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瑾打開背包,裡麵除了換洗衣物和幾本醫學書,還有個小小的鐵皮飯盒,是她媽塞進來的,說部隊的搪瓷碗容易燙嘴。
她把褥子鋪平整,軍被疊成方塊——在家時她爸教過,說部隊講究這個,雖然還沒正式入伍,先練著總是好的。
“你還會疊軍被?”李娟兒從上鋪探出頭,驚訝地看著她,“我在家都是我媽幫我疊被子,剛才還愁怎麼弄呢。”
“我爸以前是軍醫,教過點。”雲瑾說著,指尖捏了捏被角,把褶皺捋平。
“哇,雲瑾你好厲害!”李娟兒眼睛瞪得溜圓。
孫紅梅從上鋪探下來半個身子,咂咂嘴:“可以啊妹子!這手藝,比我哥在部隊疊的強!”
趙曼聽見動靜,回頭掃了眼雲瑾疊的被子,又看了看自己攤開的褥子,臉色沉了沉,沒說話。
李淑芬把書放下笑著說:“雲瑾真能乾,以後疊被子可得請教你了。”
“互相幫襯唄。”孫紅梅跳下床,從包裡掏出個搪瓷缸,往暖水瓶那邊走,“誰要喝水?我順帶倒了。”
“我要一杯,謝謝紅梅姐!”李娟兒脆生生應著。
王芬扶了扶眼鏡也點點頭:“麻煩你了。”
趙曼卻彆過臉,顯然沒打算接話。
收拾得差不多時,王芳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還有十分鐘,走吧?”
趙曼起身時,故意從雲瑾床邊繞,肩膀“不小心”撞在床架上,鐵架發出“哐當”一聲,雲瑾剛疊好的被子晃塌了一角。
“不好意思。”她語氣輕飄飄的,眼裡沒半分歉意。
“走路不看路,小心栽跟頭。”孫紅梅正拎著搪瓷缸過來,當即懟了一句,“床架沒惹你,彆拿它撒氣。”
趙曼噎了一下,狠狠瞪了孫紅梅一眼,沒再說話。
雲瑾伸手把被角捏好,對孫紅梅笑了笑,又拍了拍還想替她出頭的李娟兒,輕聲說:“走吧,彆遲到了。”
六個人往外走時,孫紅梅湊到雲瑾身邊,壓低聲音:“趙曼那性子,以後怕是少不了摩擦。”
雲瑾望著前麵的路,淡淡道:“相處著看唄,總能找到法子。”
一行人往醫務室走時,趙曼故意走在最前麵,和王芬低聲說著什麼,時不時回頭瞟雲瑾一眼,眼神裡帶著點不屑。
李娟兒拉著雲瑾落在後麵,小聲嘀咕:“她怎麼這樣啊?剛才還說你矯情,現在又故意找茬……”
“沒事。”雲瑾望著前麵灰磚鋪就的路,路邊的白楊樹葉子被風吹得嘩嘩響,“以後住在一起的日子長著呢,犯不著計較這點事。”
醫務室離宿舍不遠,是間稍大些的平房,門口掛著“衛生所”的木牌,旁邊釘著塊小黑板,上麵用粉筆寫著“今日值班:劉軍醫”。推門進去,一股消毒水味撲麵而來,比宿舍裡的煤煙味要濃得多。
張乾事已經在裡麵了,正和一個戴眼鏡的中年女軍醫說話。那女軍醫穿著和她們一樣的藍褂子,胸前的紅十字徽章擦得鋥亮,看見她們進來,笑著迎上來:“我是劉敏,負責你們這段時間的帶教。這屋裡左邊是診療區,右邊是藥房和庫房,後麵還有間處置室,簡單的縫合、包紮都能做。”
她指了指牆上的排班表:“以後你們輪流值班,跟著我熟悉戰士們的常見病,每周還有兩次戰地救護訓練,到時候會跟陸營長的部隊一起練——他們訓練強度大,磕磕碰碰是常事,你們的本事能不能用上,就看這陣子的長進了。”
趙曼立刻往前一步,笑著說:“劉軍醫放心,我們在學校都是尖子生,肯定能儘快上手。”
劉敏點點頭,目光掃過眾人:“在部隊當軍醫,光有書本知識不夠,得能扛住累、耐住苦。行了,先跟我熟悉一下藥品和器械,下午就有個訓練,正好讓你們看看實戰處理。”
雲瑾的目光落在藥房架子上的藥瓶上,大多是青黴素、磺胺類這些常用藥,還有幾排棕色的小瓶子,標簽上寫著“蛇毒血清”——看來李娟兒之前說的野外蛇蟲咬傷,不是空穴來風。
她指尖輕輕拂過一個裝著碘伏的瓶子,冰涼的玻璃觸感讓她更加清醒:這裡不是窗明幾淨的醫學院實驗室,是隨時可能麵對傷口和硝煙的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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