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用眼睛罵我，眼睛給你挖了。”
陶家然猛地閉上眼睛，整個人差點兒憋成絳紫色。
“我問你答。”
陶家然死死咬住嘴唇，怒瞪她。
時杳不為所動，蹲下身托著下巴笑嘻嘻的看著他。
“不配合就殺了你。”
陶家然脖子一梗：“要殺要刮隨便你。”
“真的？”時杳抬手接過羅隊遞過來的槍抵在陶家然太陽穴上。
“還記得你的好哥哥嗎？他嫁入海城宋家了，過得那叫一個舒心，現在半個宋家都在他手裡呢。”
“不像你跟你姐姐，你們明明才是陶家的正經繼承人，卻要東躲西藏，爸爸畏罪自殺，媽媽終身監禁。”
時杳說完，歎了口氣：“慘，實在是太慘了。”
說完，時杳輕笑一聲，聲音愉悅：“那我現在送你去見你的爸爸？”
說著，時杳抬手打開保險。
細小的聲音嚇得陶家然一個哆嗦。
時杳笑著將槍口重新抵上他的腦袋：“那就繼續？”
陶家然清晰的感受到她手指勾上扳機產生的顫動，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
時杳盯著他的神情，玩味的勾唇，上下唇一碰。
“砰”
“啊啊啊”
時杳捂住耳朵，退後一步，不耐煩地上腳踹了他一腳。
“閉嘴。”
陶家然終於從極致的恐懼中掙脫出來，脫力般的趴在地上劇烈喘息著。
他抬眼看著時杳，目眥欲裂。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不是時杳，絕對不是！”
時杳沒空跟他廢話，直接問。
“你們在巴裡就成為信徒了對嗎？神殿在哪兒？”
陶家然回頭看了眼陶佳寧。
陶佳寧漆黑的眼睛死死瞪著他，其中滿是怒意。
陶家然縮了縮脖子，問：“那些灰霧，真的是因為成為信徒才有的嗎？”
剛剛發生的事情，暈倒前看到的，他都記得。
“對，能把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也是真的，所以，告訴我，巴裡的神殿在哪兒？”
陶家然側躺在地上，微微搖頭：“不知道，我們去的是分殿。”
“在啃得廣場地麵，人數多少我們不知道，隻知道每場儀式都能容納兩千人。”
“等我們到了一定的貢獻，神明就會賜下力量，我們的超能力就是這麼來的。”
不用時杳問，陶家然就將知道的都吐了出來：“剩下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時杳坐在沙發上，右手放在腿上不自覺的彈動著。
“介紹你們去分殿的人是誰？”
“希萊·勞爾，我姐的同學。”
陶佳寧曾經在巴裡留學，學校專業都是透明的，希萊·勞爾的身份就不是秘密了。
羅隊將得到的信息快速發給江又青，能夠讓他們快速調整針對整個西歐以及東歐的政策。
同時，針對明天上午到達華國的各國議員，將實行全天監視。
“貢獻是？”
“虔誠的祈禱，或者拉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