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騎士悶哼一聲,銀甲上的暖光符文瞬間黯淡了大半,頭盔下的猩紅目光愈發凶狠,仿佛被激怒的野獸。
“異教徒,你會為阻礙聖主付出代價!”騎士猛地揮劍,聖蝕劍劃出一道弧線,劍身上的聖光不再是純粹的暖金,竟摻了絲暗紅——那是他強行透支戒力催發的“蝕光劍氣”,能吞噬一切暗影能量,連艾琳的符文屏障都未必能擋。
凱保格埃的指尖傳來刺骨的寒意,不是暗影能量的冷,是生命力快速流失的征兆。
緩蝕符文的清涼感早已消散,胸口的聖痕像燒紅的烙鐵,每一次起伏都牽扯著五臟六腑的灼痛。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那些細碎的黑紋已經爬過手腕,正朝著小臂蔓延,皮膚下仿佛有無數條小蛇在蠕動。
那是背叛之種即將覺醒的信號,再失控一步,他就會變成沒有意識的暗蝕怪物。
“彆硬接!走水道!”艾琳的聲音突然響起,她手中的羽毛筆在石牆上快速劃過,淡青色的盧恩符文順著石縫蔓延,很快勾勒出一道隱蔽的暗門。
暗門後透出潮濕的風,夾雜著多瑙河特有的鹹腥味,顯然是通往老城的方向。
凱保格埃咬著牙,暗影能量在掌心凝成一道護盾,堪堪擋住騎士劈來的蝕光劍氣。
“滋啦”一聲,護盾被劍氣啃出一個缺口,暗紅的光焰順著暗影能量爬向他的手臂,所過之處,皮膚傳來被灼燒的劇痛。
他猛地甩動手臂,將光焰甩向旁邊的石雕天使,那尊石像瞬間被蝕光燒成黑灰,簌簌落在地上。
而在這最後的垂死掙紮之下,精疲力儘的凱保格埃直挺挺地倒下河道。
“給我追!”
“等等!”艾琳出手攔下,隨後掏出一張懸賞擺在他們麵前。
“還想妄圖手下留情?彆想了……不對!”為首的人突然發出一聲驚呼,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她手中的東西,當他看清那上麵備注的簽名時,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毫不猶豫地立刻收劍。
“識相就好,接下來的事情你們就彆多管閒事了。”她的聲音冰冷而又帶著一絲不屑,仿佛對這些人的反應早已心知肚明。
說完,她轉身朝著暗道的儘頭走去。
那是一扇鏽跡斑斑的鐵柵門,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
當她用力推開那扇門時,門軸發出一陣刺耳的“吱呀”聲,仿佛是在抗議著被打擾的安寧。
凱保格埃閃身而出,發現自己站在布達佩斯老城的一條小巷裡。
小巷的兩側是高聳的哥特式建築的高牆,它們的尖頂刺破了墨藍色的夜空,仿佛是要與月亮一爭高下。
月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石板路上,形成一片片細碎的銀影,給整個小巷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氛圍。
巷口處,多瑙河的晚風輕輕拂過,帶來一絲涼爽。
這本該是一個寧靜而美麗的異國夜景,但此刻,卻因為身後傳來的急促腳步聲,而變得殺機四伏。
凱保格埃心中一緊,他知道那些人不會輕易放過他。
他顧不上欣賞周圍的美景,一股湍急而下的流水猛地打在他的臉頰和鼻子上,那冰冷刺骨的感覺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的身體被水流衝擊得左右搖晃,半生不死的感覺讓他的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仿佛隨時都可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吞噬。
直到來人將他拉出並帶到岸邊後才得以少喘片刻。
“彆說話了。”艾琳的聲音軟了幾分,她扶起凱保格埃,將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佩斯區有安全屋,是廢棄的教堂,能暫時躲命。”
凱保格埃靠在艾琳的肩膀上,意識昏沉地跟著她走。
鐵橋的路燈在他們身後拉長影子,多瑙河的晚風拂過他的臉頰,帶著一絲清涼。
他能聽到艾琳的腳步聲,能感覺到她扶著自己的手很穩,還能隱約聽到遠處傳來的警笛聲。
“我們……會贏嗎?”他低聲問,聲音輕得像一陣風。
“彆問我,這些事情與我無關。”
凱保格埃沒有再說話,意識漸漸沉入黑暗。
在徹底失去意識前,他仿佛看到了赫妮瓦,她站在教堂的後院,對著他笑,陽光灑在她的頭發上,像鍍了一層金邊。
但此時的他並沒有察覺到,他們現在所前進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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