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個名義上還是雜役,修為剛到煉氣七層的家夥,竟然要加入這支傳說中的隊伍?
這已經不是一步登天了,這是坐著宗主的大寶劍,直接飛升了啊!
一時間,整個靜養穀看潘小賢房間的眼神,都變了。
之前的敬畏和好奇,瞬間升華成了狂熱的崇拜和赤裸裸的嫉妒。
尤其是那些曾經對潘小賢冷嘲熱諷,甚至動過歪心思的人,此刻更是嚇得臉色發白,兩股戰戰,生怕潘小賢秋後算賬。
其中,臉色最難看的,莫過於趙師兄。
他躲在自己的房間裡,聽著外麵傳來的陣陣驚呼和議論,一張鷹鉤鼻的臉,扭曲得如同惡鬼。
他想不通,也無法接受。
一個他眼中的垃圾,一個被他視作螻蟻的雜役,怎麼就突然成了他需要仰望的存在?
被一個重傷的雜役用氣勢嚇癱在地,已經讓他淪為笑柄。
現在,這個雜役更是攀上了李雲海這棵參天大樹,他趙某人,以後在靜養穀,乃至整個外門,還怎麼混?
屈辱、怨毒、嫉妒,如同毒蛇,瘋狂地啃噬著他的內心。
他不敢去找潘小賢的麻煩,但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就這麼算了!
可能多的是無可奈何,他雖然有靠山,但誰會去得罪李雲海?
要知道他隻差半步就是源陽境的修士,誰吃飽了撐的為了他一個區區煉氣五層去得罪一個未來的源陽境?
對於外界的風起雲湧,潘小賢渾然不覺。
他在李雲海走後的三天裡,將自己關在房間,一步未出。
他沒有再嘗試衝擊境界,而是將那股磅礴的源陽道珠能量,全部用來淬煉肉身和提純靈力。
他的每一寸經脈,都被那股暗金色的能量反複衝刷,變得堅韌無比,隱隱泛著一層寶光。
他的骨骼、血肉,也在這個過程中,被不斷強化,密度和強度,都遠超同階修士。
氣海丹田內,那片金色的靈力海洋,變得更加深邃、凝練。每一滴靈力,都蘊含著爆炸性的力量。
如果說之前的他,是一塊剛剛出爐,還帶著雜質的生鐵。
那麼現在的他,就是一塊經過千錘百煉,去蕪存菁的百煉精鋼!
雖然境界依舊是煉氣七層巔峰,但他的實際戰鬥力,比三天前,強了不止一籌!
這天,他正在搬運周天,鞏固修為,房門,卻被人輕輕叩響了。
“篤,篤,篤。”
三聲輕響,不急不緩,帶著一種特有的節奏。
潘小賢緩緩睜開眼,眉頭微挑。
不是王皓。王皓這幾天來送飯,敲門的聲音都是又輕又快,帶著一股子小心翼翼的諂媚。
這聲音,很陌生。
“進來。”他淡淡地開口。
房門被推開,一道高挑的倩影,走了進來。
來人是一名女子,同樣身穿核心弟子的月白長袍。
她身姿婀娜,麵容清冷,一雙鳳目,銳利而平靜,仿佛一泓深不見底的寒潭。
她的背上,背著一柄用布條包裹的長條狀物體,看輪廓,應該是一柄劍。
她一進門,目光便落在了盤膝坐在床上的潘小賢身上。
當她感受到潘小賢身上那凝實厚重,遠超普通煉氣七層的靈力波動時,那雙清冷的鳳目之中,也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訝色。
“你就是潘小賢?”她開口,聲音和她的表情一樣,清冷如冰,不帶絲毫感情。
潘小賢從床上下來,活動了一下還有些僵硬的筋骨,對著她,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正是在下。不知師姐如何稱呼?”
“蘇青影。”
女子吐出三個字,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