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黑淵的追殺,符文方舟在暗河中全速前行。暗河那叫一個熱鬨,水流湍急得像是著急去搶限量版零食的熊孩子,把符文方舟撞得左搖右晃。河裡還有一群特彆調皮的小魚,渾身發著光,跟自帶ed燈似的,時不時“嗖”地躍出水麵,冷不丁就濺得大家一身水。
“哎喲喂!這些小不點兒,是把咱們當水上樂園了?”石磊本來就重傷在身,被這涼水一激,忍不住叫出了聲。
蘇璃也被濺了一臉水,她一邊擦著臉,一邊哭笑不得地說:“嘿,這是它們給咱們的‘見麵禮’呢,還挺熱情。”
暗河兩側的岩壁上,長滿了奇奇怪怪的發光苔蘚,藍光幽幽的,就像一大群幽靈在眨眼睛。偶爾從暗河深處傳來一些怪聲,一會兒像有人在吹跑調的口哨,一會兒又像破舊風箱在漏氣。
“聽這動靜,該不會是暗河的‘原住民’在開演唱會吧,就是這水平嘛,實在不敢恭維。”林小月捂著耳朵調侃道。
沿著暗河的分支,符文方舟駛入一條愈發狹窄的水道。水道兩側的岩壁就像兩個慢慢靠近的大夾子,感覺隨時要把方舟給夾扁。好不容易到了那個被地下水淹沒的洞窟,這洞窟可真是彆有一番“風味”。
洞窟裡到處是奇形怪狀的鐘乳石,有的像張牙舞爪的怪獸,有的像眯著眼打盹兒的老頭,還有的像在跳舞的胖娃娃。
“你們看那個,像不像隔壁村李大爺喝醉了在耍酒瘋?”石磊指著一根歪歪扭扭的鐘乳石笑道。
“我覺得更像你上次喝多了追著自己影子打架的樣子。”趙晟也忍不住調侃。
眾人在這緊張的冒險中,被這些鐘乳石逗得哈哈大笑,心情也放鬆了不少。
洞窟儘頭,那扇巨大無比、光滑如鏡的“萬象玄門”出現在大家眼前。門上的五個呈環形排列、顏色各異的凹槽,以及上方銘刻的“萬象玄門”四個古老大字,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這就是千機古城的入口?看起來就不好對付啊。”林小月皺著眉頭說道。
墨老仔細觀察了一番,沉聲道:“此門與地脈相連,強行攻擊恐怕會引動整個古城的防禦機製,甚至可能導致入口永久封閉。必須按照它的規則來。”
趙晟上前,嘗試將靈力注入其中一個代表“金”行的白色凹槽。凹槽微微一亮,門上瞬間浮現出無數細密如繁星的金色符文,流轉不定,同時,另外四個凹槽的光芒則黯淡下去。
“看來需要同時激活五行凹槽,並且保持某種平衡。而且,似乎需要對應屬性的純淨力量,普通的靈力灌輸效果甚微。”趙晟收回靈力,眉頭微蹙。
“五行之力……”蘇璃感受著鏡片傳來的波動,輕聲道,“鏡片提示,需要‘心念’引導,而非蠻力。或許……我們需要將自身的力量屬性,與對應的五行凹槽共鳴。”
她看向眾人:“金主殺伐,銳利無匹,對應趙大哥的劍意;木主生機,滋養萬物,對應小月的百花靈氣;水主柔韌,變化無形,我的‘心織’之力偏向於此;火主熾烈,焚儘虛妄,我的‘心火’或可一試;土主厚重,承載萬物,對應石大哥的罡氣。”
可眼下石磊重傷,無法催動足夠的土行罡氣。
“土行……讓我試試。”墨老忽然開口,“老夫雖非專修土行,但操控方舟多年,對地脈之氣略有感應,或可勉強模擬其‘承載’之意。”他走到代表土行的黃色凹槽前,雙手按上,周身氣息變得沉凝,試圖引動一絲微弱的地脈之氣。
“時間緊迫,開始吧!”趙晟沉聲道,率先將精純的劍意注入金色凹槽。白色凹槽瞬間亮起,鋒銳之氣彌漫,一道劍氣衝天而起,在洞窟內呼嘯盤旋,就像一個瘋狂旋轉的光劍陀螺。
“哇哦,趙大哥,你這是要把整個洞窟都削平啊,帥氣是帥氣,可彆一會兒把入口給弄塌了。”林小月打趣道。
林小月將百花令貼近綠色凹槽,翠綠色的生靈之力緩緩湧入。這生靈之力一進去,可不得了,綠色光芒如藤蔓般在門上蔓延,周圍瞬間長出一堆奇花異草,還有些藤蔓直接纏住了墨老的腳。
“哎喲,這花花草草的,是太熱情了,還想拉我跳舞不成?”墨老哭笑不得,手忙腳亂地解開藤蔓。
蘇璃深吸一口氣,左手虛按藍色凹槽,將“心織”能力中那如水般柔韌、善於感知與連接的特性注入;右手則按向紅色凹槽,小心翼翼地引導出一縷純淨的“心火”。結果這“心火”就像個調皮的小火球,剛出來就不聽使喚,到處亂竄。
“哎呀,你這小火球,彆亂跑啊,快回凹槽裡去!”蘇璃像哄小孩一樣追著“心火”,那場景實在滑稽。
墨老這邊,低喝一聲,額頭見汗,好不容易勉強引動了一絲渾濁但厚重的土黃之氣,注入最後一個凹槽。
五行之力,同時激活!
嗡——!
萬象玄門上的五個凹槽同時光芒大放!五色光華流轉,沿著門上繁複的紋路迅速蔓延、交織,如同給這扇死寂的巨門注入了生命。門上的符文不再是雜亂浮現,而是開始有序地組合、排列,仿佛在演繹著天地五行的生克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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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平衡極其脆弱。墨老模擬的土行之力最為不穩,時而黯淡,導致整個光陣微微晃動。蘇璃同時維持“心織”的柔與水、“心火”的烈與火,心神消耗巨大,臉色愈發蒼白。
“堅持住!”趙晟低喝,劍意更加凝聚,那劍氣旋轉得更快了,周圍的空氣都被切割得“嘶嘶”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