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絢爛之下,修臨有意與裴若繼續纏綿。
但修臨那句話之後,裴若才大夢初醒。感覺到對方唇中愈發的灼熱,他喘息時愈發急促,還有他的雙臂越來越緊...在這種壓迫下,她都快喘不過氣來。
但——她在乾嘛?
煙花、江景、美男、擁抱、熱吻...
這意味著什麼。
這是曖昧。赤裸裸的曖昧。
還有引誘,來自身體的引誘。
之前,她和龍靈在實驗室的電腦前模擬過一個數據。
關於男性和女性之間的。
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男性女性忍不住接吻時,產生的荷爾蒙分泌會強化“性”的本身,讓他們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來。
也許你覺得浪漫,但那本就是一件與愛情無關的事。隻是身體的契合,來自肉體的碰撞。
做不得做不得。
他隻是自己的一個“弟弟”。他待自己那麼好,她怎麼能輕易睡了他,然後渣了他。
想到這裡,裴若從剛才的情感困境之中抽離了出來,她一隻手抵在了修臨胸口,一隻手用力去半捂著他的嘴。
不願承認是自己的問題,她故意質問他:“修修,你什麼時候和你前姐夫一樣渣了。”
麵對裴若的質問,他最怕她拿他與時遠天比,但他也更怕她討厭自己。索性,他連動都不敢動了,連呼吸也放輕了下來。
所性,裴若大聲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她說。
“說什麼把第一次獻給我,無非就是想睡了我,你們男性,可不可以不要總是用下半身思考問題,咱們睡過之後呢,然後你再大張旗鼓的離開,叫我等你回來?”
“口口聲聲說愛我,最後卻麵不改色的推開我。”
這其實是她對時性渣男控訴。
說完,修臨心頭微微一顫,擁抱住裴若的雙手不禁鬆動了幾分。
索性,裴若直接整個人縮在了地上,她無力的倚靠在了玻璃櫥窗上,開始仔細回想並分析。
見狀,修臨像往常那般,陪著她隨地而坐,並細心聆聽著她的傾訴。
外麵的煙花依舊絢麗,但關於裴若的心,卻變得淒冷了起來。
她聲音發顫,告訴修臨,“修修,你知道嗎?”
“那個男人離開前,叫我一定要等他。可我才等了幾個月,在我千裡迢迢去到國外想見他時,他卻告訴我,他變心了,”裴若深呼吸一口子,雙手捧著臉,又啜泣了兩聲,她說:“他把他現在愛的女孩帶到我麵前,他告訴我,他變心了。你知道嗎...任憑我哭、喊,他都不理我。”
裴若強調了兩遍,關於那個男人的變心。
修臨知道她在落淚,但他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理由安慰此刻的她,他比誰都清楚,那個男人所作所為,究竟為何。所以,他隻能強忍著眼角的淚,用他的手,輕輕撫了撫她前額的碎發。
裴若不稀罕,她一下子打開了他的手。
“如今,你告訴我,你也要離開,離開前,你還突然表白...”她紅著眼,轉頭質問修臨:“你也在學習渣男的套路嗎!”
“姐姐!信我,我不會不回來。”修臨非常認真,確定極肯定告訴她:“我更不會愛上彆的人。”
都想給她兩句誓言,然後轉身離開。裴若轉過身子望著天邊絢麗奪目的煙花。
它們固然美麗,卻轉瞬即逝。
就像愛情,過程雖然美好,卻轉身離去。
煙花和愛情,她都留不住。
裴若望著煙花,小聲呢喃道:“男人的誓言不可信!你也知道我前任,以前,他對我好吧。反正給全世界的錯覺就是,他愛慘了我...”
“可事到如今,我們以為最不會變心的人,”她說,“他還是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