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靈塔的晨霧還沒散儘,金桂的甜香就裹著猩紅綢緞的暖意,漫進了宗門的每一處角落。赤瑤倚在喜棚橫梁上,玄色尊者袍敞著領口,手裡拋著鎏金酒壺,嗓門亮得掀翻簷角銅鈴:“弟子們動作快點!花徑留三尺寬,每片花瓣都給我朝東擺——誰擺歪了,仔細我拆了你們的練功房!”
話音剛落,蘇凝提著藥箱從後廚走來,素白袍角沾了點桂花碎,她抬手敲了敲赤瑤的腳笑道:“彆在上麵晃,喜棚剛搭好,摔下來像話嗎?”赤瑤翻身跳下橫梁,穩穩接住酒壺:“放心,我心裡有數。對了,墨淵那血脈壓製的後續調理方,你備好了?”蘇凝點頭,打開藥箱露出裡麵的藥包:“按七日量配的,還加了安神成分,免得他婚宴上心緒不穩。”
不遠處,石桓正領著弟子檢查喜堂的紅綢,指尖拂過立柱上的金線桂花,忽然朝人群裡喊:“沈清辭!你把那串燈籠再掛高點,彆擋著‘淵瑾同契’的匾額!”沈清辭應了聲,踮腳調整燈籠繩,白色弟子服襯得他肩背挺拔,身旁的林月遞過木梯:“沈師哥你踩著這個,彆摔了,林峰尊者要是看見你冒險,又要念叨。”沈清辭笑著接過:“知道了,還是你細心。”林月耳尖微熱,彆過臉去,卻悄悄扶著梯腳,怕木梯打滑。
楚瑤抱著禮單蹲在立柱旁,黑色弟子服的衣擺鋪在草地上,她指尖劃過名冊上的名字,忽然揚聲朝赤瑤喊:“石垣尊上!墨淵尊者還在後山摘頂梢的桂花,您去搭把手吧,彆讓他把喜服蹭上泥——雲瑾師姐要是見了,該心疼了!”石垣應了聲,往後山跑,路過蘇澄身邊時還不忘嚷嚷:“你盯著點灶房的甜湯,雲瑾姑娘怕膩,少放糖霜!”蘇澄點頭應下,白色弟子服的袖口沾了點麵粉,是方才幫著揉桂花糕時蹭的。
後山的桂樹下,墨淵正踮著腳夠枝椏頂端的金桂,玄色喜服的下擺掃過草叢,沾了些細碎的草屑。石垣跑過去,一把托住他的腰往上送了送:“哎我來我來!你這身喜服彆蹭臟了,等會兒雲瑾姑娘見了該念叨了!”說著就靈活地爬上樹,把最飽滿的桂花枝全折下來,扔給墨淵時還不忘打趣:“你說你,當年闖鎖靈塔對抗魔氣都沒這麼手抖,今日本尊看你連拿花枝的勁都沒了!”
墨淵接過花枝,指尖輕輕拂去花瓣上的草屑,聲音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緊繃:“她怕生,等會兒拜堂時要是緊張……”話沒說完就被石垣打斷:“放心!有我們幾個在,保準沒人敢起哄讓她為難!沈清辭和林月在盯喜聯,楚瑤理賓客名單,蘇澄守著甜湯,等會兒讓她先喝一碗墊著,空腹拜堂哪行?”墨淵點點頭,把桂花枝小心翼翼地放進竹籃,眼底的緊張才稍稍褪去些。
吉時近了,雲瑾坐在梳妝房的鏡前,指尖摩挲著“淵瑾”玉佩。玉佩邊緣被墨淵盤得溫潤,貼著掌心時,還能想起昨夜他站在門外的模樣——玄色衣袍沾著夜露,指尖卻帶著灼人的溫度,隻低聲說“明日彆怕,我一直在”,語氣平淡,可她分明看見他指節泛白,連垂在身側的手都在輕輕發抖。
門外傳來輕叩聲,蘇澄端著甜湯走進來,白色弟子服襯得她眉眼溫和,把湯碗放在桌上:“小瑾,這是按赤瑤尊者的囑咐煮的甜湯,少糖沒放蜜,您先喝一碗墊墊,等會兒拜堂耗體力。”雲瑾剛接過湯碗,楚瑤就抱著錦盒走進來,黑色弟子服的領口係得整齊:“雲瑾師姐,這是蘇凝尊者讓我送來的銀釵,說戴著能安神,還特意叮囑我彆耽誤您梳妝。”
雲瑾打開錦盒,裡麵的銀釵雕著小巧的桂花紋樣,光澤溫潤。她對著鏡子比劃時,門外忽然傳來淩峰的聲音:“吉時快到了!墨淵那小子都在喜堂門口轉圈了!”雲瑾忍不住笑了,拿起銀釵遞給蘇澄:“你幫我插上吧,我自己總弄不好。”蘇澄笑著點頭,指尖輕輕將銀釵固定在她發間,動作輕柔得怕碰疼她。
禮樂聲驟起時,赤瑤、蘇凝,淩鋒三位尊者已站在喜堂兩側。赤瑤理了理玄色袍角,悄悄跟身邊的蘇凝說:“你看墨淵那小子,走路都在飄,等會兒拜堂可彆摔了。”蘇凝沒接話,目光落在墨淵手腕上——那裡戴著大長老特製的護腕,雖不用再壓製血脈,卻能安神定氣,怕他太緊張失了分寸。
墨淵牽著雲瑾走進喜堂時,目光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紅蓋頭下的雲瑾,裙擺掃過赤瑤早前叮囑鋪好的花徑,金桂花瓣輕輕顫動,像落在心尖上的癢。拜堂時,墨淵彎腰動作極輕,生怕扯到她的嫁衣;飲合巹酒時,他特意將酒杯傾斜,讓她少喝些辛辣的酒液,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
