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閒暇時光,裴若和王景禾量好尺寸、選定了訂婚服飾後,王景禾因股價仍未回調,被股東們的電話輪番轟炸,不得已先行回公司開會去了。
裴若則約了龍靈在咖啡廳見麵。
龍靈匆匆趕來,在前台點了一杯拿鐵,便在裴若對麵坐下。她見裴若連著咖啡店的ifi,正悠閒地看著劇本,連忙坐到了她對麵。
“小若若!時總讓我轉告你,就這兩天,有空去辦一下股份過戶手續。”龍靈通知她。
裴若好不容易在這如同過山車般的兩天裡,偷得片刻悠閒,吹著空調享受陽光,龍靈一開口又是那個男人。她懊惱地撅起嘴,卻隻能聽龍靈繼續說下去。
龍靈接著道:“說什麼——王家人最講門當戶對。你持有他們集團2的股份,以後就沒人敢為難你了。”
裴若冷笑一聲,“他思想倒是挺前沿。”
但她沒想到,這人還真為自己備下了這麼一份“嫁妝”。從她開口到現在,不過幾個小時。這份效率,倒真是“前任獨一份”。
龍靈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裴若一眼,繼續傳達:“還有,剛才阿偉送了箱東西到你家,記得回去看看。”
“等等,”裴若打斷她,“回家?他們怎麼放進我家的?”撬鎖?直升機翻窗?細思極恐!
看著裴若難以置信的眼神,龍靈眨眨眼,非常明確地告知:“我告訴他們密碼的。”
裴若頓時感覺被龍靈徹底出賣了。她眼神直勾勾地望過去,“龍靈,我懷疑你徹底叛變了。”
龍靈被她那雙憤憤的桃花眼盯得有些不自在,指尖蜷了蜷,臉上堆起假笑:“不不不。我始終與你同在。”
空氣凝固了片刻,直到服務員端來拿鐵,“您的咖啡。”
龍靈連忙道謝,然後心不在焉地喝了起來。看她這副裝模作樣的姿態,裴若心中隱隱感到不妥。一個念頭閃過——她甚至懷疑時某人會玩一手“非法入住”。
她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不行!我得趕緊回家改密碼!”說完,拉起龍靈就往外走。
“喂喂喂!”龍靈忙不迭地喊,“我的咖啡還沒喝完!”但她的掙紮無效,已被裴若徹底拖走了。
兩人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火速趕回幸福小區。
一路匆匆上了十樓,連幾位老婆婆誇她今天在記者會上比大明星還美,裴若也隻是匆匆道謝,馬不停蹄地往家趕。
打開門,客廳中央靜臥著一隻金色的箱子,除此以外,並無異樣。
裴若緩緩走近,先敲了敲,又搖了搖。箱體傳來的厚實感讓她確信,裡麵裝的不是個“大活人”。
她懷著沉重的心情,打開了箱子。
一時間,金光撲麵而來——裡麵整齊地碼放著金條與各種造型彆致的黃金擺件。
“我瞧!”龍靈湊上前,拿起一隻黃金雕刻的小熊把玩,感慨道,“我都不知道過年送你的金腰帶該怎麼拿出手了。你‘老公’出手,真是王炸啊。”
“呸呸呸!”裴若抓狂,“那是前任!分手大半年了!彆瞎說!而且,你送的是情意,他這純粹是裝闊!”
“哈哈哈!”龍靈大笑,“時總可說了,你們私下都是老公老婆相稱的,你又在逃避現實了。”
額……裴若一時語塞,感覺被龍靈抓住了小辮子。她深吸兩口氣,轉身就往二樓跑,“我先去檢查一下,房間有沒有被非法入侵!”
“逃避型人格!”龍靈評價道,繼續興致勃勃地擺弄著那些黃金物件。
裴若仔細檢查了一圈,暗自慶幸,還好沒被“偷家”。
畢竟時遠天偶爾的“手段”,比當初的王景禾更無顧忌。若說王景禾在學校堵她、送花是王者級彆,那時遠天能隨時鑽進她被窩的行徑,簡直是登峰造極。
臉麵這東西,於他而言,恐怕隻在鏡頭前才需要。
下午五點多,龍靈悠哉地躺在裴若的沙發上,刷著關於裴若的視頻並與網友理性對峙。裴若也沒閒著,她改完大門密碼後,便拿起劇本背誦明天的台詞。
然而,“股份、黃金、時遠天”這三件事攪得她心慌意亂,根本無法投入,總怕他會突然從哪個角落冒出來。
“叮——”門鈴響了。
裴若的心驀然收緊,遲遲不願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