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瑾靠在他懷裡，抬頭看著他，眼神裡滿是依賴：“季沉，我有點暈。”
季沉沒說話，直接打橫抱起她，轉身就往ktv門口走。他的動作很輕，怕弄疼她，手臂穩穩地托著她的腿彎，讓她靠得更舒服。路過隔壁包廂時，江敘白正好出來抽煙，看到這場景，眼睛都直了：“我去，那是季沉嗎？他居然抱人了？”
林醫生也追了出來，看到季沉抱著雲瑾，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快步上前攔住他：“你是誰？你不能帶走她！”他看著季沉的眼神帶著敵意，伸手想拉雲瑾的胳膊。
看著麵前帶著敵意的人，季沉眯了眯眼，眼神冷了下來，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讓開。”他的氣場很強，林醫生被他的眼神懾住，竟沒敢再上前。
這時候江敘白趕緊跑過來，拉住林醫生的胳膊，打圓場：“哎呀，誤會誤會，這是雲醫生的朋友，特意來接她的，你放心，肯定安全送回家。”說著就把林醫生往包廂裡拉，還不忘給季沉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走。
季沉抱著雲瑾坐進車裡，把空調調至適宜的溫度，又拿出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外套上的雪鬆味裹著她，讓她安心地往他身邊靠了靠。雲瑾靠在副駕駛座上，暈乎乎地抓著他的袖口，小聲說：“季沉，彆告訴嶼嶼我喝酒了哦，他會不開心的。”
“好。”季沉的聲音很溫柔，伸手幫她理了理額前的碎發，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臉頰，溫熱的觸感讓他心裡一顫。他看著她漸漸睡熟的模樣，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像把小扇子，眼神裡滿是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剛才看到林醫生盯著她的眼神時，他心裡那點煩躁，分明是在意；現在抱著她，這種在意又多了幾分，連帶著對異性的抵觸，都變得模糊了。
車子平穩地駛往雲瑾家樓下，季沉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下車，生怕吵醒她。剛走到單元門口，雲瑾就醒了，揉著眼睛說：“我自己上去就好，謝謝你呀。”她的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軟糯。
“我送你到門口。”季沉沒放手，堅持把她送到家門口。雲瑾掏出鑰匙，手指有點發顫，試了好幾次才插進鎖孔。門“哢嗒”一聲打開，暖黃的燈光從屋裡透出來，她突然轉身，伸手抓住季沉的手腕，把他往屋裡拉了拉，聲音帶著點期待：“季沉。”
季沉的身體瞬間僵住，指尖傳來她溫熱的觸感，讓他心跳驟停了半秒。他下意識想後退，手指微微發抖，童年被母親拋棄的陰影讓他對親密接觸本能抵觸，可看著雲瑾的眼睛，他又停住了腳步。
“我……”季沉張了張嘴，想說出“我走了”，卻看到她的眼神暗了暗，像隻失了魂的小貓，帶著點失落。他心裡莫名一軟，把拒絕的話咽了回去，點了點頭：“好，就喝杯水。”他還是第一次破例，為了她，打破了自己多年的規矩。
雲瑾立刻笑了，拉著他的手腕走進屋裡，還不忘把門關好，像是怕他跑了似的。客廳裡隻開了盞小夜燈，暖黃的燈光落在她身上，讓她看起來更軟了。她拉著季沉坐在沙發上，轉身想去廚房倒水，卻因為酒意沒站穩，身體往前傾。季沉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胳膊，這次沒有立刻鬆開，反而扶著她走到廚房門口，語氣帶著點叮囑：“我自己來就好，你坐著等。”
他走進廚房，打開燈，看到櫥櫃上擺著幾個可愛的陶瓷杯，杯身上畫著小恐龍，旁邊還放著一罐龍井茶葉。他熟練地燒開水，取了茶葉放進杯子，動作比在自己家裡還自然。其實他根本不渴，隻是不想讓她失望，更不想立刻離開——和她單獨待在一起的感覺，雖然讓他緊張，卻又莫名的安心。
雲瑾坐在沙發上，看著季沉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嘴角忍不住往上翹。她其實沒那麼醉，剛才拉他進來，隻是突然不想讓他走。她知道季沉抗拒和異性接觸，卻還是忍不住想靠近他，想讓他多待一會兒，想讓他知道，她願意等他。
季沉端著水杯走出來，把杯子遞給雲瑾：“喝點水會好點。”又把另一杯放在自己麵前，坐在沙發的另一端，刻意和她保持了半臂的距離。他還是有點緊張，指尖握著杯子，能感受到杯壁的溫熱，卻不敢看她的眼睛，怕自己會控製不住地靠近。
雲瑾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溫熱的水滑過喉嚨，讓她清醒了些。她抬頭看著季沉，語氣帶著點委屈：“季沉，你是不是不喜歡來我家呀？”
“不是。”季沉趕緊解釋，眼神終於落在她身上，語氣帶著點笨拙的坦誠，“隻是我很少進彆人的家，有點不習慣。”
雲瑾笑了笑，往他身邊挪了挪，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她身上的梔子花香混著淡淡的酒氣，飄進他的鼻腔。“那以後多來幾次就習慣啦。對了，嶼嶼回家這幾天，有沒有跟你視頻呀？他有沒有說想我？”
