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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舞袖驚破屠龍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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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王允棲凰閣的“賞春宴”早已曲終人散,但那靡靡餘音,混雜著虛情假意的談笑,以及那月洞門後飄出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低語,卻如同跗骨之蛆,死死纏繞在柳煙貂蟬)的心頭,冰冷徹骨。

借刀殺人!

董太師!

三天後大宴!

呂布!

刺殺!

每一個詞都像淬了劇毒的冰錐,狠狠紮進她的意識。棲凰閣翩躚的舞袖,水榭外飄落的櫻瓣,王允那看似溫和實則藏著噬人寒意的眼神……此刻在她眼中都泛著猙獰的血色。她甚至能清晰地“嗅”到那即將潑灑在長安權力盛宴上的濃烈血腥!而她自己,這具名為“貂蟬”的絕美軀殼,不過是這場血腥棋局中一枚注定用後即棄的棋子!那把懸在董卓趙鐵柱)頭頂的屠刀,同樣也懸在她的頸側!

繡樓之內,死寂無聲,唯聞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柳煙背靠冰冷的門板滑坐在地,冷汗已浸透了薄薄的月白舞衣,緊貼在肌膚上,帶來陣陣刺骨的寒意。

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波衝擊著她的理智堤防。

“逃?”這個念頭本能地躥起,又被她自己狠狠掐滅。王府內外,明哨暗樁密布,王允老謀深算,豈會讓她這枚關鍵的棋子輕易脫出掌控?她甚至能感覺到門外廊下,那兩道屬於王允心腹侍女的、毫無感情波動的呼吸聲,如同無形的枷鎖。

“直接麵見董卓?”念頭剛起,就被巨大的荒謬感淹沒。以貂蟬的身份,如何能接近戒備森嚴的太師府?就算能,王允的眼線也必然如影隨形,一個不慎,便是自投羅網,提前引爆殺局!況且……那個占據了董卓身軀的趙鐵柱,會相信她嗎?一個舞姬,突然帶來如此驚天的刺殺預警?他的暴戾與多疑,在長安是出了名的!更大的可能是,王允的屠刀尚未落下,自己先被趙鐵柱當成彆有用心的刺客當場格殺!

一股前所未有的絕望猛地攫住了她。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八個字,從未像此刻這般清晰、這般沉重地壓在心頭!前世她能在刀尖起舞,是因為背後有強大組織的支撐,有高科技的通訊保障,有重重保護。而此刻,在這幽深的漢末王府,她真正是孤懸於風暴中心的一葉扁舟!孤立無援!

不能慌!絕對不能慌!

柳煙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劇痛伴隨著一絲腥甜在口中彌漫,瞬間刺激得她精神一振!瀕臨崩潰的理智如同被冷水澆灌,強行拉回!恐懼無用!坐以待斃更是死路一條!唯一的生機,隻有那一條看不見摸不著、寄托於奇跡之上的——神秘的“群星會”緊急信道!

她掙紮著站起,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踉蹌撲到妝台前。纖白的手指因為恐懼和用力而痙攣顫抖,摸索著妝奩底部的暗格。哢噠一聲輕響,暗格彈開,露出裡麵存放的物件:幾片薄如蟬翼、近乎透明的特殊竹膜由韌性極強的“墨竹”內壁製成),一個拇指大小、內盛無色透明液體的琉璃小瓶甄宓方晴根據古籍記載,反複試驗配製的隱寫藥水),一支細若發絲、堅硬無比的隕鐵尖筆。

時間!時間就是生命!

柳煙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幾乎要跳出喉嚨的心臟,將劇烈顫抖的手用力按在冰冷的妝台邊緣,指節泛白。她拔開琉璃小瓶的木塞,一股極其淡薄的草木酸澀氣息散出。她用隕鐵筆尖小心翼翼蘸取藥水,屏住呼吸,將一片竹膜鋪在平滑的玉片上。

筆尖落下,在竹膜表麵無聲劃過,留下極淡的、肉眼幾乎無法察覺的濕潤痕跡。藥水迅速滲透竹膜纖維。柳煙的心神凝聚到極致,每一筆都力透膜背,卻又不敢有絲毫停頓,字跡微小而清晰。前世無數次在微縮載體上書寫絕密情報的訓練,在此刻發揮到了極致。

“長安危!王允設局!三日四月十八)‘賞春大宴’!呂布為刃!目標:董卓!!速救!或可牽連丁原!王府皆敵!勿信呂布!——貂蟬柳煙)”

寫到最後那個感歎號時,筆尖幾乎要將薄薄的竹膜戳穿!每一個字都凝聚著驚懼、絕望與孤注一擲的期盼。寫罷,她小心翼翼地將竹膜抬起,對著燭光。剛剛書寫的地方,藥水痕跡已完全消失,竹膜恢複如初,晶瑩剔透,仿佛從未沾染過筆墨。隻有她知道,那些足以改變無數人命運的字跡,已如同幽靈般烙印在竹膜的纖維深處,唯有特定的顯影藥水才能令其重現天日!

