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聲討聲中,白冽忽然悶哼一聲,扶著身旁的石柱微微彎腰。雲瑾最先察覺到他的異樣,剛才還帶著威嚴的側臉,此刻竟沒了血色,連唇色都淡了幾分,墨色的眼眸也泛起一層淺淺的水霧。
“白冽,你怎麼了?”雲瑾急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指尖觸到他的衣袖,隻覺得一片冰涼,“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白冽搖了搖頭,聲音比剛才低了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虛弱:“沒事,你先在這裡等我……”他話沒說完,便掙開雲瑾的手,轉身朝著祭壇後方的海邊快步走去,玄色的衣袍在風中翻飛,腳步卻有些虛浮。
雲瑾哪裡放心讓他一個人走,立刻跟了上去,一邊追一邊喊:“白冽!你等等我!有什麼事我們一起想辦法啊!”
祭壇上的人還在圍著國王聲討,沒人注意到兩人的離開。白冽一路快步走到僻靜的礁石灘,這裡遠離了喧鬨的人群,隻有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他停下腳步,轉身時,臉色比剛才更蒼白了些,呼吸也有些急促。
沒等雲瑾開口,白冽便朝著淺海走去。海水沒過他的腳踝、小腿,當水位漫到腰間時,他的身體突然泛起一層淡藍色的光暈——和彥變身時的光芒不同,這層光暈更柔和,像裹著一層流動的月光。雲瑾站在礁石上,清晰地看到他的雙腿在光暈中漸漸融合,玄色衣袍下,一條覆蓋著銀藍色鱗片的魚尾緩緩展開,鱗片在陽光下泛著細碎的光澤,比彥的緋紅魚尾更顯清冷華貴。
白冽擺動魚尾,在淺海中輕輕漂浮了片刻,臉色才漸漸恢複了些血色。他抬頭看向礁石上的雲瑾,聲音裡帶著一絲歉意:“讓你擔心了。”
“到底怎麼回事?”雲瑾快步走到海邊,蹲在淺水區旁,伸手輕輕碰了碰他的魚尾,鱗片冰涼卻光滑,“你剛才為什麼突然不舒服?”
“我雖能在陸地待著,但不能離開海水太久。”白冽解釋著,尾鰭輕輕拍了拍水麵,濺起細小的水花,“之前為了救彥、準備海祭日的事,我已經三天沒碰過海水了。剛才用法術引動海浪,又消耗了些力量,所以才會突然虛弱。”
雲瑾這才明白過來,心中滿是自責:“都怪我,之前一直忙著想怎麼揭穿國王的陰謀,都沒注意到你已經很久沒回海裡了。”
“不怪你。”白冽看著她愧疚的模樣,眼中泛起溫柔的笑意,他伸出手,輕輕握住雲瑾放在水中的手,掌心的溫度比剛才暖了些,“若不是你和貝利亞幫忙,我們也沒辦法這麼快揭穿國王的陰謀。而且,能在陸地上看到你說的集市、茶館,能和你一起經曆這些事,我很開心。”
雲瑾的臉頰微微發燙,指尖在他的掌心輕輕動了動。海風帶著鹹濕的氣息拂過,陽光透過雲層灑在海麵上,銀藍色的魚尾在水中輕輕擺動,泛起一圈圈...
