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幻劍洞出來後,蘇楊明顯感覺修煉效率提上來了——精純的靈力在經脈裡流轉順暢,以前需要半個時辰才能煉化的聚氣丹,現在一刻鐘就能吸收大半。他每天除了打坐修煉,還會抽出時間練習從幻劍洞領悟的劍勢,體內的靈力越來越渾厚,距離煉氣五層隻有一步之遙。
可這最後一步,卻卡了他三天。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煉氣四層到五層的壁壘已經鬆動,但就差一點“推力”——需要一種能凝聚靈力、衝擊關竅的“凝露丹”。這丹藥他去宗門兌換處問過,一瓶三粒要一百二十塊下品靈石,還得消耗五十點貢獻點,簡直是搶錢。
“太貴了,不劃算。”蘇楊把兌換手冊扔回桌上,心裡盤算著彆的辦法。他想起之前去坊市時,聽擺攤的師兄說過,青嵐城除了明麵上的坊市,還有個地下黑市,裡麵偶爾能淘到便宜貨,甚至有一些“特殊渠道”來的丹藥,價格比宗門便宜一半還多。
“黑市……”蘇楊喃喃自語道,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對黑市的了解可不少,那裡是一個充滿危險和不確定性的地方。不僅有那些專門搶奪他人財物的劫匪,還有可能會遇到一些修煉邪法的修士,稍有不慎,就可能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然而,儘管心中充滿了擔憂和顧慮,蘇楊還是決定要去黑市冒險一試。因為他深知,突破煉氣五層所帶來的實力提升對於他來說是至關重要的。大比即將來臨,他必須想儘一切辦法儘快提升自己的修為,才有可能在眾多競爭對手中脫穎而出。
蘇楊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毅然決然地朝著黑市的方向走去。他知道,這是一條充滿荊棘的道路,但為了實現自己的目標,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當天晚上,蘇楊換了身灰撲撲的粗布黑衣,用《斂息術》把修為壓到煉氣三層,又在臉上抹了點灰,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的散修弟子。借著夜色,摸向青嵐城城西的破敗街區。
城西是青嵐城最亂的地方,到處都是廢棄的房屋和垃圾,晚上連巡邏的士兵都很少來。蘇楊按照打聽來的路線,七拐八繞,終於在一個掛著“鬼市”破爛牌匾的廢棄倉庫前停了下來。倉庫門口站著兩個戴著鬼臉麵具的壯漢,手裡拿著鬼頭刀,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煞氣,修為都是煉氣四層。
“入門費,一塊下品靈石。”左邊的壯漢聲音沙啞,伸手攔住蘇楊。
蘇楊沒廢話,從懷裡掏出一塊靈石遞過去。壯漢接過靈石,側身讓開一條路:“進去後規矩點,彆惹事,出了問題自己負責。”
蘇楊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邁步走進了倉庫。一進入倉庫,他就被裡麵的景象震撼到了——這裡的光線異常昏暗,隻有幾盞微弱的油燈掛在房梁上,勉強照亮了這個空間。這些油燈發出的光線非常有限,使得整個倉庫都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倉庫裡擺滿了密密麻麻的攤位,每個攤位前都圍著一群人。這些人要麼戴著麵具,要麼用兜帽遮住了自己的臉,讓人無法看清他們的真實麵目。而且,他們之間幾乎沒有交流,交易全靠手勢和眼神來完成,整個場麵異常詭異,讓人心裡不禁有些發毛。
攤位上擺的東西五花八門——有帶著血跡的兵器,有不知來曆的靈草,還有一些刻著詭異符文的玉簡,甚至有攤位在賣一階妖獸的屍體,血腥味和腐臭味混在一起,讓人作嘔。蘇楊皺著眉,運轉氣運感應,避開那些氣息陰邪、帶著“災禍”“詛咒”氣運的攤位,專挑看起來相對“乾淨”的攤位逛。
轉了約莫半個時辰,蘇楊在一個角落的攤位前停了下來。攤主是個乾瘦的老頭,戴著鬥笠,帽簷壓得很低,看不清臉,攤位上隻擺著幾個小玉瓶和幾塊黑乎乎的礦石。其中一個玉瓶上貼著張破紙,上麵寫著“凝露丹,三顆,八十靈石”。
“八十塊?”蘇楊心裡一動。這價格比宗門便宜了四十塊,簡直是撿漏!他不動聲色地拿起玉瓶,打開塞子聞了聞——一股清涼的藥香飄了出來,純正沒有雜質,確實是凝露丹,而且品質看起來還不錯,至少是中品。
“老板,這丹保真嗎?”蘇楊壓低聲音問,同時用氣運感應探查老頭和丹藥——丹藥的“氣”平穩,帶著濃鬱的“藥性”;老頭的氣息很普通,隻有煉氣三層,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凶煞”之氣,看起來不像是壞人。
老頭抬起頭,帽簷下露出一雙渾濁的眼睛:“鬼市規矩,錢貨兩清,概不負責。信就買,不信就走。”聲音乾澀,沒什麼情緒。
蘇楊猶豫了一下——八十塊靈石不是小數目,萬一買到假貨,就虧大了。但他又實在舍不得這個價格,而且突破煉氣五層迫在眉睫。他咬了咬牙,從懷裡數出八十塊下品靈石,放在攤位上:“我要了。”