她不敢怠慢,迅速將這片承載著千鈞之重的竹膜卷成細小的圓筒,塞入一個同樣由堅韌墨竹打磨而成、兩端用天然樹膠封死的微型竹管中。竹管輕若無物,落入掌心隻有一絲涼意。這就是她的“信鴿”,承載著最後一線生機的漂流瓶!

如何送出?

王府高牆深院,戒備森嚴。她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之下。日常采買皆有固定仆婦,由王府管家親自安排,且必有侍女跟隨。接觸外人?難如登天!

柳煙的目光飛快地掃視著繡樓內的一切。窗欞緊閉,外麵是巡邏護衛的腳步聲。妝台、繡架、琴案……目光最終落在牆角那個半人高的銅胎琺琅彩繪大花瓶上。這是她繡樓裡唯一一件體積龐大、需要定期更換淨水的擺設。負責此事的,是一個叫小順子的啞巴小廝,約莫十四五歲,沉默寡言,眼神卻透著遠超年齡的機靈。他每次來換水,都在兩個侍女的嚴密監視下,低頭做事,目不斜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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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微弱的希望火苗在柳煙心中燃起。小順子!這是唯一的縫隙!也是王允這種算計一切的老狐狸最容易忽略的“塵埃”!一個微不足道的啞巴!

夜,深沉得如同化不開的濃墨。柳煙枯坐燈下,心焦如焚。窗外的梆子聲敲過三更。終於,廊下那兩道屬於監視侍女的呼吸聲變得綿長平穩——她們輪值後的小憩時間到了!雖然短暫,但這是僅有的窗口!

柳煙無聲地起身,像一隻輕盈的貓,走到銅瓶邊。她輕輕拔下發髻上一支看似普通、末端卻異常尖銳的玉簪這是她平日暗中打磨防身的)。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在花瓶內壁靠底部的隱蔽位置,刻下了一個微小的、如同天然釉裂般的標記——那是她與小順子之間從未有過、但此刻必須建立的“暗號”。她不能留下任何實物線索!

做完這一切,她迅速回頭掃了一眼門口方向,確認無虞後,用最快的速度將那個微型竹管投入花瓶內壁的陰影處。竹管悄無聲息地滑入瓶底清冷的水中,浸沒不見。做完這一切,她迅速退回原位,心臟狂跳幾乎要炸開胸膛。

第二天清晨,天色微曦。小順子低著頭,在兩個侍女警惕的目光下,提著水桶走進繡樓。他手腳麻利地開始傾倒舊水,清洗花瓶內壁,動作一如既往的沉默規矩。

就在他拿起長柄鬃刷探入瓶內清洗時,刷柄前端似乎碰到了某個極小的硬物。他微微一頓,動作沒有絲毫遲滯,繼續刷洗。那敏銳的目光卻在低垂的瞬間,捕捉到了瓶內壁那個微小的、新鮮的刻痕!那不是釉裂!是人為的標記!

小順子渾濁的眼神深處,一絲極其細微的波動稍縱即逝。他沒有抬頭,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隻是在舀入新水時,借著水流的掩護,指關節看似無意地在瓶底某處輕輕一壓、一勾。

動作快到極致,自然得如同拂過水麵的微風。

當他提著空桶退出繡樓時,那個承載著驚天秘密的微型竹管,已經如同變魔術般,神不知鬼不覺地滑入了他寬大破舊的袖袋夾層深處。

柳煙站在窗邊,透過縫隙目送那個沉默瘦小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儘頭。直到此刻,她那死死攥在袖中的手才緩緩鬆開,掌心已被自己掐出幾個深深的月牙形血印。一層細密的冷汗,再次無聲地沁濕了她的鬢角。

信,送出去了。

但希望,依舊渺茫。

小順子能帶出王府嗎?王府的日常采買仆婦隊伍,出府前都要經過嚴格的搜身檢查!