淩鋒站在一旁看著,忽然朝外側的沈清辭遞了個眼色。沈清辭會意,領著弟子們往喜棚搬甜湯,林月跟在後麵,手裡捧著剛切好的桂花糕,還不忘叮囑小弟子:“輕著點放,彆把湯灑了,師姐怕燙。”楚瑤則守在喜堂門口,攔住想提前起哄的弟子:“等拜完堂再鬨,彆讓新人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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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外的庭院裡,蘇澄正幫著擺點心,沈清辭和林月拎著食盒走來,裡麵是剛溫好的甜湯。林月把湯碗遞給雲瑾時,還不忘補充:“這特意加了蓮子的,安神,您等會兒要是累了,就多喝兩碗。”雲瑾接過湯碗,看著眼前忙前忙後的眾人,又看了看身邊緊握著自己手的墨淵,眼底滿是暖意——有尊者們的周全,有師兄弟們的細心,這場婚禮,比她想象中還要圓滿。
婚宴開始時,赤瑤端著酒杯走到墨淵身邊,大聲道:“墨淵,我今日就不勸你多喝了,但是你得記住,往後要是敢虧待雲瑾姑娘,我第一個拆你的劍廬!”墨淵笑著點頭,舉起酒杯跟她碰了碰:“放心,我不會的。”
不遠處,蘇凝正跟蘇澄交代後續的調理注意事項,淩鋒則在跟沈清辭、林月說喜宴後的收尾工作。楚瑤站在灶房門口,盯著侍女把熱好的甜湯一一端給賓客,怕有人空腹喝酒不適。金桂的甜香裹著歡聲笑語,漫過鎖靈塔的青磚,成了宗門裡最溫暖的風景。
外間的喧擾與金桂甜香都隔在門外,隻剩燭火跳動的微光,在兩人周身織成層暖紗。
他掌心的溫度比白日更灼,指腹反複摩挲著她腕間的紅繩——那是赤瑤清晨笑著係的,絲繩上編著細碎的桂花結,每一針都藏著“鎖緣”的意頭,此刻被他攥得發潮,連帶著雲瑾的腕骨都浸了層薄汗。雲瑾抬頭望他,燭火在他眼底映出兩點明滅的光,往日裡溫潤的眉眼覆著層淺暗,像暮色裡蓄著星光的海,隻待她稍一靠近,便要將人徹底裹進去。
“瑾兒。”他的聲音比尋常低了些,帶著桂花酒的清醇,俯身時氣息落在她耳尖,惹得她輕輕一顫。還未等她回應,唇已被他含住。不是白日拜堂時淺嘗輒止的碰,而是帶著克製的深吻,舌尖撬開她的牙關時,還留著方才宴席上桂花蜜的甜,卻又裹著不容錯辨的占有欲——那是藏了許久的隱忍,從鎖靈塔下她為他拭去唇角血跡時,一點點攢著,直到今夜終於能無所顧忌地落在她唇上。
雲瑾的指尖不自覺攥緊他的喜服下擺,玄色綢緞下是他緊實的腰線,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他身體的繃。墨淵察覺到她的軟,吻得更沉了些,手順著她的腰際往上,指尖輕輕勾住她嫁衣的銀扣。扣環相撞的輕響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像落在心尖的細雪,一觸即化。他的動作慢,卻每一下都帶著篤定,仿佛在拆解一件珍藏多年的寶貝,既急切,又怕碰壞了分毫。
第一顆銀扣解開時,紅綢微微滑落,露出她頸間的暖玉鎖——那是他在昆侖秘境尋來的羊脂玉,親手刻了“淵瑾”二字,當時他還笑說“這鎖能護你平安,也能鎖我心”,此刻玉麵貼著她的肌膚,被體溫焐得溫熱,竟與他掌心的溫度漸漸融在一起。雲瑾的呼吸漸促,指尖不小心蹭過他腰間的玉帶,墨淵的身體驟然一僵,吻她的動作頓了頓,低頭看她的眼神更暗:“瑾兒,彆撩我。”
話雖帶著幾分無奈,卻沒挪開她的手,反而任由她的指尖在玉帶的雲紋間遊走。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可這無意識的觸碰,卻比刻意的引誘更讓他心亂——就像當年在秘境裡,她明明怕得發抖,卻還是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讓他瞬間忘了眼前的凶險。墨淵咬了咬她的下唇,懲罰似的輕哼,卻在她輕顫時,又立刻放緩力道,用舌尖輕輕安撫。
“怕嗎?”他鬆開她的唇,額頭抵著她的,指腹輕輕蹭過她泛紅的唇瓣。雲瑾搖搖頭,指尖輕輕劃過他的下頜線,那裡有極淡的胡茬,是他今早匆忙剃須時沒處理乾淨的。她想起昨夜他站在她房門外,玄色衣袍沾著夜露,卻隻敢隔著門板低聲說“明日我會陪著你”,此刻卻這般近,近到能聽見他胸腔裡比往日更快的心跳,近到能感受到他呼吸裡的灼熱。
墨淵將她打橫抱起時,手還護著她的後頸,婚床的紅錦鋪著新鮮的桂花,是他清晨去後山挑的,花瓣都朝著床榻的方向擺,就盼著她躺下時,能被甜香裹著。放下她時,他的膝抵著床沿,俯身將她圈在懷裡,燭火的光落在他肩上,將玄色喜服的金邊映得柔和。他低頭看她,眼底的暗漸漸褪去些,隻剩濃得化不開的柔——這是他放在心尖上護了三年的人,如今終於成了他的妻。
