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周身黑氣暴漲,手中長劍化作一道黑虹直刺墨淵麵門,招式狠戾至極。墨淵不閃不避,佩劍嗡鳴著迎上,兩道劍氣相撞的瞬間,他手腕微轉,劍鋒斜挑,竟直接挑飛了邪修手中的劍。不等邪修反應,墨淵掌風裹挾著正氣拍在他胸口,邪修如斷線紙鳶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岩石上,噴出一大口黑血。
雲瑾見狀,指尖靈力湧動,三張鎮邪符同時飛出,呈三角之勢貼在邪修周身。金光驟起,將邪修死死困住,黑氣在金光中滋滋消散,邪修掙紮片刻,最終癱軟在地,沒了氣息。
“解決了?”雲瑾走上前,剛要收起符紙,遠處突然傳來急促的劍鳴聲。墨淵神色一凝:“是赤瑤的劍!”兩人對視一眼,立刻提氣往聲音方向掠去。
穿過一片密林,隻見赤瑤正與兩名玄陰教弟子纏鬥。她手中長劍舞得密不透風,緋紅身影在黑氣中穿梭,劍氣淩厲地劈開一道又一道黑氣,顯然修為不弱。可那兩名玄陰教弟子配合極為默契,一人正麵牽製,一人繞到身後偷襲,招式陰毒,專挑破綻。
赤瑤本已找到左側弟子的破綻,正要一劍封喉,卻沒料到右側弟子突然甩出一道黑色鎖鏈,直奔她後心。她察覺時已來不及完全避開,隻能側身躲閃,鎖鏈擦著她的肩甲劃過,帶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瞬間染紅了勁裝。
“師姐!”隨赤瑤前來的弟子驚呼著要上前支援,卻被另一名潛伏的玄陰教弟子攔住。赤瑤咬牙揮劍逼退身前敵人,可肩甲的劇痛讓她動作慢了半拍,那名甩出鎖鏈的弟子趁機撲上,手中短刃帶著黑氣刺向她的咽喉。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金光疾馳而來,精準撞在短刃上——是雲瑾擲出的鎮邪符!符紙炸開的瞬間,黑氣被驅散,玄陰教弟子動作一滯。赤瑤抓住機會,強忍劇痛,長劍直刺對方丹田,乾淨利落地解決了敵人。
赤瑤抿了抿唇,語氣帶著幾分懊惱:“是我大意了,沒料到他們還有後援,且招式如此刁鑽。”
雲瑾拿出傷藥和紗布遞過去,笑著說:“赤瑤師姐的劍法已經很厲害了,換作旁人,未必能在兩名玄陰教弟子的夾擊下撐這麼久。先處理傷口吧,這傷口沾了邪氣,得儘快敷藥。”
赤瑤接過傷藥,看著雲瑾遞來的手,又想起剛才那道及時的鎮邪符,眼神柔和了幾分:“多謝你,剛才若不是你,我恐怕……”
“同門之間,不用這麼客氣。”雲瑾擺擺手,又轉向墨淵,“我們還是儘快回去稟報吧,既然這裡出現了玄陰教餘孽,說不定其他地方還有漏網之魚,得讓宗門弟子多加防備。”
墨淵點頭,目光掃過地上的屍體,沉聲道:“這些人身上都帶著玄陰教的令牌,看來是有組織地潛入宗門。回去後立刻徹查宗門內外,絕不能再讓他們有機可乘。”
石垣這時也帶著弟子趕了過來,看到地上的屍體和赤瑤的傷口,咋咋呼呼道:“好家夥,這玄陰教的人還挺能打!赤瑤師妹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幫你找最好的療傷藥?”
