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季沉指尖還停留在通話記錄頁麵,嘴角不自覺地勾了勾。他點開與雲瑾的聊天框,輸入欄刪刪改改好幾次,最終隻留下一句簡單的話:“嶼嶼說明天想把拚好的拚圖帶給你看。”
發送鍵按下的瞬間,他又覺得不夠,指尖飛快補充:“他說還想跟你學疊上次的紙飛機,說能飛很遠。”
消息發出去沒幾秒,雲瑾的回複就彈了出來,帶著點可愛的語氣:“好呀!我明天早上把客廳收拾出來,再準備點他愛吃的小餅乾。”
季沉看著屏幕上的文字,仿佛能看到雲瑾低頭打字時,眼尾微微彎起的樣子。他指尖摩挲著屏幕邊緣,想了想,又發了條消息:“不用太麻煩,我明天先去接嶼嶼,再一起過去找你。”
“沒事的,嶼嶼喜歡吃我烤的蔓越莓餅乾。”雲瑾的回複來得很快,還附帶了一個小小的笑臉表情。
季沉盯著那個笑臉,喉結輕輕動了動。他沒再回複,隻是將手機放在腿上,靠在沙發上望著窗外。夜色漸深,庭院裡的路燈亮了起來,暖黃的光透過玻璃落在他身上,將他眼底的溫柔悄悄藏了大半。
過了大概十分鐘,他才拿起手機,又點開聊天框,猶豫了幾秒,緩緩輸入:“大概上午十點到你樓下,方便嗎?”
這次,雲瑾的回複隔了一小會兒才來,隻有簡短的兩個字,卻帶著明顯的雀躍:“方便!”
季沉看著這兩個字,忍不住笑了,指尖在屏幕上輕輕點了點,最終沒再發消息,隻是將手機鎖屏,放在了身邊的茶幾上。
第二天清晨,雲瑾對著鏡子整理裙擺時,指尖輕輕碰了碰後腰的鏤空設計。昨天和蘇晚晚挑的這條裙子,後腰綴著細碎的珍珠鏈,走動時會隨著動作輕晃,既不張揚,又藏著點小心思。她把烤好的蔓越莓餅乾裝進保鮮盒,剛擺到客廳茶幾上,門鈴就響了——比約定的時間早了十分鐘。
透過貓眼看去,季沉正站在門外,身側的嶼嶼抱著拚圖盒子,小小的身影貼在他腿邊。雲瑾深吸一口氣拉開門,還沒來得及跟嶼嶼打招呼,就見季沉的目光掠過她的正麵,落在了她身後——視線在那圈珍珠鏈和露出的纖細腰線上頓了兩秒,才緩緩收回,語氣聽不出起伏:“沒等很久吧?嶼嶼說想早點過來。”
“沒有,剛收拾好。”雲瑾側身讓他們進來,轉身去拿拖鞋時,後腰的珍珠鏈隨著動作又晃了晃。季沉的目光不自覺追了過去,指尖微微蜷了蜷,很快移開視線,輕聲提醒季嶼:“把拚圖給姐姐。”
季嶼抱著盒子走到茶幾旁,把拚圖輕輕放在桌上,抬頭看向雲瑾,眼神比平時亮了些:“姐姐,拚好了。”
“好厲害!”雲瑾蹲下來,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後腰的珍珠鏈在晨光裡泛著淡光。季沉站在玄關換鞋,目光落在她的側影上,指尖握著拖鞋的邊緣,忽然覺得掌心有些發燙——剛才那兩秒的視線停留,像在心裡落了顆小石子,漾開的漣漪半天沒散。他輕咳一聲,將注意力轉回嶼嶼身上:“要不要先吃塊餅乾?姐姐特意給你烤的。”
嶼嶼聽到“餅乾”兩個字,眼神亮了亮,卻沒立刻動,隻是抬頭看向雲瑾,等她點頭才小心翼翼拿起一塊蔓越莓餅乾,小口咬著。
雲瑾蹲在他身邊,看著他吃得認真,忍不住笑:“慢慢吃,還有很多。”話音剛落,就感覺身後傳來輕微的動靜,轉頭時,季沉正站在她身後半步遠的地方,手裡拿著個空水杯。
“家裡有溫水嗎?”他聲音比平時低了些,目光落在她後腰的珍珠鏈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杯壁,“他早上沒喝多少水。”
