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大的依仗,就是那個煉氣八層的堂兄?”
“是啊!師兄!”張三急得快要哭出來,“我知道您神通廣大,連馬猴子都不是您的對手。
可那畢竟是煉氣八層啊!到了煉氣後期,每一個小境界都是天壤之彆,
已經不是靠招式精妙就能彌補的了!您……您還是彆去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咱們以後再想辦法給龍哥報仇!”
張三這番話,倒是發自肺腑。在他看來,潘小賢再強,
也絕無可能是一個煉氣八層外門弟子的對手。這一去,無異於送死。
潘小賢沒有說話,隻是伸出手,拍了拍張三的肩膀。
一股溫潤的靈力,順著他的手掌,渡入張三體內
。張三隻覺得一股暖流傳遍四肢百骸,連日來的驚恐和疲憊一掃而空,精神為之一振。
他愕然地抬起頭,正對上潘小賢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
“區區煉氣八層,也敢動我的人。”
潘小賢站起身,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無妨。”
他轉身,從洞府角落裡,拿起了一件東西。
那是一頂寬大的鬥笠,也是從某個倒黴蛋的儲物袋裡翻出來的,可以隔絕大部分神識的探查。
“帶路。”
張三愣愣地看著潘小賢的背影,那並不算高大的身影,此刻在他眼中,卻仿佛能撐開一片天。
他不知道潘小賢的底氣從何而來,但那股平靜中所蘊含的恐怖力量,卻讓他不由自主地選擇了相信。
他猛地從地上一躍而起,抹了把臉,重重點頭。
“是,師兄!”
夕陽的餘暉,將天邊染成一片淒豔的血色。
西院,早已不複往日的喧囂。
院子中央,龍武像一頭被宰殺的牲口,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他的胸口,一個清晰的腳印深深凹陷下去,每一次呼吸,
都帶著破風箱般的聲響,鮮血和內臟的碎塊從他嘴裡不斷湧出。
西院的數百個雜役,被逼到了院子的角落,一個個鼻青臉腫,手裡的工具被儘數收繳。
他們憤怒地瞪著場中的不速之客,卻無一人敢上前。
在他們麵前,馬猴子正一臉得意地踩在龍武的手指上,用力地碾著。
“哢嚓!”
骨頭碎裂的脆響,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媽的,還挺硬氣。”馬猴子啐了一口唾沫,臉上滿是病態的快感,
“龍武,你不是很能打嗎?你那個主子不是很牛逼嗎?人呢?怎麼當起縮頭烏龜來了?”
龍武死死地咬著牙,劇痛讓他麵目扭曲,但他硬是一聲沒吭,一雙虎目死死地瞪著馬猴子,那眼神,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
在馬猴子身後不遠處,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正大馬金刀地坐在一張臨時搬來的太師椅上。
他赤著上身,露出墳起的肌肉和一道猙獰的刀疤,正是馬虎。
他身邊,還站著兩個同樣身穿外門弟子服飾的青年,一個高瘦,一個矮胖,正是張三和李四。
他們百無聊賴地看著這場單方麵的虐殺,眼神裡充滿了對雜役的蔑視。
“堂兄,你說那小子會不會真的不敢來了?”馬猴子回頭,諂媚地問道。
馬虎打了個哈欠,端起旁邊一個西院雜役戰戰兢兢奉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又嫌棄地吐在地上。
“一個雜役,能有多大膽子?聽到我煉氣八層的名頭,估計早就嚇得屁滾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