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淩雪斬釘截鐵,語氣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講道,“必須道歉,道歉吃飯隻是第一步,是表明我們的態度,到時候,還得看情況,可能需要賠點錢,作為對他受傷的補償。”
白淩雪像是在陳述一件理所當然的商業流程,卻忽略了這流程背後對尊嚴的踐踏。
“哈哈,好家夥!”
戰楓怒極反笑,那笑聲在空曠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刺耳,充滿了諷刺。
“好什麼家夥,按照我說的做!”白淩雪道。
“不去爭會長的位置也就罷了,我理解你的顧慮,可現在倒好,反而還要低聲下氣的去請吃飯、賠笑臉、道歉,還得掏錢補償?這真是沒誰了,白淩雪,這口氣,你真咽得下去?”戰楓盯著白淩雪問道。
“沒辦法!”白淩雪的聲音也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她何嘗不覺得屈辱?
但巨大的恐懼像冰冷的鎖鏈捆住了她的手腳。
“誰讓我們招惹不起江淮王呢?這就是現實!低頭是為了生存,為了白氏集團上上下下幾百號人!意氣用事解決不了問題,隻會招來更大的災禍!”白淩雪的無奈裡透著深深的無力感。
“你知道這叫什麼嗎?”
“是什麼?”
“這叫人家已經騎在咱頭上拉屎了,咱不僅不能反抗,還得乖乖的,心甘情願的張口接著,不僅要張口接著,還特麼得低三下四的把人家的屁股給舔乾淨了,最後,你還得滿臉堆笑的說聲謝謝,真香!”
戰楓用最粗俗,最不堪的比喻,將那份屈辱赤裸裸的撕開,血淋淋地呈現在白淩雪麵前。
白淩雪被戰楓這粗鄙的形容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戰楓,你說話能不能彆這麼惡心,這隻是一個姿態,一個化解矛盾的必要程序,就是道歉賠點錢的事,沒那麼嚴重!”
“沒那麼嚴重?”
“嗯,沒你說的那麼嚴重!”白淩雪道。
戰楓的聲音陡然變得冰冷刺骨,眼神裡充滿了失望和一種近乎憐憫的悲哀,講道,“這僅僅是姿態?白淩雪,你清醒一點,這特麼的是把你的尊嚴,把你白氏集團的尊嚴,隨意的、狠狠的往地下踩,往泥裡碾,這事要是做了,傳出去,以後在襄城商界,誰還會把你白淩雪當個人看?誰還會把白氏集團放在眼裡?你苦心經營多年的聲望,一夜之間就會變成笑柄!你告訴我,這還不嚴重?!”
“那你告訴我,該怎麼辦?!”
白淩雪的聲音陡然尖利起來,帶著一種被逼到絕境的崩潰邊緣,眼中也泛起了淚光。
“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有辦法嗎?”
“你有對抗梁山雄的實力嗎?”
“除了說這些狠話,你還能做什麼?”
“我們麵對的是江淮王,是整個江淮地區真正的無冕之王,你出去問問,彆說襄城,放眼整個江淮,誰敢說能招惹得起他梁山雄?!”
白淩雪將積壓的恐懼和壓力,化作了對戰楓的質問。
戰楓看著白淩雪眼中閃動的淚光,心猛的一揪,怒火稍稍平息。
他放緩了語氣,講道,“彆人招惹不起,就代表我戰楓也招惹不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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