“有的,我去倒。”雲瑾剛要起身,季沉卻先一步往前走,兩人並肩經過沙發時,他胳膊不經意蹭到她的肩膀,語氣自然得像隻是隨口一提:“這條裙子的珍珠鏈挺特彆,”
雲瑾耳尖瞬間熱了,下意識攥了攥裙擺:“昨天晚晚幫我挑的,說……說這樣好看。”
“確實好看。”季沉接話很快,等她倒來溫水遞給他時,指尖碰到她的指腹,溫度比平時燙些,“謝謝。”他沒立刻走開,反而靠在廚房門框上,看著她整理茶幾上的拚圖零件,“嶼嶼上次說,紙飛機要你教才飛得遠,等會兒你教教他?”
“好啊。”雲瑾點頭,剛彎腰去拿彩紙,後腰的珍珠鏈晃得更明顯。季沉的目光落在那片裸露的肌膚上,喉結輕輕動了動,聲音又低了幾分:“小心點,彆碰著桌角。”
雲瑾起身時正好對上他的視線,他眼裡的笑意比平時濃些,帶著點她看不懂的曖昧,讓她心跳突然快了半拍。她慌忙移開目光,假裝整理彩紙:“我去拿剪刀和膠水,等會兒拚拚圖用。”
“我幫你拿。”季沉快步跟過來,在她伸手夠櫥櫃裡的工具箱時,從身後輕輕扶了扶她的胳膊,動作自然卻帶著刻意的靠近,“在左邊第二層,我來。”他的呼吸輕輕掃過她的耳後,“你站旁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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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瑾僵在原地,感覺後背都熱了起來,隻能小聲應:“好。”
等季沉拿著工具箱出來,嶼嶼已經吃完餅乾,正盯著拚圖盒子看。季沉把工具遞給雲瑾,卻沒立刻離開,反而坐在她身邊的地毯上,幫著分拚圖零件。兩人的膝蓋偶爾碰到一起,他總能精準地在碰到時停頓兩秒,才緩緩移開,語氣隨意地聊起天:“上次你說喜歡的那家咖啡店,周末要不要一起去?帶嶼嶼也去曬曬太陽。”
雲瑾手裡的拚圖零件差點掉在地上,抬頭看他時,他正笑著看她,眼裡的曖昧藏都藏不住:“看你時間,要是忙的話……”
“不忙!”雲瑾脫口而出,說完才發現自己太急,耳尖更紅了,“我周末有空,帶嶼嶼去挺好的。”
季沉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伸手幫她拂掉落在臉頰的碎發:“那就說定了。”
剛玩了兩輪,客廳角落的手機突然響了,屏幕亮著卻沒離身。雲瑾正幫嶼嶼折飛機,頭也沒抬地對季沉說:“季先生,麻煩幫我拿一下手機好不好?在沙發扶手上。”
季沉應了聲“好”,走過去拿起手機。屏幕還沒鎖屏,一條遊戲通知恰好彈了出來,他指尖頓了頓盯著通知看了兩秒,眼底掠過一絲笑意,卻沒說破,隻是拿著手機走到雲瑾身邊,遞過去時語氣自然:“響了好幾聲,可能是重要消息。”
雲瑾接過手機,隨手按滅屏幕,笑著搖頭:“是通知,不用管它,咱們繼續玩。”說著又低頭跟嶼嶼商量下一步該怎麼做,沒注意到季沉站在她身後,目光落在她發頂。
把季嶼送回家時,窗外的夜色已經濃得化不開。季沉沒多停留,驅車又繞回了雲瑾家所在的小區。
停好車,他沒立刻上樓,隻是在單元門口的路燈下站著,指尖摩挲著手機屏幕。直到看到雲瑾家的窗戶亮起暖黃的光,他才深吸一口氣,按下了她的門鈴。
門開時,雲瑾剛洗完澡,頭發還濕著,披了件寬鬆的米色針織衫,領口往下垮了些,露出一小片白皙的鎖骨。看到門外的季沉,她明顯愣了一下,語氣帶著點驚訝:“你怎麼回來了?是不是嶼嶼落東西了?”
