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牙關內,於懷鬆手中的信紙在風中微微顫動。他緊鎖眉頭,雙目如炬,仿佛要從字裡行間看出什麼破綻。
暗語隻有他和王順知曉,源於兩人幼時的一段糗事。
“太尉,您在猶豫什麼?”副將劉忠站在一旁,低聲問道。
於懷鬆長歎一聲,將信件折好。
“炎京危在旦夕,若王順真被俘,恐已遭嚴刑拷打,未必守得住口。但若此信屬實,王將軍脫困,對我大炎是一線生機。”
劉忠麵露擔憂。
“可若是敵軍設下的圈套呢?”
於懷鬆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所以我不會全信,但也不能不信。”
他轉身,對劉忠沉聲道:“你選三百精銳,從東南小門出城,悄悄接應。若見情況不對,立刻撤回,決不可戀戰。”
劉忠抱拳領命,迅速去調兵遣將。
於懷鬆站在城樓上,望著遠處蘇毅大軍的營寨,心中隱隱不安。國家存亡之際,他隻能鋌而走險了。
與此同時,蘇毅軍大營中。
諸葛亮輕搖羽扇,對周圍的眾將細細講解著計劃。
“於懷鬆此人謹慎,必然會派少量精兵出城查探。”
他目光如炬,在地圖上指點。
“典韋將軍、李存孝將軍,二位各率五百精兵,分彆埋伏在城門左右兩側的樹林中。待炎軍出城查探,立刻合圍殲滅。”
典韋握緊雙戟,眼中戰意澎湃。
“末將領命!必叫那些炎狗片甲不留!”
李存孝也拱手領命,臉上浮現出冷峻的殺意。
諸葛亮繼續道:“薛丁山將軍、樊梨花將軍,待典韋、李存孝兩位將軍出手後,立刻率軍攻向城門。無論如何,必須在守軍關閉城門前衝進去,為大軍開路。”
薛丁山與樊梨花相視一眼,二人默契十足。
“請軍師放心,我二人定當全力以赴。”
蘇毅坐在主位上,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王順那邊如何安排?”
諸葛亮微微一笑,羽扇輕搖。
“王順自是關鍵。我已命人將他裝扮得狼狽不堪,像是曆儘艱險逃脫的模樣。他會由二十名裝扮成其親信的士兵,在城外徘徊,引誘炎軍出城。”
諸葛亮目光深邃,語氣堅定。
“此計若成,龍牙關唾手可得。”
計議已定,眾將各自去準備。
大軍埋伏在不遠處,隨時準備總攻。
夜半時分,東南小門悄悄打開。劉忠率領三百精銳,警惕地走出城門,向信中所說的地點摸去。
城樓上,於懷鬆親自督戰,神情凝重。
“劉將軍走後,立刻準備關門。一旦有變,絕不猶豫。”
他吩咐守門軍士,心中仍有不安。
月色下,劉忠小心翼翼地帶隊前行。忽然,前方樹叢中有動靜。
“誰?”劉忠厲聲喝問。
樹叢中走出幾個衣衫襤褸的人影,為首的正是“王順”。
“劉將軍!”王順一臉劫後餘生的欣喜,“多虧太尉派你來接應!我等逃亡多日,險些命喪於此。”
劉忠半信半疑地靠近,仔細打量著“王順”。
“將軍如何脫困?蘇毅軍中戒備森嚴,不是易於脫身之地。”
“王順”麵露苦色,編造著早已準備好的說辭。
就在劉忠與“王順”說話之際,密林中悄然有了動靜。
典韋和李存孝帶領的伏兵已經悄悄包圍了這支炎軍。
典韋手持雙戟,低聲對身邊將士道:“等他們靠得更近些,一舉拿下!”
李存孝握緊禹王槊,眼中殺機畢露。
城門處,薛丁山和樊梨花也已帶領精銳,隱藏在暗處,隨時準備衝鋒。
劉忠與“王順”對話間,總感覺有些不對勁。正當他準備更詳細詢問時!
“殺!”
一聲大喝,典韋、李存孝兩路伏兵如猛虎下山,衝向毫無防備的炎軍。
劉忠大驚,剛要拔劍,卻見“王順”突然變臉,一劍刺向他的咽喉。
“你——”劉忠眼中滿是震驚,仰麵倒下。
城樓上的於懷鬆見情況不對,立刻大喊:“有埋伏!速關城門!”
守城將士匆忙推動城門,但為時已晚。
薛丁山如一道閃電,衝到城門前,一戟擊退兩名守門士兵,用儘全力頂住正在關閉的城門。
“快!”
樊梨花緊隨其後,帶領士兵們衝向城門。
城中的炎軍射箭如雨,樊梨花揮舞長劍,一邊格擋箭矢,一邊指揮將士衝鋒。
“全軍出擊!”
薛仁貴的命令如雷貫耳。
早已等候多時的蘇毅大軍,傾巢出動,向龍牙關發起總攻。
典韋、李存孝已經殲滅了出城的三百炎軍,二將如同兩尊殺神,帶領士兵們直撲城門。
薛丁山在箭雨中堅持頂住城門,已經負了傷,但他咬牙堅持。
“穿!”
樊梨花一聲令下,將士們手持長矛,對準守城炎軍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