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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焰城的城門,那哪是門呐,簡直就是一道通往異世界的超級大閘口!高達十好幾丈的暗紅色岩壁被硬生生鑿穿,上頭鑲嵌著泛著金屬冷光的巨大齒輪與聯動杆,像是什麼神秘巨獸的骨骼,透著一股讓人望而生畏的威嚴。門楣上刻著古老的火焰紋章,那紋路像是活的一樣,隱隱有熱浪從中“呼呼”往外冒,仿佛在向每一個試圖進入的人展示這座城的力量。
排隊入城的人流和車隊,像一條緩慢蠕動的長蛇,在守衛那嚴厲得像x光一樣的審視下,一點點往前挪。空氣中彌漫著硫磺、金屬和汗水混合的獨特氣味,那味兒,就像是把臭雞蛋、生鏽的鐵和汗津津的腋窩味兒攪和在一起,簡直絕了!嘈雜的人聲、車輪碾過石路的軲轆聲,還有遠處工坊傳來的隱約轟鳴,就像一場瘋狂的音樂會,共同譜寫成一首屬於赤焰城的、粗糲又充滿活力的序曲,震得人耳朵都快麻了。
“通關文牒。”守衛的聲音冷得像塊冰,目光在趙晟、蘇璃四人身上一掃,尤其在氣質獨特的林小月和看似柔弱的蘇璃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那眼神,就像在打量兩隻奇怪的小動物。
趙晟倒是沉穩得很,不慌不忙地遞上早已準備好的、由璿璣長老提供的身份文書。守衛像個驗鈔機似的仔細檢查了一遍,又馬馬虎虎地翻了翻他們的行囊,這才不耐煩地揮揮手:“進去吧。赤焰城規矩多,都給我安分點,彆搞出什麼幺蛾子。”
穿過那巨大又沉重的門洞,好家夥,就像瞬間掉進了另一個世界。
首先感覺到的就是溫度“蹭”地一下升高了,就像走進了一個巨大的蒸籠,熱得人直冒汗。寬闊得不像話的街道是用大塊大塊切割得整整齊齊的黑色玄武岩鋪成的,那石頭黑得發亮,像是能把人的影子都吸進去。街道兩邊的建築大多是用石料和某種暗色金屬混合搭建的,看著那叫一個堅固、實用,帶著一種特彆的工業美感,就像一個個巨大的鋼鐵怪獸蹲在那兒。巨大的金屬管道沿著建築外牆攀爬,時不時噴出白色的蒸汽,發出“嗤嗤”的聲響,就像有人在偷偷放屁,怪滑稽的。
更讓人驚掉下巴的是城市中央,那條橫貫南北的“熔岩運河”。嘿,你可彆以為是真的熔岩,其實是被地火能量染成暗紅色的熾熱河水,在特製的渠槽裡像發了瘋似的奔騰流淌,散發出滾滾熱浪和昏紅的光暈,那場麵,就像一條燃燒的巨龍在城市中穿梭,既壯觀又嚇人。這玩意兒不僅是個奇景,還像個超級充電寶,為整座城市提供著源源不斷的能量。河麵上架著好幾座宏偉的鐵橋,橋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熱鬨得就像過年趕集一樣。
“好……好厲害!”林小月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張得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想想百花宮的精致秀美,再看看眼前這雄渾粗獷的景象,簡直就是兩個極端,這衝擊,就像被人從溫柔鄉一腳踹進了土匪窩,把她驚得夠嗆。
石磊則像個沉默的保鏢,一聲不吭地觀察著四周的建築結構和人流,心裡像個小算盤似的,習慣性地分析著可能的危險與防禦點,那警惕的樣子,就像一隻隨時準備戰鬥的刺蝟。趙晟呢,眼睛像個掃描儀,更多地關注著街上來往行人的服飾、徽記,試圖快速分辨出不同的勢力歸屬,心裡琢磨著:“哼,看我怎麼把你們這些勢力的底細都摸清楚。”
蘇璃站在這喧囂得像炸開了鍋的街頭,感覺有點恍惚。
她的“情緒視覺”這會兒可遭老罪了,無數紛雜、強烈的情緒色彩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嘩啦”一下朝她湧來——工匠們專注於鍛造時那“熾熱專注”的情緒,就像熊熊燃燒的大火,烤得人難受;商人們精明算計的“冷靜盤算”,像藏在黑暗裡的毒蛇,讓人心裡發毛;苦力搬運重物時的“疲憊麻木”,就像被抽了魂兒似的,看著可憐;武者身上散發的“銳利鋒芒”,像一把把出鞘的寶劍,寒光閃閃;還有那些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異人”們,帶著“好奇”、“興奮”與“任務導向”的獨特波段,就像一群沒頭的蒼蠅,到處亂撞。
