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瑾小口喝著粥，眼角的餘光總忍不住往沈渝那邊瞟。他吃飯的樣子很斯文，指尖捏著勺子的姿勢都透著股矜貴，可偏偏這樣的人，剛才會為了給她拿冰袋在沙灘上跑得起勁。
“下午的任務是給海龜清理巢穴附近的雜物。”導演拿著任務卡走過來，“沈總和雲瑾這組記得準時到海龜保護站集合。”
“好。”沈渝應了聲，轉頭問雲瑾，“吃完有力氣嗎？不行的話我們先休息會兒。”
雲瑾搖搖頭：“我沒事。”後腰的疼已經減輕了不少，想起早上的公益任務，她忽然有點期待下午的活動。
午後的陽光透過椰樹葉的縫隙，在沙灘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各組按照任務卡分散行動，陸承宇和林曼負責的“海岸植被補種”在西側沙丘，蘇清然與江翊則要去漁民碼頭幫忙整理漁網，而沈渝和雲瑾的“海龜巢穴清理”在東南側的保護站，幾處地點相隔不遠，海風裡偶爾能飄來彼此的說話聲。
陸承宇蹲在沙地上挖坑，林曼手裡捧著幼苗，兩人配合得默契。“這沙土看著鬆，其實底下全是碎石。”陸承宇擦了把汗，把手裡的小鏟子遞給林曼，“你試試？”林曼接過鏟子笑：“彆想偷懶，我可是園藝社出身。”她挖得又快又穩，陸承宇在旁邊笑。
碼頭那邊更熱鬨，江翊正跟老漁民學打結，手指被漁網纏成一團，蘇清然則在一旁耐心地幫他解開。“清然你太厲害了！這結比數學公式還難！”江翊舉著解開的漁網驚歎，蘇清然淡淡一笑：“小時候跟爺爺學過。”她指尖翻飛，把淩亂的漁網理得整整齊齊，夕陽落在她側臉，柔和得像幅水墨畫。老漁民在旁豎起大拇指：“這姑娘手巧，比小夥子還能乾！”
而海龜保護站裡，曖昧的氣息正隨著海風悄悄蔓延。
沈渝幫雲瑾戴好手套時，指尖故意在她手腕上多停留了兩秒。“戴緊點，免得被貝殼勾住。”他的聲音比平時低了些，帶著點沙啞的磁性，雲瑾的耳尖唰地紅了，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小聲“嗯”了一聲。
研究員領著他們走到巢穴區，指著沙地上的標記說：“這些偽裝網下就是海龜蛋，清理周圍雜物時輕著點，彆驚動它們。”沈渝聽得認真，還拿出手機拍下標記位置：“孵化時需要恒溫嗎？”研究員驚訝地挑眉：“沈總連這個都知道？”“之前看過相關報告。”他隨口答著，目光卻瞟向蹲在地上撿樹枝的雲瑾——她的發繩鬆了，一縷碎發垂在臉頰，被海風輕輕吹起。
沈渝走過去，自然地抬手幫她把碎發彆到耳後。指尖擦過她的耳廓時，雲瑾像被燙到似的縮了縮脖子，手裡的樹枝“啪嗒”掉在地上。“小心點。”他彎腰撿起樹枝，遞還給她時，指腹不經意劃過她的掌心，“地上滑。”
彈幕瞬間滾動起來：
?【嗑糖專用號】：啊啊啊這摸頭殺！沈總你是會撩的！
?【路人圍觀】：戴手套就戴手套，碰手腕乾嘛？說沒想法誰信啊
?【理智粉】：可能就是順手吧，大家彆過度解讀了
?【黑粉001】：故意在鏡頭前搞小動作，雲瑾能不能要點臉？
此時，經紀人小李正盯著屏幕，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他這次特意跟著來盯現場，見那條黑粉評論冒出來，立刻調出後台權限，指尖輕點將其屏蔽。“敢在沈總麵前說壞話，找死。”他冷哼一聲，又刷新了頁麵，確保沒有漏網之魚。
清理到巢穴邊緣時，雲瑾發現塊卡在石縫裡的塑料片，伸手去夠時，後腰突然傳來一陣鈍痛——早上撞在礁石上的地方還沒好。她疼得“嘶”了一聲，沈渝立刻停下手裡的活湊過來：“怎麼了？”他半蹲下來，視線落在她的後腰，眉頭不自覺地皺起，“是不是碰到傷口了？”
