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哲,沒必要!師爺一定有辦法暫時屏蔽聖痕的感應,我們可以……”
徐順哲搖了搖頭,打斷了他,嘴角扯出一絲苦澀而堅決的弧度:
“你是奇兵,是希望。不能因為我這枚定時炸彈而前功儘棄。誰能保證萬無一失?隻要有一絲風險,我們就輸不起。”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眾人——麵露憂色的徐舜哲,沉默但眼神堅定的李臨安,疲憊卻目光銳利的塞海赫恩森,還有那位高深莫測的崈禦師爺。
最後,他的視線與吳山清平靜的目光短暫交彙。
“我不是去送死。”徐順哲繼續說道,語氣低沉而清晰,“我隻是換一個戰場。聖痕能讓我感知到哈迪爾領域的波動,同樣,也可能讓我在某些時候,成為一個......誘餌,或者乾擾源。離得足夠遠,或許反而能給你們創造更安全的空間,也給我自己,找到一點主動權。”
他這番話半是真心的打算,半是讓眾人安心的說辭。
獨自離開,在這片混亂危險的世界裡,生存幾率何其渺茫。
但他寧願麵對外界明槍暗箭的危險,也不願成為拖垮團隊、導致最終失敗的那個隱患。
這份決絕,源於他對哈迪爾深刻的了解,也源於他內心深處那份不願連累任何人的倔強。
徐舜哲還想說什麼,崈禦卻先開口了,他眼睛瞥了徐順哲一眼:“小子,決定了?”
“是,師爺。”徐順哲恭敬但堅定地回答。
“唔...有幾分膽氣。”崈禦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比你那個本體強點,至少不優柔寡斷。”
這話讓徐舜哲有些尷尬,但也知道師爺並非真正貶低自己,隻是風格如此。
就在這時,吳山清向前邁了半步,聲音依舊平淡無波:“我與他同去。”
這話再次讓眾人一愣。連徐順哲都詫異地看著他。
他與吳山清並無深交,甚至可以說隻是幾麵之緣,對方為何......
吳山清似乎並不需要他們的疑問,自行給出了解釋,目光卻是看向徐舜哲和崈禦:
“我傷勢未愈,法器亦毀,留在此處,於大局助力有限。且......”
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詞語,“我承諾過,護他周全。與他同行,或可互相照應,分頭尋找線索。”
這個理由聽起來合情合理,既說明了自己離開的原因,也婉轉地表達了跟隨徐順哲。
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借助他對凱保格埃另一個複製體)可能存在的感應,來尋找夏萌萌的蹤跡。
徐順哲沉默了一下,沒有反對。
他知道吳山清實力超群,即便受傷、失傘,其經驗與剩餘的力量也遠非自己能比。
有他同行,生存幾率無疑會大增。
而且,關於夏萌萌和凱保格埃的消息,確實讓他心神不寧,他渴望知道更多,渴望找到他們。
“既然如此,便這麼定了。”崈禦一錘定音,似乎懶得在細枝末節上多費唇舌,“兩個小子出去避避風頭也好。記住,活著才有輸出。彆傻乎乎地往槍口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