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徐順哲也喊了出來,聲音裡的火氣全變成了驚。
他這才看清老板的臉,眼角的細紋,還有笑起來時嘴角那顆小小的痣,分明就是張中國人的臉!
“我靠!你也是中國人啊!”老板搓著手,剛才的鄙夷早沒影了,隻剩下實打實的激動,“早知道是老鄉,我跟你扯什麼洋文啊!”
“我靠,都是中國人你還罵我窮鬼?”徐順哲也笑了,剛才憋著的氣順著這聲笑散了大半,有點哭笑不得地拍了拍褲子上的灰。
老板撓了撓頭,耳根有點紅,拿起鐵鏟把鐵板上的麵翻了個麵,訕訕地說:“這不沒認出來嘛。你看你剛才那蔫樣,我還以為是混日子的流浪漢呢。得,今兒這頓我請了,就當賠罪。”
他往鐵板上打了個雞蛋,金黃的蛋液一鋪開,香氣更濃了,“想吃啥?咱這有烤冷麵,加腸加蛋加裡脊,都給你安排上。”
徐順哲在旁邊的折疊凳上坐下,看著老板麻利地往麵裡抹醬,心裡那點異鄉的孤單忽然淡了些。
“多謝了。”他輕聲說。
“客氣啥。”老板把烤好的冷麵裝進紙碗,遞過來一雙筷子,“話說回來,你咋到這兒來的?連點錢都沒帶?”
徐順哲咬了口冷麵,酸甜的醬汁裹著麵,熨帖了空了半天的肚子。
他咽下嘴裡的食物,臉上浮起層尷尬的紅,沉默了會兒才開口:“這事說起來,就長了......”
他從自己怎麼突然卷入那場“詭市融入現實”的亂子講起,講那些突然出現在街頭的、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店鋪,講人在裡麵待久了會被“同化”,講他為了躲那些東西,稀裡糊塗就跑到了這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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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說到最關鍵的地方——他怎麼會卷進去的,他那個藏在暗處的複製體——他頓了頓,還是把話咽了回去,隻含糊地帶過。
老板聽得直咋舌,手裡的鐵鏟都忘了動,直到鐵板上的油星濺到胳膊上才“嘶”了一聲。
“好家夥,聽著跟拍電影似的。”他抹了把胳膊,恍然大悟地說,“難怪你身無分文呢,這換誰也扛不住啊。”
徐順哲苦笑了下,把筷子擱在碗邊:“你就彆取笑我了。我現在天天提心吊膽的,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又冒出什麼怪事,連家都回不去......”
“哎,你也真是個可憐人。”老板歎了口氣,剛要再說點什麼,目光無意間掃過徐順哲搭在膝蓋上的手,突然像被燙著似的“咦”了一聲。
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死死盯著徐順哲的手背,聲音都變調了:“等會兒!!!”
徐順哲被他這反應嚇了一跳,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自己的手臂,那道淡金色的紋路正隱隱發著光,像片蜷縮的羽毛。
他愣了愣,把袖子往上捋了捋,露出完整的聖痕:“你說這個?”
“聖痕?!”老板的聲音抖得厲害,手裡的鐵鏟“哐當”掉在地上,他往前湊了湊,臉幾乎要貼到徐順哲手背上,“你...你是教堂的人?!!”
“什麼教堂的人啊。”徐順哲抽回手,眉頭擰成個疙瘩,一肚子苦水突然找到了出口,“這破東西把我坑慘了!就因為這聖痕,現在倒好,困在這兒動彈不得!”
老板卻沒接他的話,眼睛直勾勾的,像是在算什麼賬:“不對啊......教堂的人不是每月都發補貼嗎?怎麼會沒錢......”他突然抬頭,眼神裡滿是困惑,“而且...你一個中國人,怎麼會成‘傳承誡’的?”
“我......”徐順哲的話卡在喉嚨裡。
他看著老板那雙寫滿疑問的眼睛,張了張嘴,想說“其實我不是本人”,想說“這是複製體的東西”,可那些話像被什麼堵住了,怎麼也說不出口。
複製體的存在,就像他心裡的一根刺,拔不掉,也不想讓人碰。
他低下頭,用筷子撥了撥碗裡剩下的冷麵,輕聲說:“說來更複雜了......不提這個了吧。”
老板看著他緊繃的側臉,愣了愣,沒再追問。
車廂裡隻剩下鐵板冷卻的滋滋聲,還有遠處街燈投進來的、昏昏沉沉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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