“沒有。”季沉走進來,反手關上門,玄關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恰好罩住她。他沒急著說話,隻是目光落在她微濕的發梢上,喉結輕輕動了動,“我來,是有話想跟你說。”
“雲醫生,”季沉的聲音比平時低了些,帶著點啞,目光牢牢鎖住她的眼睛,“那天晚上,你醉酒說的話,我都記著。
雲瑾的呼吸猛地頓住,指尖下意識攥緊了針織衫的下擺——那天醉酒後抱著他、含糊的畫麵,瞬間清晰地撞進腦海,讓她耳尖瞬間燒得發燙,連目光都不敢再直視他,隻能慌亂地往旁邊瞟。
季沉把她的無措儘收眼底,往前挪了半步,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縮得極近。他身上淡淡的雪鬆味混著夜色的涼,裹著溫熱的呼吸,輕輕掃過她的臉頰,帶著不容忽視的壓迫感:“你說的話,我都記著。”他的聲音壓得更低,啞得像浸了酒,每一個字都落在她的心尖上,“現在,還算數嗎?”
雲瑾的心跳快得要撞開胸腔,她咬著下唇,剛想點頭,手腕卻被季沉輕輕攥住。他的掌心溫熱,指腹帶著點薄繭,輕輕摩挲著她的腕骨,力道不重,卻讓她連動都不敢動——那觸感順著皮膚蔓延,一路燒到心口,連指尖都開始發麻。
“不說話,是想反悔?”季沉微微俯身,鼻尖幾乎碰到她的額頭,目光牢牢鎖在她泛紅的唇瓣上,喉結不自覺滾了滾,“還是……要接著躲我?”
提到“躲”,雲瑾更慌了,剛想解釋“不是故意的”,話沒出口,就被季沉的吻堵住。他的吻來得又輕又急,帶著點試探的溫柔,卻又在她下意識繃緊身體時,故意退開半寸,指腹輕輕蹭過她被吻得泛濕的唇,尾音勾著點蠱惑:“躲什麼?嗯?”
雲瑾被他逼得沒了退路,隻能仰頭看著他。昏黃的玄關燈下,他的眼尾泛著點紅,眼神裡的占有欲毫不掩飾,像要把她整個人吞下去。她攥著他衣角的手緊了緊,聲音細得像蚊子哼:“沒、沒反悔……也沒躲你。”
季沉聽到這話,眼底瞬間亮了亮。他沒再追問,隻是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輕輕往懷裡帶。她的後背貼上冰冷的牆壁,身前卻是他滾燙的胸膛,一冷一熱的反差讓她忍不住顫了顫,卻被季沉抱得更緊——他的手掌貼著她腰後的布料,指尖帶著刻意的慢,輕輕摩挲著,像是在確認什麼。
他的吻落在她的耳尖,輕輕咬了咬,聲音啞得不像話,“瑾兒”,他的唇順著她的下頜往下,停在她的鎖骨處,輕輕蹭了蹭,“不要躲著我,好嗎?”
雲瑾被他吻得渾身發軟,隻能靠在他懷裡,手指緊緊攥著他的襯衫,感受著他的體溫、他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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