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夏夜總是帶著點麥秸稈的焦香。
雲瑾洗完澡出來時,傅懷正靠在她宿舍的門框上抽煙。煙是基地自製的,用紙卷著曬乾的植物葉子,味道很淡,卻足夠在昏黃的路燈下,把他的輪廓暈染得模糊又鋒利。他沒穿外套,隻穿了件黑色背心,露出結實的小臂,上麵還沾著點下午修裝甲車時沒擦乾淨的機油,在光線下泛著暗啞的光。
“怎麼不開燈?”他把煙蒂撚滅在門口的鐵桶裡,聲音比平時沉了些,帶著點煙絲的沙啞。
雲瑾剛擦過的頭發還在滴水,水珠順著脖頸滑進睡衣領口,涼絲絲的。她沒說話,隻是伸手按了牆上的開關——燈泡是從廢墟裡撿來的,瓦數很低,亮起來時帶著點嗡嗡的聲響,把房間照得暖融融的,也把她睡衣上沒擰乾的水漬,映得格外明顯。
“下午在農場,麥芒紮到手了?”傅懷走進來,目光落在她的指尖。那道被麥芒紮破的小傷口已經結了痂,是下午他親自給她貼的創可貼,白色的,印著個歪歪扭扭的小太陽,此刻正粘在她泛紅的指尖上,像個突兀又乖巧的標記。
“早不疼了。”雲瑾把毛巾搭在椅背上,轉身想去給她倒水,手腕卻突然被他攥住。他的掌心很熱,帶著點薄繭,指腹剛好貼在她手腕內側的脈搏上,一下一下,跳得比她自己的還清晰。
房間裡很靜,隻有燈泡的嗡嗡聲和兩人的呼吸聲。傅懷的手指微微用力,把她往自己身邊帶了帶。雲瑾的後背很快就貼在了他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結實的肌肉線條,還有他身上混著煙味和皂角的味道——是基地自製的肥皂,她昨天剛給他送過一塊。
“傅懷……”她的聲音有點發顫,想轉頭看他,下巴卻被他用另一隻手輕輕按住。他的拇指摩挲著她的下頜線,動作很輕,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讓她隻能微微仰頭,看著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深,像藏著夏夜的風。“下午張瓊調侃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話?”他忽然問,語氣裡聽不出情緒,拇指卻在她的下唇上輕輕蹭了一下,“他說我對你太好了,你就隻會低頭笑?”
雲瑾的臉頰瞬間發燙,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她想起下午在農場,張瓊舉著鐮刀大喊“傅隊這是把雲瑾當祖宗護著”,她當時確實隻會低頭笑,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她習慣了他的照顧,習慣了他把蘋果塞給她,習慣了他幫她捆麥子時,手臂不經意間擦過她的腰,這些細碎的瞬間,早就在她心裡釀成了甜,甜得讓她發慌。
“我……”她剛開口,就被他俯身堵住了唇。
他的吻來得很突然,帶著點煙絲的淡苦,卻很快就被她唇上的水汽洇得軟了下來。他沒像平時那樣克製,舌尖輕輕撬開她的牙關,帶著點試探的溫柔,卻又在她微微顫抖時,加深了這個吻。雲瑾的手不自覺地抓住了他的背心,指尖攥得發白,後背緊貼著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越來越快的心跳。
不知過了多久,傅懷才鬆開她。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呼吸有些急促,眼神卻亮得驚人:“下次再有人調侃你,你就說回去。”
雲瑾的臉頰更燙了,她彆過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卻感覺他的手順著她的腰,慢慢滑到了她的後背。他的手指很燙,隔著薄薄的睡衣,也能感受到他的溫度,讓她的後背泛起一層細密的汗。
“怕了?”傅懷的聲音落在她的耳邊,帶著點笑意,手指卻輕輕勾了勾她睡衣的係帶——那是她用舊布條編的,很容易就被他勾開,睡衣的領口瞬間鬆了些,露出她頸間的皮膚。
“不是……”雲瑾的聲音細若蚊吟,卻感覺他的唇貼在了她的頸窩。他的吻很輕,像羽毛一樣,從她的頸窩慢慢滑到她的鎖骨,留下一串溫熱的痕跡。她的身體微微發抖,卻不敢推開他,隻能任由他的手在她的後背上遊走,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和薄繭帶來的癢意。
傅懷的動作很溫柔,卻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他知道她怕,知道她從來沒和人這樣親近過,所以每一個動作都很慢,像在試探,又像在確認。他的手慢慢移到她的頭發上,輕輕揉了揉她還沒乾透的頭發,聲音很輕:“乖,放鬆點。”
雲瑾點了點頭,卻還是忍不住發抖。她能感受到他的身體緊貼著她,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能聽到他的心跳,這些都讓她覺得很安心,卻又很緊張。