“嗯，每天都視頻，他問你什麼時候去看他。”季沉的話多了些，說起季嶼，他的語氣也溫柔了些，“他還說，等他回來，要跟你一起拚新的恐龍拚圖，上次你說的那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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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已經買好拚圖了，就等他回來呢。”雲瑾的眼睛亮了亮，說起季嶼，她有說不完的話，“嶼嶼最近進步好大，已經能主動跟護士姐姐打招呼了，下次見麵，他肯定會跟你說好多話，說不定還會給你唱兒歌呢。”
季沉看著她開心的模樣，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一抹淺笑。他發現，和雲瑾聊天很輕鬆，不用刻意偽裝，不用保持距離，隻要看著她的笑容，心裡的緊張和抵觸就會慢慢消失。他甚至覺得，這樣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光，其實很美好，美好到讓他不想結束。
不知不覺，杯子裡的水已經涼了。季沉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他站起身：“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你早點休息。”他知道不能再待下去，免得讓她誤會，更怕自己會控製不住地靠近她，打破更多的規矩。
可他剛轉身，手腕就被雲瑾抓住了。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輕輕拽著轉了身，下一秒，溫熱的氣息突然湊近——雲瑾踮起腳，雙手勾住他的脖頸，柔軟的唇瓣直接覆了上來。不是輕蹭，而是帶著點醉後的執拗和大膽，細細碾過他的唇瓣，還試探著用舌尖碰了碰他的下唇，蜜桃果酒的甜意順著唇縫鑽進來，瞬間讓季沉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的身體僵得像塊石頭，指尖發麻，連心跳都像是要撞破胸膛。童年陰影帶來的抵觸感本能地湧上來，想推開她的手懸在半空，卻在觸到她後背柔軟的針織裙時，徹底沒了力氣。
他能清晰感受到她唇瓣的溫熱和柔軟，能察覺到她因為緊張而微微發顫的指尖，還能聞到她身上混著酒氣的梔子花香，每一處細節都在撩撥著他的心弦。
雲瑾親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退開，鼻尖還抵著他的鼻尖，呼吸滾燙。她的嘴唇被吻得泛紅，眼神蒙著層水霧，卻直勾勾地盯著他的唇，聲音軟得像：“季沉……你的嘴唇，比果酒還甜。”
季沉的喉結滾了又滾，沙啞著嗓子開口，聲音裡還帶著未平的顫意：“你醉了。”他想拉開距離，可手腕還被她攥著，脖頸被她勾著，連逃避的餘地都沒有，心裡的悸動卻像潮水般湧上來，壓過了所有抵觸。
“我沒醉。”雲瑾搖搖頭，指尖輕輕摩挲著他的後頸，動作帶著點無意識的親昵，“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就是想親你，從你抱我上車的時候就想了。”她又往前湊了湊，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唇，“你剛才看林醫生的眼神，是不是吃醋了呀？”
季沉的耳尖紅到了脖子根，連指尖都在發燙。他彆開目光，不敢再看她直白的眼神，可心裡的占有欲卻越來越清晰。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深吸一口氣，眼神重新落回她臉上，聲音低得像呢喃，帶著點自己都沒察覺的緊張：“剛才那個林醫生……他有沒有對你做過這種事？”他指的是這個吻，語氣裡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霸道，像在確認自己的專屬。
雲瑾愣了一下，隨即乖乖地搖頭，腦袋輕輕蹭了蹭他的肩膀，像隻撒嬌的小貓：“沒有呀……我隻對你這樣過。”她的指尖輕輕戳了戳他的胸口，語氣帶著點狡黠，“他跟我表白的時候，我直接說我有愛人了，就是你呀。”
季沉的心跳漏了一拍，猛地低頭看她，眼神裡滿是震驚，還有點不敢置信。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被雲瑾再次吻住。這次的吻更軟更甜，帶著她的坦誠和喜歡，讓他徹底卸下了所有防備。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摟住她的腰，把她往懷裡帶了帶，動作輕柔得像怕碰碎她。這個擁抱沒有絲毫抵觸，隻有滿心的柔軟和悸動。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我有點舍不得走了。”
窗外的夜色漸深，客廳裡的小夜燈暖黃明亮，兩人相擁在沙發旁，連空氣裡都彌漫著甜意。季沉知道，為了雲瑾，打破了所有規矩——她是他的例外，也是他往後餘生唯一的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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