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膚變得如同燒焦的樹皮,緊緊地貼在正在消融的骨骼上,
並且還在不斷地向內塌陷,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焦臭味。
不過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那條手臂,已經徹底變成了一截焦黑乾枯的“木炭”,看上去,比那些被風乾了千百年的乾屍肢體,還要恐怖。
“回去!快帶我回去找木長老!”
聖子疼得幾欲昏厥,他用儘全身最後的力氣,對著還在發愣的護道人王伯,發出了野獸般的嘶吼。
“我要那個雜種!我要把他找出來!我要親手把他身上的每一寸骨頭都碾成粉末!!”
王伯一個激靈,連忙爬起來,強忍著心中的恐懼,
架起已經半昏迷的聖子,化作一道流光,狼狽不堪地朝著聖教駐地的方向,疾馳而去。
山穀中,隻留下一地狼藉,以及那在風中久久不散的,充滿了無儘痛苦與怨毒的咆哮。
百裡之外,一處荒無人煙的亂石堆中。
空間一陣扭曲,潘小賢的身影,如同一個破布娃娃般,被從虛空中甩了出來,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他一現身,便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燃燒精血與神魂的後遺症,在這一刻,如同決堤的洪水,轟然爆發。
他的身體,如同一個被戳了無數個洞的皮球,生命力正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飛速流逝。
皮膚乾癟,頭發枯黃,不過短短片刻,他就從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變得如同一個行將就木的垂死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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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田氣海內,那“小太陽”,此刻已經黯淡到了極點,上麵的黑金紋路都變得模糊不清,仿佛隨時都會徹底熄滅。
一旦源陽之火熄滅,他便會徹底跌落境界,成為一個連凡人都不如的廢人,最終在無儘的痛苦中,油儘燈枯而死。
“不能……死……”
“不能死在這裡……”
潘小賢牙關緊咬,牙齦都滲出了血絲。
強烈的求生欲望,如同黑暗中的一點燭火,讓他勉強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
他知道,那個恐怖的紫袍青年,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聖教的追兵,用不了多久,就會像聞到血腥味的蒼蠅一樣,鋪天蓋地地湧來。
這裡,絕不安全!
他用儘了全身的力氣,顫抖著,從早已破爛不堪的儲物袋裡,摸出幾個丹藥瓶子。
也顧不上去看到底是什麼品級的丹藥,他直接拔開瓶塞,
將裡麵的丹藥一股腦地倒進嘴裡,像是咀嚼炒豆子一般,胡亂嚼碎了咽了下去。
幾股微弱的暖流,在已經近乎乾涸的經脈中流淌,
如同久旱的河床,終於迎來了一絲甘霖。
他恢複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力氣。
不敢有絲毫停留,他甚至不敢禦空飛行,那樣會留下明顯的靈力波動。
他像一頭在叢林法則中敗下陣來,身受重傷的孤狼,
手腳並用,在崎嶇的亂石堆裡,艱難地爬行著,鑽進了一處毫不起眼的石縫深處。
石縫很窄,僅容一人通過,裡麵陰暗潮濕,散發著一股泥土的腥氣。
他拚命地向裡爬,直到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用儘最後的力氣,他從旁邊搬來幾塊大小不一的石頭,
將自己爬過的痕跡和洞口,都小心翼翼地偽裝、堵住。
做完這一切,他又從儲物袋裡,摸出了一遝符籙。
斂息符,隱匿符,隔絕符……
他像一個沒有安全感的瘋子,將這些當初從血衣樓殺手身上搜刮來的高級垃圾,
一層又一層地,胡亂貼在自己身上,貼在周圍的石壁上。
直到將自己所有的氣息,所有的生命波動,都徹底隔絕在這片狹小的空間之內。
當最後一張符籙貼好的時候,他眼前猛地一黑,那根緊繃到極限的神經,終於斷了。
整個人,徹底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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