海水漫過腳踝時的涼意還沒散儘,雲瑾的指尖已輕輕落在白冽的魚尾上。銀藍色鱗片泛著冷潤的光澤,像將深海月光都凝在了上麵,指尖剛觸到,便覺一片細膩冰涼,連帶著鱗片下隱約的肌理顫動都清晰傳來——那是屬於海洋生靈獨有的鮮活,和陸地上任何事物的觸感都不同。
她忍不住用指腹輕輕蹭了蹭,看著鱗片在陽光下折射出的細碎光斑,輕聲感歎:“原來王族的魚尾是這樣的,比傳聞裡還要好看。”
話音未落,原本漂浮在淺海的白冽忽然往前傾了傾身。海水順著他的衣袍往下淌,在腰間勾勒出流暢的線條,銀藍色魚尾輕輕一擺,便帶著他湊到雲瑾麵前。
距離驟然拉近,雲瑾甚至能看清他眼睫上沾著的細小水珠,還有他眼底映著的整片海麵——那片深藍裡,此刻隻裝著她一個人的身影。沒等她後退,白冽已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掌心帶著海水的涼,卻又透著一絲灼人的溫度,將她的手牢牢按在自己的魚尾上。
“你可知,鮫人的尾巴是什麼地方?”他的聲音比海風更低沉,帶著海水的濕潤氣息,輕輕落在雲瑾耳邊。尾鰭不經意間蹭過她的小腿,冰涼觸感讓她渾身一顫,卻被他扣著手腕,連後退都做不到。
雲瑾的心跳驟然加快,指尖在鱗片上微微蜷縮。她抬眼看向白冽,撞進他深不見底的眼眸裡——那裡麵沒有了之前的清冷,反而像翻湧的深海暗流,藏著她看不懂的熾熱。“是……用來在海裡遊動的吧?”她的聲音有些發顫,連自己都沒察覺,呼吸已跟著亂了節奏。
“是鮫族最私密的地方。”白冽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腕內側,那裡皮膚薄,能清晰感受到他指腹的溫度,“普通族人的尾巴,連同族都不能隨意觸碰,更何況是王族。”他頓了頓,尾鰭輕輕繞住她的小腿,帶著她往海裡又拉了些,冰涼海水漫過裙擺,貼在大腿上,卻沒讓她覺得冷——白冽的目光太過灼熱,像要把她整個人都裹進去,“隻有認定的伴侶,才能碰。”
“伴侶”兩個字落在耳邊,雲瑾的臉頰瞬間燒了起來。她下意識想收回手,卻被白冽握得更緊,指尖下的鱗片輕輕顫動,像在回應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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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彆開目光,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脖頸間掛著的貝殼項鏈卻在這時晃了晃——那是她之前送給貝利亞、又被貝利亞偷偷還回來的舊物,此刻貼著她的皮膚,竟忽然泛起了極淡的微光,像一顆藏在衣領間的小星星。
“我……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她的聲音細若蚊蚋,指尖卻鬼使神差地沒有再用力掙脫,反而輕輕蹭了蹭那片冰涼的鱗片——像是被那獨特的觸感蠱惑,又像是被他眼底的熾熱牽引。
白冽沒有說話,隻是緩緩鬆開了她的手腕,轉而抬手,指腹輕輕拂過她的臉頰。他的指尖還帶著海水的涼意,劃過皮膚時,激起一陣細密的戰栗。
雲瑾被迫抬眼,再次撞進他的眼眸裡——那裡麵清晰地映著她的模樣,慌亂的、泛紅的,連耳尖都透著粉色,還有她頸間那抹若隱若現的微光。她忽然覺得,自己像被卷入了一片深海,明知危險,卻不想掙脫。
不知是誰先動了,雲瑾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唇,看著他眼底的自己,心跳得快要衝出胸腔。她微微踮起腳尖,身體往前傾了傾,唇瓣先碰到了他的頸側——那裡還沾著海水的涼,帶著他身體的溫度。
頸間的貝殼項鏈隨著她的動作貼得更緊,微光也亮了些,像在為這悄然滋生的情愫添了點暖意。她像被燙到般輕輕顫了顫,卻沒有後退,反而微微用力,吻住了他的頸側。
白冽的身體瞬間僵住,尾鰭在水中猛地一擺,濺起的水花落在兩人身上。他顯然沒料到雲瑾會這樣做,目光落在她頸間的項鏈上,又快速收回,呼吸驟然變重,抬手扣住她的腰,將她往自己懷裡帶了帶。