就算帶出去了,他又如何知道該送到哪裡?又如何能在偌大的長安城找到那個虛無縹緲的“群星會”聯絡點?!

每一環,都如同行走在萬丈深淵的鋼絲之上!

柳煙跌坐在冰冷的繡墩上,疲憊如同潮水般襲來。她隻能等待,在無邊的煎熬和恐懼中等待。是絕境求生?還是……徹底沉淪?長安城陰沉的天空下,她如同一隻被關在金絲籠中的鳥,看著屠夫的陰影一步步逼近自己和同伴的牢籠。

冀州,鄴城,州牧府議事堂。

氣氛比長安的陰雲更加沉重壓抑,幾乎令人窒息。空氣裡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氣,來源並非戰場,而是沮授手中那份剛從巨鹿八百裡加急送來的密報竹簡!

竹簡上,尚未乾透的暗褐色血跡刺目驚心!那血並非信使所流,而是染自遇害者——那個被割喉慘死、棄屍於巨鹿城門樓前的年輕州府主簿!竹簡展開,上麵以血書寫的“止稅”兩個大字,猙獰扭曲,如同厲鬼的咆哮,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鐵鏽腥味和赤裸裸的威脅!

“明公!”沮授的聲音因為憤怒和痛心而微微發顫,雙手捧著那染血的竹簡,如同捧著一塊燒紅的烙鐵,“巨鹿郡丞急報!州府派駐巨鹿推行新法、主理商稅厘查的劉曹掾……昨夜…昨夜遇害!屍身被棄於北門城樓,胸口插著凶器!凶案現場…”他喉頭滾動,艱難地吐出最後幾個字,“以血書‘止稅’二字!這是挑釁!是宣戰!”

轟——!

沮授的話如同驚雷,在死寂的議事堂炸響!

“什麼?!”田豐須發皆張,猛地拍案而起,臉色因暴怒而瞬間漲紅,“鼠輩安敢如此?!屠戮州府命官!血書示威!此等喪心病狂,目無王法!明公!”他轉向主位上的袁紹錢廣進),聲如洪鐘,帶著凜冽的殺意,“此獠不誅,新法威嚴蕩然無存!州府權威何存?!請明公即刻下令!調集大軍!圍剿巨鹿耿氏!將其闔族儘數擒拿!懸首城門!以儆效尤!看誰還敢阻撓新政!”

“不可!萬萬不可!”審配急忙出聲勸阻,臉色蒼白,“元皓兄!巨鹿耿氏乃冀州百年豪族,田莊連片,門生故吏遍布郡縣,私兵部曲不下數千!更兼其與安平李家、清河崔氏素來同氣連枝!若貿然發兵圍剿,恐激其聯手反抗!耿氏一呼,數郡豪強必群起響應!到時冀州遍地烽火,我等何以自處?豈不正中黑山張燕下懷?!新法根基未穩,實不宜大動乾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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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首畏尾,何以成事?!”田豐怒視審配,寸步不讓,“審正南!你難道沒看見這血寫的‘止稅’二字?!這不是阻撓!這是要掀翻州府!要殺儘推行新法之人!今日退一步,明日他們便敢將屠刀架到你我的脖子上!不施霹靂手段,顯不出菩薩心腸!唯有雷霆一擊,以血還血,方能震懾宵小,保新政暢通!”

“田元皓!你……”審配氣得渾身發抖。

“夠了!”

一個冰冷至極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種金屬摩擦般的刺耳質感,瞬間壓下了堂內所有的爭吵。袁紹錢廣進)緩緩抬起頭。他沒有看那染血的竹簡,目光如同兩柄淬了寒冰的利劍,緩緩掃過堂下眾人,最終定格在虛空中那個無形的“止稅”血字上。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連方才的暴怒都已消失不見,隻剩下一種深不見底的、令人心膽俱寒的平靜。

議事堂內落針可聞。所有人都被袁紹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冰冷的、近乎實質的殺意所懾,連田豐都下意識地閉了嘴,審配更是噤若寒蟬。沮授捧著血簡的手,微微顫抖。

袁紹錢廣進)的目光緩緩移動,落在沮授臉上,聲音不高,卻字字如冰珠砸落玉盤:

“公與。”

“屬下在!”沮授心頭一凜,連忙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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