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淩虛並未回答,隻是轉身看向瑟瑟發抖的小女孩:可有受傷?
阿蘿搖搖頭,發梢滴落的水珠在青石板上濺起細小的水花。她怯生生地抬頭,忽然指著溪水:我的...我的糖糕...
眾人這才發現,剛才驚慌中她攥著的油紙包已經散開,幾塊糖糕正漂浮在溪水中,被湍急的水流衝向下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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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李淩虛屈指一彈,被衝走的糖糕竟奇跡般地逆流而上,緩緩漂回岸邊。更神奇的是,沾濕的糖糕表麵竟在陽光下泛起淡淡的光暈,仿佛被鍍上了一層金邊。
將領看得目瞪口呆。他這才注意到,李淩虛的指尖始終縈繞著一縷若有若無的劍氣,在陽光下折射出奇異的光彩。
這...這是...將領的聲音因震驚而顫抖。
李淩虛微微一笑,那縷劍氣隨即消散於無形。他彎腰撿起糖糕,在衣袖上擦了擦,遞還給阿蘿:現在可以吃了。
小女孩接過糖糕,小手在衣角擦了擦才接過來,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她咬了一口,甜滋滋的汁水從嘴角溢出:真好吃!比阿娘做的還要甜!
婦人紅著臉從圍裙上撕下一塊布,仔細擦拭小女孩的手和臉。她看向李淩虛的眼神裡,已經沒有了最初的警惕,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感激和敬畏。
將領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末將陳鋒,奉欽差大人之命追捕黑風寨餘孽。方才多有冒犯,還望道長恕罪。
李淩虛扶起他:不知者無罪。他的目光掃過陳鋒腰間懸掛的令牌,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陳將軍可是為了賑災銀兩而來?
提到正事,陳鋒神色一肅:正是。上月黑風寨劫走朝廷賑濟青州災民的十萬兩白銀,害得數百災民流離失所。欽差大人震怒,特命末將帶兵追查。
他忽然壓低聲音:據線報,黑風寨餘孽就藏匿在青崖村附近...
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哨響,打破了山間的寧靜。陳鋒臉色驟變:不好!是接應暗號!
他翻身上馬,抽出佩刀:道長小心,黑風寨的人可能就在附近!我先行追捕去了。
李淩虛點頭,目光卻落在阿蘿蒼白的臉上。阿蘿咳嗽幾聲,吐出幾口水,漸漸恢複了血色。
夜幕降臨,婦人煮了自家釀的梅子酒來謝恩。月光透過竹影灑在院中石桌上,將三人的影子拉得細長。遠處傳來蟲鳴聲,近處墨龍馬正在嚼食草料,發出滿足的聲響。
道長為何隱居於此?婦人斟酒時忍不住問道。她的手指上還留著勞作的繭子,卻將酒杯擦得乾乾淨淨。
李淩虛望著杯中晃動的月影,輕聲道:劍之一道,在山則守山,在水則護水。他看向遠處墨龍馬正在啃食的青草,就像這匹馬,它本可馳騁沙場,如今卻更喜歡在這裡吃草。
阿蘿似懂非懂地點頭:那道長以後就在這裡畫畫好不好?阿爹以前畫的山水可好看了!
李淩虛失笑,忽然從袖中取出一卷畫軸——正是方才在木屋裡看到的。展開一看,竟是幅未完成的《溪山行旅圖》,空白處題著兩行小字:他日若遂淩雲誌,敢笑我等不丈夫。
你阿爹...是個有故事的人。他將畫軸遞還婦人。
婦人接過,眼中泛起淚光:三年前從軍...至今了無音訊...她哽咽著,這孩子總說要做像阿爹那樣的畫師...
月光下,李淩虛的劍鞘忽然發出輕微的嗡鳴。他輕輕撫過劍身,恍惚聽見卞問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劍心即人心。遠處,墨龍馬發出一聲悠長的嘶鳴,應和著山間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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