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垣在一旁看得真切,湊到赤瑤身邊時還不忘壓低聲音,生怕被墨淵和雲瑾聽到:“赤瑤師妹,你看墨兄,對你肩頭這道深可見骨的傷都沒多問一句,倒是對雲瑾姑娘手腕上這點小傷這麼上心,也太偏心了吧?”
赤瑤正用牙咬著紗布的一端,試圖將其係緊,聞言白了石垣一眼,含糊不清地說:“雲瑾救我時受的傷,他關心不是應該的嗎?我這傷雖看著嚴重,卻沒傷到要害,自己能處理,不用旁人瞎操心。”
她說著,終於咬著牙將紗布係好,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珠,再看向墨淵和雲瑾的方向時,眼神裡沒了之前的顧慮,反而多了幾分釋然。墨淵的心思從來都直白,對誰在意,對誰疏遠,從來不會藏著掖著。從前她或許會因為墨淵對雲瑾的特殊而介懷,可如今見過雲瑾的坦蕩與善良,才明白墨淵的在意並非沒有緣由——雲瑾這樣的人,本就值得被好好對待。
石垣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赤瑤抬手打斷:“彆在這裡說這些沒用的,我們得儘快回宗門。玄陰教的人既然敢潛入宗門,說不定還有其他同夥藏在暗處,晚一步可能就有弟子遭殃。”
她說著,邁步往前走去,經過墨淵和雲瑾身邊時,腳步頓了頓,語氣比之前溫和了不少:“墨師兄,雲瑾,符紙拾完了就趕緊走吧,宗門那邊還等著我們稟報情況。”
墨淵這才停下動作,將雲瑾的衣袖輕輕捋回原位,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藥膏沒有蹭到衣袖上,才鬆開她的手腕。他站起身時,還不忘叮囑雲瑾:“回去後記得用溫水敷一敷手腕,要是有什麼不舒服,比如覺得手腕發寒或者發癢,一定要立刻告訴我,不許自己忍著。”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雲瑾無奈地笑了笑,將拾好的符紙小心地收進隨身的布袋裡,快步跟上墨淵的腳步。
一行人沿著林間小徑往宗門方向走去。墨淵走在最前麵,他的步伐比平日慢了些,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跟在身後的雲瑾,確認她沒有因為手腕的傷而放慢腳步,才繼續往前走。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麵投下斑駁的光影,林間的風裹著草木的清香,吹散了之前的血腥氣,也讓緊繃的氣氛漸漸緩和下來。
赤瑤走在中間,偶爾會抬手摸一摸肩上的傷口,雖還有些疼,卻沒了之前的煩躁。她看了一眼走在前麵的墨淵和雲瑾,見墨淵又一次回頭叮囑雲瑾小心腳下的石子,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卻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原來墨淵也有這樣細致的一麵,隻是從前沒機會看到罷了。
石垣跟在最後,嘴裡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剛才跟玄陰教弟子打鬥的場景。他一會兒比劃著自己如何用劍挑飛玄陰教弟子的長鞭,一會兒又抱怨玄陰教弟子的招式太過陰毒,吵得旁邊的弟子忍不住想捂住他的嘴,卻也讓林間的氣氛多了幾分活力。
走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石垣忽然想起什麼,快步追上墨淵,手裡還攥著之前從玄陰教弟子身上搜出來的令牌:“墨兄,你說這些玄陰教的人會不會還有其他同夥藏在宗門裡啊?他們這次來了三個人,說不定還有更多人潛伏在暗處,等著找機會搞破壞呢!”
墨淵腳步頓了頓,接過石垣手中的令牌,指尖摩挲著上麵的蛇紋圖騰,沉聲道:“很有可能。這些玄陰教弟子配合默契,身上的令牌樣式統一,顯然是有組織地潛入宗門。回去後,我們立刻稟報長老,徹查宗門內外的弟子和訪客,尤其是最近一個月內進入宗門的人,絕不能讓他們有機會在宗門裡作亂。”
“我就說嘛!”石垣用力點頭,又轉頭看向雲瑾,臉上帶著幾分討好的笑,“雲瑾姑娘,你懂醫術,要是後續有弟子被玄陰教的人所傷,還得靠你幫忙療傷呢!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幫你打掩護,不讓長老安排你做其他雜事!”
