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承煊手中的茶杯,啪嗒一聲摔在地上,碎成了幾片。
“他……他敢!”朱承澤的臉色由紅轉青,再由青轉白,猛地一腳踹翻了身邊的案幾,上麵的筆墨紙硯散落一地。
他們瞬間明白了這封信的惡毒用心。
去,是自取其辱。不去,是自認無能。
他們被朱平安這一手,死死地釘在了恥辱柱上,動彈不得。
早朝之上,氣氛更是詭異。
那封罪己書被當眾宣讀,支持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官員們,還沒品出其中滋味,便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
一名禦史率先出列,慷慨陳詞:“陛下!六皇子已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而大皇子、二皇子殿下德行高尚,連六皇子都自愧弗如,實乃我泰昌之福!臣懇請陛下,恩準六皇子所請,派遣兩位殿下前往景雲之地,教化萬民,以彰顯我朝王道之風!”
“臣附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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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附議!”
一時間,附和之聲不絕於耳。
大皇子和二皇子站在隊列中,聽著這些“支持”的話語,感覺就像一記記響亮的耳光抽在自己臉上,火辣辣地疼。他們恨不得衝上去,把這些豬隊友的嘴給撕爛。
龍椅之上,皇帝朱乾曜將一切儘收眼底,那張素來威嚴的臉上,竟掠過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笑意。
他輕咳一聲,目光轉向自己的兩個長子,用一種充滿“期許”的口吻問道:“承澤,承煊,你們的六弟如此推崇你們,朝臣們也對你們寄予厚望。怎麼樣,可有信心,去景雲之地走一趟,把那兩縣治理得比你們六弟更好啊?”
這番話,如同最後的重錘,徹底擊碎了兩人的僥幸。
朱承澤的額頭上滲出冷汗,支支吾吾地開口:“父……父皇,兒臣……兒臣近來協理戶部,事務繁忙,恐……恐分身乏術。”
朱承煊也連忙躬身:“兒臣……亦是如此,京中諸多事宜,離不開身。”
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越埋越低。
朝堂之上,瞬間陷入一片死寂。之前還慷慨激昂的官員們,此刻也都品出了不對勁,一個個噤若寒蟬。
不少中立的官員,看向兩兄弟的眼神,已經帶上了幾分玩味和鄙夷。
“哦,這樣啊。”朱乾曜拖長了聲音,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失望,“既然你們都這麼忙,那就算了吧。可惜了,朕還以為,能看到一出兄友弟恭、共治天下的佳話呢。”
說罷,他不再看兩人一眼,直接宣布退朝。
這一天,大皇子和二皇子是如何狼狽地走出太和殿的,已經沒人記得。人們隻知道,從那天起,京城裡多了一個笑談。
就在京城的政敵們被一封信攪得焦頭爛額之際,一則消息傳回了景昌縣。
那位被朱平安辯倒的大儒鄭明遠,在昏迷兩日後,終於蘇醒了。
他沒有如眾人預料的那般,羞憤離去,反而讓人攙扶著,顫顫巍巍地來到了縣衙門口,指名要見朱平安。
當朱平安再次見到這位老者時,發現他仿佛蒼老了十歲,但那雙渾濁的眼睛裡,卻多了一絲以往沒有的清明。
鄭明遠看著朱平安,沉默了許久,才用沙啞的聲音,提出了一個讓在場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請求。
“六皇子,老夫……想在你的景雲學堂,當一名旁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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