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報響起,到兩名戰士衝入。
不過短短三十秒。
一個不久前還在對他們獰笑叫囂的大活人,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變成了一堆冰冷的沙子,和一套空蕩蕩的衣服。
“啊——!”
終於,一個年輕的戰士再也承受不住這種超自然的恐怖,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癱軟在地。
一場來自“方舟”的“淨化”,第一次在眾人麵前,展露了它最猙獰的獠牙。
……
當鯊魚島沉浸在勝利的喜悅與重逢的溫情之中時。
千裡之外的京城,一所著名大學的校園裡,卻是另一番景象。
已是黃昏,夕陽的餘暉給古樸的建築鍍上了一層金邊。
大多數的教室已經空了,隻有古籍研究所的閱覽室裡,還亮著一盞孤燈。
燈下,一位老人正戴著老花鏡,細細翻閱著一本泛黃的宋版孤本。
他約莫七十歲上下,頭發花白,梳理得一絲不苟。
身上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中山裝,氣質儒雅,神情專注,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老派學者的沉靜與嚴謹。
他,正是陳默教授最敬重的恩師,國內古語言學界泰鬥級的人物——方敬儒。
閱覽室裡安靜極了,隻聽得見他翻動書頁時,那脆弱的紙張發出的沙沙聲。
突然,他桌角那個老式的半導體收音機,毫無征兆地發出了一陣“滋滋啦啦”的電流雜音。
聲音不大,在這極致的安靜裡,卻顯得格外突兀。
方敬儒翻書的動作,停頓了一瞬。
他緩緩抬起頭,臉上依舊是那副溫和儒雅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異樣。
他摘下老花鏡,不緊不慢地揉了揉有些發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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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拉開手邊的抽屜,從裡麵拿出了一個看起來十分普通的米色助聽器,動作自然地戴在了自己的右耳上。
當助聽器戴好的那一刻,收音機裡那段雜亂無章的電流聲,仿佛被一道無形的程序瞬間解碼、重組。
一段冰冷的,不帶任何人類情感的電子合成音,清晰地在他的耳蝸內響起:
“印度洋‘燈塔’已熄滅。”
“‘濕婆’已被淨化。”
“圓桌議會決議:‘牧羊人’即刻蘇醒。”
“啟動針對‘蓋亞之子’母體的‘斬首行動’。”
“新世界的黎明,不容許任何瑕疵。”
電子音結束,收音機裡的電流聲也隨之消失,一切又恢複了原樣。
方敬儒靜靜地坐著,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仿佛剛剛聽到的,隻是一段無意義的雜音。
過了足足半分鐘,他才緩緩地取下助聽器,放回抽屜裡。
他拿起桌上的毛筆,蘸飽了墨,在一張裁好的宣紙上,平靜地寫下了兩個字。
【收到】
字跡瘦金,鐵畫銀鉤,力透紙背。
寫完,他拿起那張紙條,走到牆角的青銅香爐旁。
香爐裡,正燃著一盤上好的檀香,青煙嫋嫋,滿室皆是安神靜氣的香氣。
他將那張寫著“收到”的紙條,投入了香爐之中。
橘紅色的火苗,瞬間舔上了宣紙的邊緣,將其一點點吞噬。
方敬儒就這麼靜靜地看著,直到那張紙條,連同那兩個字,徹底化為一撮灰白的灰燼,落入香灰之中。
做完這一切,他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轉身走回書桌前,重新戴上老花鏡,拿起了那本宋版孤本,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燈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長,投在背後那一排排頂天立地的書架上。
陽光下的榮耀與歡慶,有多麼熱烈。
這陰影裡的陰謀與殺機,就有多麼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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