雲瑾被他逗得笑了起來,點頭道:“放心吧,隻要有需要,我一定幫忙。不過也不用打掩護,療傷本就是我該做的事。”
赤瑤這時也走上前,補充道:“我回去後會去庫房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丟失什麼貴重的法器或者丹藥。玄陰教的人修煉邪術,很可能需要這些東西輔助,要是庫房有損失,也好及時補救,避免他們用這些東西修煉更強的邪術。”
墨淵點頭:“好,就這麼安排。石垣,你回去後負責通知各堂的弟子,讓他們加強戒備,兩兩一組巡邏,不要單獨行動,一旦發現玄陰教弟子的蹤跡,不要貿然動手,立刻派人來通知我。”
“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石垣拍著胸脯應下,腳步都輕快了不少,甚至還忍不住哼起了宗門裡的練功口訣。
剛踏入宗門山門,就見前庭的石階旁站著兩道熟悉的身影。蘇凝身著素白鑲金邊的尊者長袍,手中捧著一個雕花木盒,長發用玉簪鬆鬆挽起,眉宇間滿是溫和的關切;淩鋒則穿玄色暗紋勁裝,腰間佩劍的劍穗垂落,身姿挺拔如鬆,雖麵無表情,眼神卻難掩焦急,顯然已在此等候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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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淩鋒率先迎上前,目光掃過赤瑤肩頭滲血的紗布,聲音沉穩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後山的事,巡邏弟子已經稟報了。玄陰教餘孽已肅清?你們傷勢如何?”
蘇凝也快步上前,將木盒輕輕遞到雲瑾麵前,柔聲說:“雲瑾姑娘,我聽說你為救赤瑤師妹受了傷,特意取了些能祛邪止痛的藥膏,你先看看合不合用。”她的動作輕柔,說話時眼神始終落在雲瑾的手腕上,沒有半分尊者的架子。
雲瑾連忙擺手,笑著說:“多謝蘇凝尊者關心,我隻是手腕蹭了點皮,墨淵已經幫我塗過藥膏了,不礙事的。”
蘇凝卻沒收回手,隻是溫和地看著她:“玄陰教的邪氣難纏,多一層防護總是好的。這藥膏是用千年雪蓮和驅邪草熬製的,不僅能止痛,還能徹底驅散殘留的邪氣,你拿著吧。”說著,她直接將木盒塞到雲瑾手中,又轉向赤瑤,語氣依舊輕柔,“赤瑤師妹,你肩傷看著不輕,要不要我幫你重新處理一下?我帶的傷藥能加速愈合,還能避免邪氣侵入經脈。”
赤瑤原本還想推辭,可看著蘇凝眼中真切的關切,終究還是點了點頭:“那就麻煩蘇凝尊者了。”
淩鋒這時走到墨淵身邊,壓低聲音問:“玄陰教餘孽身上,有沒有查到什麼線索?他們潛入宗門,目的應該不隻是搗亂這麼簡單。”
墨淵點頭,從懷中掏出那枚玄陰教令牌,遞給淩鋒:“他們身上都帶著這種令牌,還有半張殘缺的地圖,標記的位置是後山禁地的鎖靈塔。我懷疑,他們的目標是鎮壓玄陰教教主的封印石。”
淩鋒接過令牌,指尖摩挲著上麵的蛇紋圖騰,臉色沉了下來:“鎖靈塔是宗門重地,絕不能出任何差錯。我這就去安排弟子加強禁地的戒備,再派些人去後山搜查,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辛苦淩鋒尊者了。”墨淵頷首,又補充道,“另外,玄陰教餘孽的招式比之前遇到的更刁鑽,還會使用淬了毒的邪器,讓弟子們巡邏時多留意些,一旦發現異常,不要貿然動手,先派人稟報。”
淩鋒應下,轉身就要去安排,卻被蘇凝叫住:“淩鋒,你先彆急著走,等我幫赤瑤師妹處理完傷口,我們一起去見長老們稟報情況,也好讓長老們放心。”
淩鋒腳步一頓,回頭看了蘇凝一眼,雖沒說話,卻還是停下了腳步,顯然是默認了蘇凝的提議。
雲瑾看著眼前的場景,心裡暖暖的——蘇凝尊者溫柔體貼,事事都為他們著想;淩鋒尊者看似嚴肅,卻處處都在為宗門的安危考慮。有這樣兩位尊者在,就算玄陰教餘孽還在暗中蟄伏,他們也有信心應對。
墨淵走到雲瑾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帶著幾分安撫:“彆擔心,有蘇凝尊者和淩鋒尊者幫忙,玄陰教的事很快就能解決。我們先跟他們一起去見長老,把後山的情況詳細稟報一下。”
雲瑾點頭,握緊了手中的木盒,跟著墨淵等人往長老堂的方向走去。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將身影拉得很長,原本因玄陰教餘孽而緊繃的氣氛,在蘇凝和淩鋒的關切下,漸漸緩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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