這東西’!”莉莉婭試圖做最後的掙紮,挽回些許顏麵和主動權。
“您大可以現在就找人研究,”時遠天不願再與她多做無謂的糾纏,嘴角勾起一絲冷漠的弧度,“但以您目前的處境,失了權勢,與我合作,讓我和我的團隊安全返回,由我們來確保您的安全,並協助您完成冰封,等待‘您想要的未來’,這才是眼下最明智,也是唯一正確的一步棋。”
莉莉婭被他的話噎得無法反駁,現實的殘酷讓她感到窒息。她仍在做最後的頑抗,緊緊抓住手中僅存的、自以為是的籌碼:“你的手機!我不會還給你!”
聽到“手機”二字,時遠天竟不以為然地輕笑出聲,那笑聲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
“您大可以繼續留著它。如果,您認為一個手機就能卡住我的咽喉,那您儘管試試。”
莉莉婭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望著眼前這個心思深沉如海的男人。
時遠天乘勝追擊,話語如同利刃,精準地剖開她最後的偽裝:“您捫心自問,手機在您這裡兩個月了,除了開關機,偶爾能接打個電話,您手下那群黑客,可曾成功將它解鎖過?”
他的每一句話都狠狠踩在莉莉婭的痛處。事實的確如此,兩個月的時間裡,她麾下最頂尖的技術團隊,麵對時遠天那部擁有最高級彆保密和自毀程序的手機,始終束手無策,未能取得任何實質性進展。
無計可施的絕望感再次湧上心頭,莉莉婭臉色慘白,聲音帶著徹底的失敗感與怨恨:“時遠天!是我信錯了你!”
“好好休息。”時遠天不再多言,隻留下最後四個字,“我會助您。”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轉身,摔門而去,一刻也不願在這令人窒息的房間裡多待。沉重的房門在他身後合上,隔絕了室內的一片狼藉與莉莉婭那充滿怨毒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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