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出息,還敢三番五次地找自己麻煩?
潘小賢眼中凶光一閃而過,但隨即,一陣夜風吹過,讓他滾燙的頭腦瞬間冷靜了下來。
不能殺他,要讓他生不如死。
他深吸一口氣,不再猶豫。身形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推開房門,閃身而入。
正在閉目打坐的陳飛,猛地睜開了雙眼,厲聲喝道:“誰?!”
回應他的,是一道快到極致的模糊黑影。
他甚至沒來得及看清來人的模樣,隻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劇痛,猛地從腹部傳來。
那疼痛,不像是被利器刺中,更像是五根燒紅的鐵釺,
狠狠地捅進了他的丹田,然後還在裡麵瘋狂地攪動。
“啊——!!!”
一聲淒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叫,從陳飛的喉嚨裡爆發出來。
他整個人像一隻被煮熟的大蝦,猛地弓起身子,
雙手死死地捂住腹部,豆大的冷汗瞬間浸透了他的衣衫。
他想看清那人的臉,可劇痛讓他眼前發黑,視線裡隻有一片扭曲的影子。
還沒等他做出任何反抗,那黑影便一記手刀,乾淨利落地切在了他的後頸上。
陳飛的慘叫聲戛然而止,眼皮一翻,便徹底昏死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潘小賢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轉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仿佛從未出現過。
沒過多久,聽到動靜的幾名陳飛的狗腿子,罵罵咧咧地衝進了院子。
“陳少,大半夜的鬼叫什麼……”
話音未落,當他們推開房門,看到蜷縮在地上,
麵容扭曲,不省人事的陳飛時,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不好!陳少被襲擊了!”
“快!快去稟報陳長老!”
整個外門,瞬間被驚動了。
內院,戒律堂。
氣氛壓抑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陳飛依舊昏迷不醒,躺在床上。
即便是在昏迷中,他的身體依舊在不受控製地抽搐,額頭上冷汗淋漓,
整張臉扭曲得不成樣子,顯然正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
床邊,站著一名麵容陰鷙的中年人,正是戒律堂的實權長老源陽後期修為,陳飛的親族叔,陳慕群。
他看著自己侄兒這副慘狀,臉色鐵青,周身散發出的怒氣,讓房間裡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在他的身側,一位身穿丹堂長老服飾的乾瘦老者,正撚著自己山羊胡,眉頭緊鎖地為陳飛檢查傷勢。
此人,正是丹堂首席長老,公孫衍。
半晌,公孫衍緩緩收回了手。
“公孫長老,我侄兒傷勢如何?”陳慕群焦急地開口,聲音嘶啞。
公孫衍沉吟了片刻,表情古怪地搖了搖頭:“嗯……傷勢不致命,但是……挺麻煩。”
“啊?”陳慕群一愣。
“令侄的傷,有些門道。”公孫衍說著,伸手翻開了陳飛的衣服,指向他的丹田處。
隻見陳飛的小腹上,赫然印著五個紫黑色的指印,呈梅花狀分布,看上去觸目驚心。
“你看這裡。”公孫衍指著那五個指印,解釋道,
“對方用了一種極其霸道陰損的指法,將五道性質截然不同的陰寒之力,如同釘子一般,
死死地釘進了令侄的丹田氣海之中。而且此法和聖教的《七煞玄法》有異曲同工之處”
“這五道陰寒之力,彼此之間相互牽引,形成了一個穩固的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