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斜，街道被染上一層橙紅。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結束所有手續，走出政務服務大廳。
結束時剛好路過楚氏集團的大樓。
她抬頭看了看，不如順便去找楚慕麟，正好餓了，一起吃個飯，順便聊聊合作的事。
她走進大樓，刷了訪客卡，乘電梯直達頂層。
剛走到他辦公室外，秘書葉輝就迎了上來，臉上掛著職業微笑。
“太太，您好。老板正在開個緊急會議，涉及海外並購案，可能要晚一點結束。”
蔣棗棗一愣，隨即笑著糾正。
“彆叫太太了，我跟他又沒那關係。”
葉輝抿嘴一笑，低聲道：“公司裡都這麼傳，我也就跟著叫了。您彆介意。”
蔣棗棗無奈地搖頭，看了眼手表，問：“要多久？”
“不長，大概半小時就結束了。會議已經開始二十分鐘了，剩下的流程主要是財務和法務彙報。”
她笑了：“沒事，我等他吧。反正也沒彆的事。”
半小時嘛，翻翻手機、刷刷新聞，也就過去了。
她被引到會客區坐下，沙發上鋪著柔軟的羊絨毯。
茶幾上擺著最新一期的《財經前沿》和一瓶礦泉水。
再次踏進這間辦公室。
她的心情，跟上次簡直天差地彆。
上次是深夜偷偷潛入，心驚膽戰，生怕被發現。
這次是光明正大地坐著，連秘書都畢恭畢敬喊她“太太”。
世事難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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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葉輝叫秘書送了點心和熱茶進來。
“太太，這是老板平時常喝的祁門紅茶，點心是今天剛從法國空運來的馬卡龍，您嘗嘗。”
“好，謝謝。”
蔣棗棗笑著點頭，心裡卻有些哭笑不得。
這排場，還真是楚慕麟的風格。
秘書一走，蔣棗棗立刻癱在沙發上，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骨頭，累得不想動。
她閉上眼，想著，睡個30分鐘做個美夢，也不錯。
夢裡說不定公司上市了，郭穎穿自己設計的高定走紅毯，她站在後台揮手微笑。
可剛要迷糊，意識半沉半浮之間，外麵傳來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抬眼一看，門口站著一個短發女人。
她胸前佩戴的工作牌在燈光下微微反光，上麵清晰印著一行字。
楚氏集團職員，姓名：餘芫，職位：行政部經理。
對方看見她，明顯愣了一下，腳步微微一頓。
隨即，她揚起嘴角。
“楚太太，好久不見。”
蔣棗棗也認出來了。
腦海中那些塵封的畫麵瞬間被喚醒。
當初她剛跟楚慕麟認識那會，還在大學念書，滿心歡喜地偷偷來公司看他。
那會兒她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配牛仔褲，頭發鬆鬆紮著，眼神亮亮的。
幾年沒見，如今的餘芫早已脫去了當年的青澀。
取而代之的是眉宇間的自信。
一言一行都透露出她已在公司站穩腳跟，甚至身居要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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