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時杳?”
幽幽的聲音好似來自另一個世界。
時杳瞳孔發顫,滿臉駭然。
“段,文菲?”
“你...”
段文菲跑過來,泫然欲泣:“終於有人能看到我了。”
“時杳,”段文菲做著哭泣的神情,可是臉上並沒有眼淚。
“怎麼回事啊時杳?我看到二哥了,我喊他,他不理我。”
時杳的心緊緊提了起來,她此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段文菲,死了嗎?
她周身陰冷的氣息並不能作假。
這是為什麼?
“你,等一下,”時杳深吸一口氣,竭力平複著快要跳出心口的心臟。
她扭頭求助似的看向時一:“她現在是人嗎?”
時一同樣疑惑,還是搖了搖頭:“顯而易見,她不是。”
時杳更願意相信,段文菲是修士,此時正在元神出竅。
隻是,她的希望破滅,心臟再次提了起來。
“段文菲,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你會死了,明明畢業典禮上還是那麼鮮活,肆意。
段文菲的神情,傷心起來。
“我跟朋友去白頭鷹旅遊,結果,到了紐市沒幾天,我朋友忽然變得神神叨叨。”
“我跟她進去參觀的時候,忽然覺得腦袋渾渾噩噩,等再清醒就跟好多人一同跪在一個神像前。”
“但是我朋友並沒有醒過來,我很害怕,而且我還發現他們拜的神很奇怪。”
“就在我想辦法逃跑的時候,教堂裡忽然亂了起來,好像在抓什麼人。”
“我就趁機想把神像打碎救人,結果被發現了,那些人就要殺我。”
“我受傷了,被一個人救了,可是我傷的太重了,之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等再醒過來我就在這裡了。”
時杳聽的沉默了下來,原來特克裡大講堂的所謂傷亡,亡的是段文菲。
那個救了她的人,八成就是第三隊的馬逃。
時杳張了張嘴,也終於明白剛剛會議時,江又青的表情為什麼那麼冷了。
“你在這裡,你二哥不知道對嗎?”
“對,”段文菲神情有些幽怨:“他居然看不到我。”
時杳有些無措,總覺得藍星越來越詭異了。
她在修仙界十年都沒看到一隻鬼,怎麼剛回來就遇見一個,還是認識的。
想到段文菲是段家獨苗,江家唯一的孫女輩,也忽然想明白特克裡大教堂發生的恐怖襲擊是怎麼回事了。
“你,”時杳神情複雜:“我帶你去見你二哥。”
段文菲表情有些蔫兒蔫兒的:“見了他也看不到我。”
時杳感受著身旁的陰冷氣息,歎了口氣。
一旁,時一感受到她幽怨的眼神,張了張嘴,想為她自己辯解。
嘴唇動了動,最後又閉上了。
畢竟,曾經是她說的,鬼界與人界,不相通。
時杳微微側臉,觀察飄在她身邊的段文菲。
除了陰氣重一點兒,身體透明了點,臉色青白了點兒。
看起來跟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段文菲扭頭,脖頸中的紅色一閃而過。
時杳輕“咦”一聲:“你脖子裡帶的什麼?”好像有靈氣。
段文菲抬手,將脖子裡的吊墜拿了出來,反問:“這個?”
時杳接了過來,有些驚訝:“降魔杵?”
看上麵的紋路,有鎮魂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