雲瑾的腿浸進海水裡,冰涼的觸感順著裙擺往上蔓延,卻被他掌心的溫度驅散。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隔著衣袍傳來,和自己的心跳重合在一起,急促而熱烈,頸間的項鏈也像是感受到了這份悸動,微光忽明忽暗,映得兩人交疊的身影都柔和了幾分。
她微微抬頭,唇瓣輕輕擦過他的下頜,最終落在他的唇上。白冽的唇帶著海水的涼,卻在相觸的瞬間變得灼熱。
他沒有立刻回應,隻是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腰側,目光偶爾掃過她頸間的項鏈,像是在確認那抹微光不是幻覺。雲瑾的指尖緊緊攥著他的衣袍,身體微微顫抖,卻還是鼓起勇氣,輕輕咬了咬他的下唇。
這一下像是點燃了什麼,白冽瞬間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他的吻帶著深海般的洶湧,卻又不失細膩,舌尖輕輕撬開她的唇齒,帶著海水的鹹濕,將她的呼吸都徹底打亂。
雲瑾的身體徹底軟了下來,靠在他的懷裡,任由他抱著自己,在淺海裡輕輕漂浮。銀藍色的魚尾在水中輕輕擺動,尾鰭繞著她的小腿,像是在守護著什麼,頸間的項鏈也在這時亮到了極致,淡藍色的微光裹著兩人,像給這份熾熱的吻罩上了一層溫柔的屏障。
不知過了多久,白冽才緩緩鬆開她。雲瑾的臉頰通紅,呼吸急促,靠在他的懷裡,能清晰地聽到他的心跳,還有他身上的氣息。頸間的項鏈微光漸弱,卻依舊帶著一絲暖意,貼在皮膚上很舒服。他低頭看著她,眼底滿是笑意,指尖輕輕拂去她唇上沾著的水珠:“膽子倒是不小。”
雲瑾的耳尖更紅了,埋在他的懷裡,不敢抬頭,手卻下意識摸了摸頸間的項鏈:“誰讓你……誰讓你說隻有伴侶才能碰的。”
白冽低笑出聲,笑聲帶著胸腔的震動,傳到雲瑾的耳朵裡,讓她的心跳又快了幾分。他抱著她,在淺海裡緩緩遊動,銀藍色的魚尾在水中劃出優美的弧線,激起一圈圈漣漪。“那你現在知道了,”他的聲音貼著她的耳邊,帶著一絲蠱惑,目光落在她頸間的項鏈上,語氣軟了些,“碰了鮫人的尾巴,可是要負責的。”
雲瑾的指尖輕輕掐了掐他的腰側,卻沒有反駁。海風帶著鹹濕的氣息拂過,陽光透過雲層灑在海麵上,泛著粼粼的波光。
白冽抱著她,在淺海裡慢慢漂浮,尾鰭偶爾輕輕蹭過她的小腿,帶來一陣細密的戰栗,頸間的項鏈也隨著海浪的節奏輕輕晃動,微光時隱時現,像在記錄著這一刻的溫柔。
遠處祭壇的喧鬨聲早已消失不見,此刻的海邊,隻剩下海浪拍岸的聲音,還有兩人之間悄然滋生的、灼熱而細膩的情意。
雲瑾靠在白冽的懷裡,抬頭看著他的側臉。陽光落在他的臉上,勾勒出清晰的下頜線,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
她忍不住伸手,指尖輕輕碰了碰他的睫毛,又輕輕摸了摸他的魚尾,另一隻手還攥著頸間的項鏈——那抹微光像是給了她勇氣,讓她不再慌亂。
白冽低頭看著她,眼中滿是溫柔,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喜歡嗎?”
雲瑾點頭,聲音輕得像海風:“喜歡。”喜歡他的尾巴,喜歡他的氣息,喜歡頸間項鏈的微光,更喜歡和他這樣安靜地待在一起,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白冽笑了笑,抱著她往深海的方向遊了些。海水漸漸變深,卻依舊清澈,能看到身下掠過的小魚,還有彩色的貝殼。“等以後,我帶你去深海看看,”他的聲音裡滿是期待,目光掃過她頸間的項鏈,“到時候讓你看看,深海裡的光,比你項鏈上的還要好看。然後,我再讓你摸摸我的尾巴。”
雲瑾的臉頰更紅了,卻還是點了點頭,緊緊抱著他的腰。銀藍色的魚尾在水中輕輕擺動,帶著他們在海麵上緩緩漂浮,陽光灑在他們身上,頸間的項鏈還留著一絲淡淡的微光,將一切都染成了溫柔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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