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管刺入的瞬間,小白鼠發出一聲細弱的尖叫,周醫生卻捏著它的尾巴提起來,對著光看了看:“不聽話就得受點教訓。”
他對待小動物的樣子,根本不像個醫生,反而像在折磨什麼玩物。
雲瑾猛地後退,撞進一個溫熱的懷抱。江淮不知何時跟來,手臂牢牢圈著她的腰,把她往身後帶,手掌遮住了她的眼睛,掌心的溫度燙得她心頭發顫。三花貓也跟了過來,用尾巴勾住她的手腕,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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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紅兔那邊金毛犬不知從哪兒扒拉出一個巨大的飛盤,用嘴叼著送到她麵前,尾巴搖得像麵小旗子。
粉紅兔看著那比自己還高的飛盤,臉都白了,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接,剛碰到邊緣,金毛就興奮地鬆了嘴,飛盤“哐當”一聲砸在地上,嚇得她差點跳起來。巨獸卻以為她在和自己玩,用鼻子把飛盤往她跟前又拱了拱,喉嚨裡發出嗚嗚的撒嬌聲。
荷蘭豬從早上起就透著股反常的敵意。它故意把胡蘿卜拱到周醫生腳邊,卻在他彎腰去撿時,猛地用屁股把他撞得趔趄;給他叼來洗澡桶時,又趁他倒水的功夫,往他白大褂上潑了滿身泡沫。
周醫生擦著臉上的泡沫,眼底的不耐煩越來越重。
雲瑾坐在三花貓背上,看得清清楚楚——每當周醫生動怒時,那荷蘭豬的眼睛就紅一分,爪子在地上刨出的痕跡也更深。而周醫生似乎毫無察覺,還在念叨:“不聽話餓兩頓就老實了……”
這話讓雲瑾猛地想起木屋裡的小白鼠。她忽然明白,這荷蘭豬的敵意,或許不是沒來由的。
傍晚時,周醫生的耐心徹底耗儘。
“反了你了!”他捂著手背——剛才被荷蘭豬咬了一口,齒痕深可見血,眼神狠戾起來,抬腳就往籠子上踹,“我讓你叫!”
荷蘭豬在裡麵瘋狂撞著欄杆,眼睛裡的驚恐漸漸變成了決絕。就在這時,籠子周圍突然竄出十幾隻迷你小動物:瘸腿的倉鼠,少了隻耳朵的兔子,還有那隻被注射過針管的小白鼠……它們圍著籠子轉圈,發出細碎卻尖銳的嘶鳴,像是在召喚什麼。
周醫生愣了愣,隨即嗤笑一聲:“一群小東西也敢撒野?”他彎腰去踢那些迷你動物,手腕卻突然被荷蘭豬從欄杆縫隙裡咬住。
“啊——!”劇痛讓他渾身發抖,他想甩開,荷蘭豬卻死不鬆口,尖利的牙齒幾乎要咬斷他的骨頭。周圍的迷你動物突然撲上來,啃咬著他的腳踝、手背,小小的身軀裡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混亂中,荷蘭豬發出一聲震耳的嘶鳴,龐大的身軀猛地撞向鐵籠欄杆。那欄杆本就被踹得鬆動,此刻竟被它硬生生撞彎了一道缺口。周醫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巨獸猛地躥出籠子,肥碩的身體帶著破風的力道,狠狠撞在他胸口。
“呃!”周醫生像片落葉般被掀飛出去,後背重重砸在木屋的石牆上,喉頭湧上腥甜。他掙紮著想爬起來,荷蘭豬尖利的爪子深深嵌進他的肩窩。
雲瑾看得呼吸一滯——荷蘭豬的眼睛紅得像要滴血,它低頭啃咬著周醫生的手腕,動作凶狠得不像平時那隻隻會哼哼的齧齒類,倒像頭被激怒的野獸。周醫生的慘叫聲刺破黃昏,更重的力道撞擊,整個人翻倒在地。
“救……救命!”他朝著雲瑾的方向伸手,白大褂被撕開一道大口子,露出胳膊上縱橫交錯的舊疤——那是被無數小動物抓撓的痕跡,此刻在暮色裡泛著猙獰的光。
荷蘭豬沒有給他求救的機會,它猛地抬起前爪,狠狠拍在周醫生的胸口。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周醫生的慘叫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滾圓,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會栽在一頭“畜生”手裡。
荷蘭豬跳下他的身體,對著那些迷你小動物叫了一聲,它們立刻四散跑開,仿佛從未出現過。它低頭蹭了蹭周醫生逐漸冰冷的手,隨即轉身,慢慢踱回殘破的籠子裡,蜷縮成一團,眼睛裡的紅漸漸褪去,隻剩下一片空茫。
粉紅兔抱著金毛的爪子瑟瑟發抖,
雲瑾卻盯著那隻鐵籠,她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木屋裡看到那一幕——副本在用這種方式,告訴她周醫生的過去。
“他對那些小動物做的事,總會以另一種方式還回來。”江淮走到她身邊,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不是所有沉默的痛苦,都會一直沉默。”
三花貓蹭了蹭她的手心。遠處的金毛還在搖尾巴,鐵籠在暮色裡漸漸安靜,而雲瑾忽然覺得,這個看似天真的寵物世界,藏著最公正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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