赤瑤白了他一眼:“不用你多事,我自己能處理。”嘴上這麼說,語氣卻沒了之前的冰冷。
一行人收拾好現場,往宗門方向走去。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林間的風帶著草木的清香,剛才的緊張與凶險,漸漸被一種默契的平靜所取代。
墨淵走在最前麵,卻沒像往常一樣專注探路,目光頻頻往後落在雲瑾身上。方才雲瑾擲符救赤瑤時,動作太急,他分明看見她手腕蹭到了玄陰教弟子掉落的短刃,雖沒見血,卻也該留下了紅痕。
林間的晨霧尚未完全散去,方才打鬥留下的氣息還縈繞在空氣裡——玄陰教弟子身上特有的腐臭黑氣,混著淡淡的血腥氣,與草木的清香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刺鼻。墨淵剛將最後一名玄陰教弟子的屍體翻查完畢,指尖捏著那枚刻有扭曲蛇紋的黑色令牌,指腹傳來的冰涼觸感讓他眉頭緊鎖。可下一秒,他的目光便越過人群,落在了不遠處的雲瑾身上。
雲瑾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將散落的符紙一張張拾起。她的動作很輕,指尖捏著符紙邊角時,還會下意識地吹掉上麵的草屑,生怕弄壞了這些剛用過的鎮邪符。隻是她左手手腕微微垂下時,淺青色衣袖下隱約露出的一道紅痕,像根細針似的,瞬間紮進了墨淵的心裡。
那道紅痕,是方才雲瑾擲符救赤瑤時留下的。當時情況緊急,雲瑾為了精準擋住玄陰教弟子的短刃,動作太急,手腕不慎蹭到了掉在地上的短刃邊緣。墨淵那時正與另一名弟子纏鬥,隻匆匆瞥見一眼,便忙著製服敵人,此刻靜下心來,才發覺那道紅痕比他想象中更明顯些,連帶著雲瑾拾符紙時,左手都下意識地微微蜷起,顯然是有些疼的。
墨淵立刻將令牌遞給身旁的弟子,沉聲道:“把這些令牌收好,回去後交給長老查驗。”話音未落,他已邁開腳步,快步走向雲瑾。他的步伐很急,踩在落葉上發出“沙沙”的聲響,引得周圍的弟子都下意識地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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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瑾正專注地拾著最後一張符紙,沒察覺到身後的動靜,直到一隻溫熱的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才驚得抬頭。看清來人是墨淵時,她眼裡還帶著幾分茫然:“怎麼了?符紙快拾完了,就差這一張……”
“先彆拾了。”墨淵打斷她的話,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同時輕輕將她的手腕抬起來,小心地將衣袖往上捋了捋。那道紅痕立刻完整地露了出來——約莫兩指寬,邊緣泛著淡淡的紅腫,雖沒破皮流血,卻也能清晰看到短刃留下的細小劃痕,甚至還有一絲極淡的黑氣縈繞在周圍,顯然是蹭到了短刃上的邪氣。
墨淵的指尖輕輕拂過那道紅痕,語氣瞬間沉了下來,帶著不易察覺的緊繃:“這是怎麼弄的?方才蹭到短刃了?怎麼不跟我說?”
“就是不小心蹭了一下,沒什麼事的。”雲瑾見他神色緊張,連忙笑著想縮回手,“你看,都沒流血,過會兒就消下去了。倒是你,剛才跟那名持鞭的弟子對招時,肩頭好像被黑氣掃到了,我幫你看看吧?”她說著,就要去掀墨淵的衣袍,卻被墨淵攥得更緊。
“不許動。”墨淵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十足的力度,“這短刃上沾了玄陰教的邪氣,就算沒破皮,也得好好處理。要是邪氣侵入經脈,日後發作就麻煩了。”他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巧的白瓷瓶。那瓷瓶是他上次去山下城鎮時,特意為雲瑾尋來的療傷藥膏,瓶身刻著精致的蓮花紋,裡麵的藥膏是用艾草、茯苓等多種驅邪草藥熬製而成,對磕碰擦傷和輕微邪氣侵擾最是有效。
墨淵擰開瓶蓋時,動作格外輕柔,生怕弄出聲響驚擾了雲瑾。隨後他指尖沾了些乳白色的藥膏,小心翼翼地抹在那道紅痕上。藥膏剛觸到皮膚時,雲瑾忍不住微微瑟縮了一下——藥膏帶著一絲清涼,與皮膚的溫度形成反差,可很快,那股清涼便化作暖意,緩緩滲入皮膚,之前手腕傳來的輕微刺痛感也漸漸消散。
她看著墨淵專注的側臉,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他的發梢,染出一層淡淡的金光,連帶著他平日裡冷硬的輪廓,都柔和了不少。墨淵的指尖還在輕輕揉搓著那道紅痕,幫助藥膏更好地吸收,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易碎的珍寶。
“我真的沒事,你不用這麼緊張。”雲瑾輕聲說,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卻又藏著不易察覺的暖意。她能清晰感受到墨淵掌心的溫度,還有他指尖傳來的小心翼翼,心裡像是被溫水浸過似的,又暖又軟。
墨淵卻沒抬頭,隻是專注地為她塗抹藥膏,聲音低沉而認真:“在我這裡,你身上的任何一點傷,都不是小事。”他停頓了一下,指尖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腕,語氣裡多了幾分嚴肅,“下次再這麼冒失,擲符時不知道離遠些,我可不會再輕易饒過你。”
話雖帶了點厲色,可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擔憂。雲瑾看著他眼底的認真,乖乖地不再反駁,任由他處理傷口。周圍的弟子們見此情景,都識趣地轉過臉去,沒人敢打擾這難得的安靜。
不遠處的赤瑤,正靠在一棵老槐樹上處理肩甲的傷口。她的動作有些笨拙,畢竟一隻手不方便,紗布纏繞到後背時,不小心牽扯到傷口,疼得她眉頭緊緊蹙起,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方才墨淵走過來時,隻淡淡掃了一眼她肩頭的傷口,便徑直走向了雲瑾。
換作從前,赤瑤或許會覺得心裡不舒服,甚至會暗自揣測墨淵是不是太過偏心,可此刻看著墨淵為雲瑾處理手腕紅痕時的緊張模樣,再想起剛才雲瑾擲符救她的場景——那道帶著金光的鎮邪符,幾乎是在短刃即將刺到她咽喉的瞬間趕到,若不是雲瑾反應快,她此刻恐怕早已性命難保。
心裡的那點彆扭,忽然就散了。她抬手摸了摸肩上的傷口,雖還有些疼,卻沒了之前的煩躁,反而覺得這樣的場景,倒比宗門裡規規矩矩的相處多了幾分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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