這座城市啊,本身就像一座巨大無比、永遠燒得旺旺的熔爐,不僅鍛造著金屬,還把生活在這裡的每一個人的靈魂都放在火上烤,把他們的喜怒哀樂都淬煉得格外鮮明、強烈,就像加了特效一樣。
蘇璃感覺自己像個在暴風雨中的小船,得使出吃奶的勁兒收斂心神,才能在這片情緒的汪洋裡保持自我,不至於被淹死。
就在她好不容易適應了點,把感知稍微收回來,專注於身邊同伴那讓人安心的情緒色彩時——
一陣極其微弱,但又無比熟悉的心悸,像個幽靈似的,毫無征兆地冒了出來。這可不是身體上的那種疼,而是一種從意識最深處傳來的、好像來自十萬八千裡外的拉扯感。就那麼一瞬間,眼前赤焰城喧囂的景象“嗖”地一下模糊、扭曲了,耳邊似乎響起了某種規律的、冰冷的“嘀嗒”聲,還隱隱約約聞到一股淡淡的、醫院裡才有的消毒水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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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感覺快得就像一道閃電,還沒等蘇璃反應過來,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搞得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蘇璃腳下一軟,臉色“唰”地一下白了不少,就像見了鬼似的。
“蘇璃?”離她最近的趙晟眼尖得很,一下子就察覺到她不對勁,趕緊伸手虛扶了一下,眼睛裡寫滿了詢問,仿佛在說:“咋啦,出啥事了?”
“……沒事。”蘇璃深吸了一口又熱又帶著金屬味兒的空氣,強行把那股突如其來的虛無縹緲之感壓下去,對趙晟擠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可能是剛到這兒,有點不適應這裡的……‘熱情’。”說著,她指了指那奔騰的熔岩運河和嘈雜得能把人吵暈的環境。
趙晟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也沒再多問,隻是說:“先找地方安頓下來。”
於是,他們沿著主街往前走,眼睛像探照燈似的,到處尋找著合適的客棧。蘇璃一邊走,一邊看著那些高聳得像巨人一樣的煙囪,那些轟隆隆響得像打雷一樣的工坊,還有那些在熱浪裡像熱鍋上螞蟻一樣奔波忙碌的身影,心裡那份因為揭開百花宮陰謀、獲得能力成長而帶來的充實感,不知不覺就混入了一絲說不出的迷茫與沉重。
這座城市的秘密,就像一個無底洞,遠比她想象的深得多。而那聲來自“舊日”的、模糊的呼喚,更像一根看不見的線,時不時扯一下她的心,提醒著她,她和這個世界,就像隔著一層玻璃,看著近,其實遠得很。
她的旅程,這才剛剛算是邁出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步。前麵的路,到底是像洶湧的暗流一樣,隨時準備把人吞噬,還是像照亮真相的火焰一樣,給人帶來希望?她壓根兒不知道。
但她心裡明白,她和她的夥伴們,已經站在了一個像風暴眼一樣的地方,一場大風暴馬上就要來了。
走著走著,突然,街邊一個攤位上的小玩意兒吸引了林小月的注意。那是一個小巧玲瓏的金屬人偶,製作精美,關節還能靈活轉動,就像個縮小版的鋼鐵俠。林小月一下子就被迷住了,走過去拿起來左看看右看看,愛不釋手。
攤主是個瘦瘦小小的老頭,眼睛眯成一條縫,臉上堆滿了笑,一看就像個精明的小商販:“姑娘,這可是我這兒的寶貝,整個赤焰城都找不出第二個這麼精致的。您要是喜歡,給個友情價,一百靈石拿走。”
林小月嚇了一跳,差點沒把人偶扔出去:“什麼?一百靈石?你這不是搶錢嘛!”
老頭一聽,立馬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哎喲,姑娘,您可彆這麼說。這製作工藝多複雜呀,材料也都是上等的,我這都是小本生意,賺不了幾個錢。”
蘇璃和趙晟他們也圍了過來,趙晟笑著說:“老人家,您這價格確實有點高了。我們剛到赤焰城,也不太懂行情,但您看能不能便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