傅懷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緊張,他慢慢鬆開她,拉著她的手走到床邊。“坐會兒,”他說,聲音恢複了平時的沉穩,卻還是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溫柔,“我去給你倒杯水。”
雲瑾坐在床邊,看著他的背影。他的身材很高大,黑色背心勾勒出他寬闊的肩膀和結實的腰腹,是她平時在訓練場上經常看到的樣子,卻從未像現在這樣,讓她覺得心跳加速。
很快,傅懷就端著一杯溫水走了過來。他把水杯遞給她,坐在她身邊,距離很近,他們的肩膀輕輕挨著。“喝點水,”他說,“剛洗完澡,彆著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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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瑾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溫水,感覺喉嚨裡的乾澀緩解了些。她轉頭看傅懷,發現他正看著她的手,目光落在她指尖的創可貼上。“這個創可貼,明天我再給你換一個新的,”他說,伸手輕輕碰了碰創可貼的邊緣,“麥芒雖然小,紮進皮膚裡還是會疼。”
他的動作很輕,卻讓雲瑾的心跳又快了起來。她想起下午在農場,他蹲在田埂上給她貼創可貼的樣子,陽光落在他的頭發上,鍍上一層金邊,讓他看起來比平時溫柔了許多。
“傅懷,”雲瑾忽然開口,聲音很輕,“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傅懷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動作很自然:“因為我喜歡你。”
他的話很直接,沒有任何鋪墊,卻讓雲瑾的眼眶微微泛紅。她知道他喜歡她,卻從來沒想過,他會這樣直接地說出來。她低下頭,看著手裡的水杯,小聲說:“我也喜歡你。”
傅懷的心跳瞬間加快,他伸手,輕輕把她抱進懷裡。這一次,他的動作很輕,像在抱著一件稀世珍寶。雲瑾靠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他的體溫和心跳,覺得無比安心。她知道,不管未來還有多少風雨,隻要有他在,她就什麼都不怕。
不知過了多久,傅懷才鬆開她。他看著她泛紅的眼眶,伸手擦了擦她的眼角:“怎麼哭了?”
“沒什麼,”雲瑾搖了搖頭,嘴角帶著笑意,“就是覺得很開心。”
傅懷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傻丫頭。”
他站起身,走到門口,回頭看她:“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明天再來找你。”
雲瑾點了點頭,看著他走出宿舍。直到宿舍門關上,她才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房間裡還殘留著他的味道,混合著煙味和皂角味,讓她覺得很安心。她摸了摸自己的唇,那裡還殘留著他的溫度,讓她的臉頰又開始發燙。
她閉上眼睛,嘴角帶著笑意,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夢裡是一片金黃的麥田,傅懷站在麥田裡,對著她笑,陽光落在他的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第二天一早,雲瑾就被敲門聲吵醒了。她打開門,看到傅懷站在門口,手裡拿著兩個熱氣騰騰的玉米饅頭,還有一個蘋果。“早,”他笑著說,把饅頭和蘋果遞給她,“王師傅剛蒸好的饅頭,給你留了兩個,還有這個蘋果,是昨天從農場帶回來的,很新鮮。”
雲瑾接過饅頭和蘋果,心裡泛起一絲暖意。她抬頭看傅懷,發現他今天穿了件新的灰色工裝,頭發也梳得很整齊,看起來比平時精神了許多。“你今天不用去訓練嗎?”她問。
“上午不用,”傅懷說,“我跟張瓊換了班,今天陪你去給孩子們上課。”
雲瑾的心跳微微加快,點了點頭:“好。”
他們一起吃完早飯,就往學校走去。路上遇到了張瓊,他看到他們,笑著大喊:“傅隊!你們這是約會去啊?”
傅懷回頭瞪了他一眼,卻伸手牽住了雲瑾的手。雲瑾的臉頰微微泛紅,卻沒有鬆開,任由他牽著她的手,往前走。陽光落在他們身上,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像一串緊緊依偎的墨痕。
雲瑾知道,這就是她想要的未來——有他,有孩子們,有和平的生活,有永遠不會熄滅的希望。而那些關於末世的傷痛,關於犧牲的英雄,都會變成刻在時光裡的印記,被人類永遠銘記,激勵著一代又一代的人,珍惜眼前的和平,守護心中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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