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亮光之後，神秘老者
石門縫隙透出的白光在黑暗中愈發清晰，像破曉的第一縷晨光，勾得賴月心頭發癢。她扶著冰冷的石壁，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石壁上的青苔滑膩，腳下的碎石不時滾動，發出“沙沙”輕響，在空曠的空間裡格外突兀，仿佛在提醒她此地的古老與神秘。
隨著靠近石門，空氣中的靈氣愈發精純，不再是之前稀薄的遊離狀態，而是凝聚成帶著溫潤暖意的氣流，順著鼻腔鑽入肺腑，讓她因戰鬥而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連經脈的刺痛都緩解了幾分。
推開石門的瞬間，一股濃鬱的草藥香撲麵而來——不是尋常草藥的苦澀，而是混合著千年靈芝的醇厚、百年人參的清甜，還縈繞著淡淡的檀香，像是走進了百年藥廬，讓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氣，連疲憊的身體都輕快了幾分。
石門後並非想象中的石室，而是一條蜿蜒的甬道。甬道兩側的石壁上鑲嵌著拳頭大的螢石，淡綠色的光芒均勻地灑在地麵，將甬道照亮得如同白晝。
壁麵上刻著的螺旋狀符文在螢石光下閃爍，紋路與她懷中符文石頭上的圖案隱隱呼應，每當她靠近，符文就會泛起微弱的金光，像是在與她打招呼。
甬道儘頭被翠綠的藤蔓半掩，白光正是從藤蔓縫隙中透出來的。賴月撥開藤蔓，指尖觸到葉片時，能感覺到一絲清涼的靈氣順著指尖傳來。
她小心翼翼地鑽進去，眼前的景象讓她愣住——這不是陰暗的山洞，反而像一處雅致的修行居所。
地麵鋪著平整的青石板，石板縫隙間長著細小的苔蘚，透著勃勃生機；左側的石台上放著一個古樸的藥爐，爐身刻著雲紋，爐中還殘留著未燃儘的藥渣，餘溫透過爐壁傳來，混著草藥香彌漫在空氣中；
右側的石架上整齊擺放著數十個陶罐，罐口貼著泛黃的宣紙標簽，上麵用小篆寫著“清心草”“凝神花”“千年茯苓”等字樣，字跡工整，顯然是精心打理過。
而山洞中央，一位白發老者正盤膝坐在蒲團上修煉。
他身著一襲素白長袍，料子雖樸素卻漿洗得一塵不染，銀白色的長發用一根普通的木簪束在腦後，幾縷碎發垂在額前，遮住了部分皺紋，卻難掩麵容的清臒與儒雅。
老者雙目緊閉，呼吸均勻得幾乎看不見胸口起伏，周身縈繞著淡淡的白色靈氣，如同薄霧般緩緩流轉，與周圍的草藥香交織，形成一種安寧祥和的氛圍。
賴月屏住呼吸，輕手輕腳地走到石架旁，生怕腳步聲打擾到老者。可就在她停下腳步的瞬間，老者突然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深邃如古井的眼眸，瞳孔竟呈淡金色，目光掃過她時，帶著洞察一切的銳利，仿佛能看穿她的來曆與心事。
賴月下意識地握緊腰間的短刀，心臟“咚咚”狂跳，連呼吸都漏了半拍。
“你是誰？為何會闖入此處？”老者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卻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在山洞中回蕩，“這上古遺跡的入口被三重符文封印，尋常修士都難以破解，你一個築基都未到的丫頭，是如何進來的？”
賴月定了定神，躬身行禮，儘量讓語氣恭敬：“前輩您好，晚輩賴月。晚輩因被清風門和黑風寨的人追殺，誤打誤撞進入密道，憑借身上的家族遺物破解了石門機關，一路探索至此，看到亮光便尋了過來，並非有意打擾前輩修煉。”
老者聞言，目光落在她懷中微微發燙的符文石頭上，淡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縮：“你身上的石頭……是鎮靈石的碎片？”
“鎮靈石？”賴月心中一喜，連忙從懷中掏出符文石頭，雙手捧著遞過去，“前輩認識這石頭？晚輩隻知道它是家族世代相傳的遺物，卻不知其來曆，也不懂它的用途。”
老者接過石頭，指尖輕輕摩挲著表麵的符文，動作溫柔得像是在觸碰稀世珍寶。
他的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有驚訝，有欣慰，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仿佛透過這枚碎片，看到了百年前的往事。
“這確實是鎮靈石的碎片。”他緩緩說道，聲音帶著幾分感慨，“鎮靈石乃是上古神物，能壓製陰邪、穩固靈氣，曾由鎮國將軍府世代守護，用來封印這遺跡深處的‘暗影之力’。隻是百年前，將軍府遭人誣陷通敵叛國，滿門流放，鎮靈石也在混亂中碎裂，封印鬆動，暗影之力開始泄露，這才讓遺跡變得危機四伏，連鐵甲犀都被邪氣影響，變得凶戾。”
“鎮國將軍府……”賴月的心臟驟然縮緊，聲音帶著顫抖，“前輩，您知道我家族的事？那您是否知道，當年誣陷將軍府通敵叛國的，究竟是何人所為？我的父兄如今又在何處？”
老者沉默片刻，緩緩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當年之事牽扯甚廣，涉及修仙界幾大勢力，甚至可能與朝廷有關，我雖在此守護遺跡百年，卻也隻知皮毛，不知具體真相。
不過，遺跡的核心區域或許藏著當年的線索——將軍府的先祖曾在此處留下記載，記錄了鎮靈石的用法與暗影之力的來曆，或許也提到了陷害你們家族的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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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區域！”賴月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無論多危險，晚輩都要去看看！我家族蒙冤百年，父兄至今下落不明，隻有找到真相，才能為家族洗刷冤屈，與親人團聚。”
老者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讚許，輕輕點頭：“你這女娃倒是有幾分你先祖的風骨——當年鎮守遺跡的鎮國將軍，也是這般敢闖敢拚的性子。隻是你如今的實力太過弱小，連築基期都未到，即便能避開核心區域的機關陷阱，也未必能敵過守護神獸。你修煉的是《靈風訣》吧？”
賴月一愣，隨即點頭：“前輩慧眼，晚輩確實在修煉《靈風訣》，隻是這功法威力較弱，麵對強敵時常常力不從心。”
“並非功法弱，而是你修煉的版本有誤。”老者解釋道，“《靈風訣》本是將軍府的基礎功法，真正的精髓在於‘以風為引，化靈為刃’，而非單純凝聚風刃。你之前修煉的版本，在靈氣運轉的關鍵節點有多處疏漏，導致靈氣無法完全轉化，自然威力大減。”
賴月心中一動，連忙躬身：“前輩既知曉《靈風訣》的真諦，不知能否指點晚輩修煉？晚輩願拜您為師，侍奉左右，報答您的恩情！”說著，她便要跪地行禮。
老者連忙抬手，一股柔和的白色靈氣將她輕輕扶起：“不必多禮，我並非修仙者，隻是守護遺跡的凡人，壽元早已所剩無幾，無法收你為徒。
但看在你是鎮國將軍府後人，又持有鎮靈石碎片的份上，我可以指點你完善《靈風訣》的運轉路線，助你突破當前的瓶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