他的手慢慢解開她嫁衣的係帶,紅綢順著她的肩線滑落,露出素白的中衣。月光從窗欞飄進來,落在她的肩頭,像覆了層薄霜,卻被他的掌心一按,便融成了溫。雲瑾的指尖輕輕勾住他的衣領,不是刻意的撩,卻是最動人的引——她信他,信這個願意為她闖鎖靈塔、為她熬徹夜湯藥的人,信他會護著她,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
墨淵的動作頓了頓,俯身吻她的眉骨,再到眼尾,動作輕得怕碰碎了她,指尖卻已挑開她中衣的係帶。肌膚相貼的瞬間,兩人都忍不住顫了顫——他的體溫灼,帶著常年練劍的緊實;她的肌膚軟,像上好的暖玉,一觸便讓人舍不得挪開。墨淵的呼吸更沉了些,吻落在她的頸間,留下極淡的紅痕,像落在雪地裡的梅印,淺卻清晰,宣示著她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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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就告訴我。”他的聲音啞得厲害,指腹輕輕蹭過她的腰側。雲瑾將臉埋在他頸窩,小聲應了句“嗯”,指尖卻更緊地環住他的背。她能感受到他的克製,感受到他每一個動作裡的珍視,那些未曾說出口的話,都藏在他的吻裡,藏在他覆在她身上的掌心,藏在他每一次停頓裡——他在等她適應,在怕弄疼她,在把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紅燭的光漸漸暗了些,燭芯爆裂的輕響混著兩人的呼吸,在房間裡纏得愈發密。墨淵的動作始終慢,帶著他一貫的穩妥,卻又藏著壓抑許久的急切。他吻過她的鎖骨,吻過她的腰際,每一處都帶著細碎的溫柔,像在繪製一幅隻屬於他們的畫。雲瑾的指尖插進他的長發,青絲繞著指縫,帶著淡淡的墨香,她輕輕摩挲著他的頭皮,引得他動作一頓,低頭看她時,眼底滿是寵溺。
“有你真好。”他俯身將她抱得更緊,讓她徹底貼在自己身上。他能清晰感受到她的軟,她的熱,還有她為他而亂的心跳,這些都真實得不像話,
不知過了多久,墨淵才放緩動作,輕輕將她裹進錦被裡。他起身端來溫水,用銀勺小心地喂她喝,指尖擦過她唇角的水漬時,動作輕得像碰易碎的瓷。雲瑾眯著眼望他,燭火在他臉上投下淺淡的影,竟比白日裡更顯溫柔——他卸了在外人麵前的沉穩,卸了尊者的架子,隻剩對她的柔軟。
“累了?”他俯身蹭了蹭她的鼻尖,聲音裡帶著未散的啞。雲瑾點點頭,伸手拉著他的衣袖,不讓他走。墨淵笑了,順勢躺進被裡,將她圈在懷裡,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胸口,聽著他平穩下來的心跳。他的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安撫受驚的小貓,動作規律而輕柔。
“睡吧。”他輕聲說,指尖輕輕拂過她的發梢,“明日醒來,桂花該開得更盛了,我帶你去後山摘。”雲瑾在他懷裡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漸漸睡去。她的呼吸均勻,帶著淡淡的甜,像剛吃過桂花糕的孩子,安心又滿足。
窗外的月光還在,桂花的甜香透過窗縫飄進來,與房間裡的暖意纏在一起,成了這個夜裡最靜的詩。墨淵望著她熟睡的側臉,眼底滿是柔。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心裡軟得一塌糊塗——往後的歲歲年年,他不僅要護她平安,還要陪她看每一場桂花,守每一個這樣的夜,要為她熬最暖的湯,要給她最穩的肩,要將所有未說儘的溫柔,都融進朝朝暮暮裡。
紅燭燃儘最後一點光時,天已微亮。墨淵還沒睡,他輕輕撥開雲瑾落在額前的碎發,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嘴角忍不住上揚。他,會用一生的時間,去愛她,去護她,去陪她,直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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