老頭接過靈石,仔細數了一遍,確認沒問題後,把玉瓶推給蘇楊,然後繼續低頭擺弄攤位上的礦石,仿佛剛才的交易從未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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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楊把玉瓶揣進懷裡,心裡一塊石頭落地,轉身就往出口走——他不想在黑市多待,這裡的氣氛太壓抑了。可剛走出倉庫沒幾步,進入一條陰暗的小巷,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他心裡一緊,下意識地加快腳步,可還沒走十米,前方和左右兩側突然冒出四個人,把他堵在了巷子中間。
這四人都戴著黑色麵具,穿著緊身黑衣,手裡拿著短劍或短刀,身上的煞氣藏都藏不住。為首的是個身材高大的漢子,修為赫然是煉氣六層,另外三個也都是煉氣四層、五層的樣子,顯然是專門在黑市外蹲點的劫匪。
“小子,挺有錢啊?八十塊靈石買丹藥,眼睛都不眨一下。”為首的煉氣六層漢子陰惻惻地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戲謔,“把身上的靈石和值錢東西都交出來,老子可以饒你不死。”
蘇楊心裡一沉——果然被盯上了!他現在才反應過來,剛才那個賣丹藥的老頭,說不定和這夥人是一夥的,故意用低價丹藥當誘餌,引他上鉤。
“各位大哥,我就是個普通弟子,就買了點丹藥,身上沒多少靈石了。”蘇楊假裝害怕,往後退了一步,手卻悄悄摸向腰間的短劍,“要不你們放我走,我回去拿點靈石孝敬各位?”
“少廢話!”為首的漢子顯然不吃這一套,冷哼一聲,“給我上!先廢了他的手腳,看他交不交!”
話音剛落,另外三個劫匪同時撲了上來——左邊的煉氣四層弟子揮著短刀砍向蘇楊的胳膊,右邊的煉氣五層弟子用短劍刺向他的小腹,後麵還有個煉氣四層的弟子拿著短弩,對準了他的胸口,顯然是想速戰速決。
蘇楊眼神一冷,不再偽裝。他猛地爆發煉氣四層巔峰的氣息,腳下輕身術瞬間催動,身體如同鬼魅般向左側橫移,避開短刀和短劍的攻擊,同時右手抽出鏽跡短劍,灌注靈力,直刺左邊劫匪的手腕!
“噗嗤!”短劍精準地刺中劫匪的手腕,短刀“哐當”掉在地上。那劫匪慘叫一聲,捂著流血的手腕後退。
右邊的劫匪見狀,短劍刺得更急,直取蘇楊的後心。蘇楊沒有回頭,左手從懷裡掏出一張“金光符”——這是他之前在坊市買的一階防禦符籙,本來是用來應急的,現在正好派上用場。他反手將符籙貼在身後,同時身體向前撲去,避開短劍的攻擊。
“嗡!”金光符瞬間激發,刺目的金光如同小太陽般爆發,照亮了整個小巷,晃得所有人都睜不開眼睛。
“我的眼睛!”
“媽的,什麼東西!”
劫匪們紛紛慘叫,下意識地閉眼後退。為首的煉氣六層漢子也被金光晃得眼睛生疼,動作瞬間慢了半拍。
就是現在!
蘇楊強忍著金光對眼睛的刺激,憑借氣運感應鎖定為首漢子的位置。他將體內剩餘的靈力全部注入鏽跡短劍,同時運轉從幻劍洞領悟的劍勢,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人劍合一,直刺漢子因為驚愕而微微張開的嘴巴——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快、最致命的攻擊方式!
這一劍,彙聚了他全部的力量、意誌和劍勢,速度快得超越了以往任何一個時刻,劍身還帶著淡淡的鋒銳氣息,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切割開來。
為首的漢子剛勉強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點寒星在眼前急速放大!他嚇得魂飛魄散,想要揮刀格擋,卻發現身體根本跟不上意識,隻能拚命偏頭!
“噗——!”
短劍沒有刺中嘴巴,卻從他的左臉頰刺入,貫穿而出!劍尖從另一邊臉頰透出,帶出一溜血花和幾顆碎牙,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麵具。
“呃……”漢子發出漏風般的嗬嗬聲,眼中充滿了恐懼和難以置信,龐大的身軀晃了晃,轟然倒地,抽搐了幾下便沒了聲息。
剩下的兩個劫匪看到老大瞬間被殺,嚇得肝膽俱裂,哪裡還敢停留,轉身就想跑。蘇楊豈會放他們離開?他拔出短劍,不顧手臂的酸痛,腳下一點,如同獵豹般追上左邊的劫匪,短劍從他的後心刺入,那劫匪連慘叫都沒發出,就倒在了地上。
另一個劫匪跑得更快,已經快衝出小巷。蘇楊眼神一冷,從懷裡掏出一把鐵蒺藜,灌注靈力,朝著劫匪的腿腕扔去!“噗嗤”一聲,鐵蒺藜刺入劫匪的腿腕,那劫匪慘叫一聲,摔倒在地。蘇楊快步上前,短劍劃過他的喉嚨,鮮血噴濺而出。
短短片刻,四名劫匪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