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杜蒂和洛塔德快步上前,準備小心翼翼地攙扶起徐舜哲,令人意外的徐舜哲竟然毫不猶豫地推開了他們伸過來的援手。
他的動作雖然顯得有些遲緩,但卻透露出一種異常的堅定,仿佛那雙手並不是來幫助他,而是要將他推向一個未知的深淵。
然而,他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的恐懼或猶豫,隻有一種決然和不屈。
而此時的徐舜哲,似乎完全沒有在意周圍人的反應。
他的世界裡,隻有他自己和那高高在上的教主。
他緩緩地抬起頭,目光如同兩道冷冽的箭矢,直直地望向了上方。
在那裡,教主正一臉冷漠地俯瞰著他,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教主的身影在徐舜哲的眼中被無限放大,他的威嚴和壓迫感如同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壓得徐舜哲幾乎喘不過氣來。
然而,徐舜哲並沒有被這種氣勢所嚇倒。
他的目光緊緊地鎖住教主,毫不退縮,仿佛在與教主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在教主的身後,是那尊本意遵循正道、踐行善德、遠離邪惡的神像。
神像莊嚴肅穆,散發著令人敬畏的氣息,它本應是眾人敬仰的對象,但此刻在徐舜哲的眼中,卻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徐舜哲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他能感覺到那聖水中的寒意正順著他的脊椎一點一點地往上攀爬,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凍結起來。
“我不接。”
三個字砸在寂靜的空氣裡,帶著聖水池的潮氣,竟讓周圍整齊的吟唱聲頓了半拍。
池邊教徒們的肩膀幾不可察地一僵,像是第一次聽到齒輪偏離軌道的刺耳聲響。
教主捧著經書的手指微微收緊,燙金的文字在他指間漾開細碎的漣漪。
“傳承不由人擇。”他的聲音終於響起,用著還算流暢的中文回答道:“穆勒以命獻祭,聖痕認主,你已是唯一的承載者。”
“承載?”徐順哲聽著耳機的翻譯低笑一聲,水珠順著下頜線砸進水裡,濺起的漣漪撞碎了水麵上與穆勒重疊的倒影。
“你們把他的死叫做獻祭?把這種被釘死在劇本裡的命運叫做傳承?”
他猛地從齊腰深的水裡踉蹌著向前撲,雙手死死扒住池邊的石沿,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聖痕的灼痛突然翻湧上來,像有燒紅的鐵絲纏上手臂,疼得他冷汗直冒,可他沒鬆勁,反而抬頭直視著教主:
“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讓我替他接當提線木偶!”
一隻教徒的手試圖按住他的肩膀,卻被他猛地甩開。
水花濺在對方虔誠的臉上,那人僵了僵,依舊保持著合十的姿勢,隻是眼底閃過一絲困惑,仿佛在看一件偏離了神諭的器物。
教主緩緩合上書頁,“啪”的一聲輕響,竟蓋過了所有嘈雜。
“聖痕已與你血脈相連。”他向前一步,白色的長袍掃過池邊的經文,
“希望你可以理解,同時也想你先適應一段時間。”
徐順哲慢慢鬆開扒著石沿的手,任由身體重新沉入水中。
冰冷的液體漫過胸口,聖痕的灼痛還在持續,可他沒再掙紮,隻是直視著神光下的所有人。
“想讓我當傳承誡?”徐順哲的眼底映著水光,也映著那片刺目的光,卻亮得驚人,“可以。但路得我自己走,規矩得我自己定。”
他緩緩從聖水裡站起身,濕透的衣服緊貼著身體,每走一步,腳下的經文都發出細碎的嗡鳴。
聖痕的疼痛幾乎讓他站立不穩,可他的脊背挺得筆直,一步步走向池邊,走向那些驚愕的教徒,走向那個臉色凝重的教主。
手臂的聖痕還在燒,但徐順哲知道,自己沒有屈服。
他或許暫時無法擺脫這該死的傳承,卻絕不會成為第二個穆勒,更不會成為他們想要的那種“承載者”。
喜歡靠天賜的廢物體質乾遍全職業請大家收藏:()靠天賜的廢物體質乾遍全職業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