“沒事沒事。”雲瑾慌忙擺手，想往後退，卻被他伸手按住肩膀。“彆動。”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指尖輕輕撩起她的外套下擺，看到那片還沒消退的紅痕時，眼神沉了沉，“還說沒事？都青了。”
雲瑾的臉瞬間燒起來，伸手想把衣服拉下來，卻被他握住手腕。“彆碰，越揉越腫。”他從口袋裡掏出早上那管消腫藥膏，“我幫你塗。”
“不用！”雲瑾嚇得差點跳起來，周圍還有攝像機呢！
沈渝卻像沒看見鏡頭似的，拉著她走到保護站的遮陽棚下，示意她背對著自己。“快點塗完早點好，不然明天疼得更厲害。”他的語氣平淡，動作卻很溫柔，指尖沾著藥膏輕輕按在她的傷處，力道輕得像羽毛拂過。
雲瑾的身體僵得像塊石頭，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指腹貼著皮膚移動，溫熱的觸感混著藥膏的清涼，順著血液往心臟竄。她的呼吸越來越亂，耳朵裡嗡嗡作響，連遠處海浪的聲音都變得模糊。
彈幕已經炸開了鍋：
?【cp粉過年】：救命！當眾塗藥膏！這是什麼小說劇情！我要瘋了！
?【細節控】：沈總塗藥的手勢好專業！絕對是練過的！他到底對雲瑾有多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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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粉002】：故意受傷博同情，現在又讓沈總塗藥，雲瑾這算盤打得我在火星都聽見了
?【路人疑惑】：沈總不是有潔癖嗎？之前跟合作方握手都隻碰指尖，現在居然親手給人塗藥？
監控室裡的小李眼疾手快，剛看到黑粉002的評論，立刻點擊舉報。他看著屏幕裡沈渝低頭塗藥的側影，無奈地歎了口氣——這位平時連跟女明星合照都保持半米距離的老板，現在居然在鏡頭前做這種親密動作。
塗完藥，沈渝幫她把衣服拉好，指尖在她後頸的發尾上輕輕捏了捏：“好了，彆再碰到了。”雲瑾低著頭“嗯”了一聲，聲音小得像蚊子叫，心跳快得像要撞破胸膛。
夕陽西下時，他們終於清理完最後一片區域。研究員舉著相機給巢穴拍照：“多虧你們，這些小家夥下周就能順利孵化了。”雲瑾看著沙地上整齊的偽裝網，忽然覺得心裡暖暖的。沈渝走過來，手裡拿著個貝殼，內側泛著珍珠般的虹光：“剛才撿的，給你。”
雲瑾接過來，貝殼在掌心溫溫的，像揣了顆小太陽。
“晚上有篝火晚會，”沈渝看著遠處營地的方向，“一起去？”他的影子被夕陽拉得很長，輕輕覆在她的影子上，像在悄悄擁抱。
雲瑾抬頭，撞進他含笑的眼裡。晚霞染紅了他的睫毛，瞳孔裡盛著整片落日的光，溫柔得讓人心顫。她點點頭，聽見自己的聲音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顫抖：“好啊。”
回去的路上，兩人並肩走在沙灘上，誰都沒說話，卻刻意放慢了腳步。海浪卷著泡沫漫過腳踝，又輕輕退去，留下串串腳印。沈渝的影子偶爾會碰到她的，像在無聲地撒嬌。
彈幕裡的討論還在繼續：
【嗑到昏迷】：這沉默的氛圍也太曖昧了吧！救命！他們為什麼不說話！我急死了！
【路人轉粉】：拋開彆的不說，他們一起乾活的樣子還挺配的，沈總看雲瑾的眼神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