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潘師兄剛來的時候,也跟咱們一樣,就是個普通的雜役!
可他硬是憑著自己的本事,先是在百獸穀大顯神威,拿了頭功!
然後又在西院,把馬猴子那幫東院的孫子打得屁滾尿流!”
“現在,你們看到了嗎?潘師兄已經是雲衛了!雲衛啊!
那可是咱們太玄宗最頂尖的弟子才能進的地方!
連外門的馬虎,煉氣八層的高手,在潘師兄麵前,都跟條狗一樣!”
老人們的講述,像是在說一個遙遠的神話故事。
可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眼前,由不得那些新來的不信。
他們的眼神,從震驚,到敬畏,最後,化作了無比狂熱的崇拜。
他們看著潘小賢的目光,就像是看著一尊行走在人間的神隻。
在太玄宗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他們這些最底層的雜役,活得連狗都不如。
他們第一次,在一個人身上,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光。
“潘師兄!”
“潘師兄!”
所有雜役,都自發地圍了上來,他們不敢靠得太近,
隻是用一種無比崇敬的目光,看著潘小賢,一聲聲地呼喊著。
那聲音裡,蘊含著發自內心的激動和擁戴。
在這一刻,潘小賢在西院的地位,已經超越了任何執事,
甚至超越了宗門的規矩,成為了所有雜役心中,唯一的信仰。
潘小賢看著眼前這一張張激動而質樸的臉,心中也有些感慨。
他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
“都散了吧,把龍武抬回去,好生照料。”
“是!潘師兄!”
眾人轟然應諾,幾個機靈的雜役立刻小心翼翼地抬起龍武,朝著房間走去。
而就在院內一片歡騰之時,沒有人注意到,在西院外圍,
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裡,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一閃而逝,迅速消失在了遠處的山林之中。
疾馳中的陳飛,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他的心,沉到了穀底。
陳飛的身影,如同一隻夜梟,在雲頂峰後山崎嶇的山道間無聲地穿行。
他沒有返回自己的洞府,而是繞了一個大圈,來到了一處可以俯瞰整個西院的懸崖邊。
晚風吹拂著他的衣角,也吹亂了他此刻紛亂如麻的心緒。
他的腦海中,依舊在反複回放著剛才在西院看到的那一幕。
從潘小賢踏入院門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暗中觀察。
他原本的計劃很簡單。
這個叫潘小賢的新人,雖然立了功,但在他看來,終究隻是個走了狗屎運的雜役,根基淺薄。
他自忖自己煉氣八層中期的修為,又有雲衛的身份和資源加持,對付一個剛剛突破煉氣七層巔峰的小子,絕對是手到擒來。
他打算跟著潘小賢,找個僻靜無人的地方,好好地“指點指點”這個不懂規矩的新人,
讓他明白,雲衛的水,到底有多深。最好是能廢掉他,再將他身上的“奇遇”據為己有。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看到的,會是這樣一場堪稱降維打擊的屠殺。
煉氣八層!
那個雜役,竟然也突破到了煉氣八層!
這個認知,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陳飛的心口。
他清楚地記得,在黑風寨的時候,潘小賢身上的靈力波動,明明還停留在煉氣七層巔峰。
這才過去多久?不到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