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將白日裡所有的喧囂與暗湧儘數吞沒。
臥室內,暖黃色的床頭燈灑下一片溫柔的光暈。
浴室的門被打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出來。
陸梟剛洗完澡,赤著上半身,隻穿了一條褲子。
他一邊用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短發,一邊走向床邊。
蘇白正靠坐在床頭,身上穿著一件他的白襯衫,寬大的衣擺堪堪遮住大腿根部,露出兩條筆直修長的小腿。
她手裡拿著一張不知從哪兒撕下來的便簽紙和一支鋼筆,正在低頭寫著什麼。
聽到動靜,她抬起頭,衝他彎了彎眼睛。
“寫什麼呢?”陸梟的聲音帶著沐浴後的沙啞,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蘇白將手裡的紙揚了揚,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像隻偷到了腥的小狐狸。
“給你開的處方。”
她清了清嗓子,用一種一本正經的語氣,念出紙上的內容:“陸梟同誌,因長期精神高度緊張,工作壓力過大,導致斜方肌三度勞損,腰方肌筋膜粘連,豎脊肌群僵化。”
陸梟擦頭發的動作頓住了。
他確實這幾天覺得肩膀和後腰酸痛得厲害,尤其是在會議室裡久坐之後,那股僵硬的鈍痛感幾乎要讓他忍不住皺眉。
蘇白看著他微微錯愕的表情,眼裡的笑意更深了。
她將那張紙放到床頭櫃上,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語氣裡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
“趴下。”
陸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沉默地看著她,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裡,情緒翻湧。
幾秒後,他還是依言,俯身趴在了床上。
溫熱的軀體緊貼著微涼的床單,堅硬的肌肉線條因為這個姿勢而完全舒展開,充滿了蓄勢待發的張力。
下一秒,他感覺到一具溫軟馨香的身體覆了上來。
蘇白跨坐到他結實的腰上。
那截窄腰瞬間繃緊,肌肉僵硬得如同石頭。
“彆動。”她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帶著一絲安撫的笑意。
隨即,一雙帶著微涼體溫的小手,落在了他滾燙的背上。
她的手指纖細柔軟,開始在他緊繃的背部肌肉上按壓。
那手法談不上專業,甚至有些笨拙,但每一次按壓,都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精準地落在了他最酸痛、最緊繃的那個點上。
更要命的是,隨著她的按壓,一股微弱卻純淨無比的暖流,從她的指尖,緩緩滲入他的身體。
那種從骨頭縫裡透出來的舒適感,讓陸梟緊繃了的神經,都忍不住為之鬆懈。
他忍不住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滿足的悶哼。
“這裡疼嗎?”
她的指尖在他右側肩胛骨的縫隙處,不輕不重地打著圈。
“嗯……”陸梟的聲音含混在枕頭裡。
一縷柔軟的發絲垂落下來,掃過他的耳廓,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他的呼吸,悄然變得粗重。
蘇白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身下男人的變化,或者說,她樂於見到這種變化。
她的手指離開了他的肩膀,順著他挺直的脊椎,一節一節的緩慢一路向下。
空氣裡的溫度,在不知不覺中開始攀升。
“那這裡呢?”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促狹的笑意,那不安分的手指,已經滑到了他腰窩的位置,還在繼續向下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