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情緒漸漸有了波動，他看著下方的眾人。
“七萬年前，人族在萬界隻是下位族，境內千瘡百孔，甚至都能看到萬族，能安定人族，這代人皇有天功。
當年的人皇軟弱無能，人族岌岌可危，我與道友們逼上人皇宮時，曾見過他一麵，他當時惶恐的望著我們，我與道友言，此子如同他父親，無能！
......
很快，他成為了人皇，不可思議。
我又去了一次人皇宮，想看看他這麼短的時間到底是如何了，我與他探討數日，臨行前，我再次斷言，他會將人族帶入萬丈深淵。
回來後，這個想法在我腦中愈演愈烈，我甚至想再來一次，再一次召集道友，再一次逼上人皇宮。”
“你們知道我與他探討了什麼嗎？”
少年突然冷笑的望著下方學子們。
沒有人說話，這一刻，世界仿佛都安靜了，沒有人知道。
“是殺！”
少年忍不住大笑道：“通篇不離殺，句句不離戰，殺出一個朗朗乾坤！戰出一個短暫的太平！哈哈哈，笑死我了，他竟說：先這樣再說。”
“我去他大爺！”
少年突然憤怒的罵了句，“他要將支離破碎的人族再次推上火坑！人族當時如何能戰，我不想嗎？”
少年怒極的質問道：“我難道就不想嗎？！我就想委曲求全嗎？！我就想讓步嗎？！”
“這個該死的瘋子，他當時不知用什麼妖術，人族境內竟然有不少人支持這個瘋狂的想法，眼看大勢將成，我想先一步殺了他，我不能看著人族就這樣被他覆滅，我得阻止這一切。”
“但是，他竟然給我來了信，就一個字。
殺！
哈哈哈，這個瘋子是殺瘋了，連我要殺！”
少年此時微微有些癲狂。
......
“但是，後來他成功了，平定了人族，驅逐了外族，奪天之功！
但是我還是不認同他，我怕！！
他這是在走險橋，一不小心人族都會隨他而亡。
他如今竟然要來一次。”
少年愣神呢喃，但是所有人都聽到了。
下方的徐天心情複雜，甚至於在腦海中轟轟烈烈的想出了那場關於人族命運的變革。
他也分不清誰對誰錯，人皇想戰出朗朗乾坤，但這位卻是想先委曲求全，因為當時的人族不能戰了。
或許誰都沒有錯，隻是看誰更具天時地利了，人皇當時據高位，也有人支持，所以人皇有這個條件來走他的險棋。
所有人的喉嚨都微微發乾，包括少年身後的所有人。
人皇要在走一次？
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覺得誰是對的。”
少年不給大家時間思考，而是直接問道。
他今天乃是真身前來，而不是像身後的四位院長和副閣主一樣，隻是分身，因為其他四院也有入新儀式。
少年會來，也隻是挑中了南院，自己也想來問問。
僅此而已。
沉默，迎接詢問的隻有沉默。
但少年沒有任何表示，隻是在靜靜的等待。
因為沉默的表皮下，答案在翻滾，在沸騰，在想要迸發出來。
“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