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擂台上,殘存的天驕們分立各處,氣息交織,形成短暫的平衡。中央那麵虛空旗靜靜懸浮,空間波紋蕩漾,誘惑著所有人的心神。香已燃過大半,時間緊迫!
“霸刀”狂戰喘著粗氣,環視四周,眼中凶光畢露,他率先打破沉默,聲如洪鐘:“一群藏頭露尾的鼠輩!這旗子,老子要了!誰不服,儘管上來試試!”他手中巨刀一震,發出沉悶的嗡鳴,霸道的刀意鎖定全場。
“咯咯咯……”彩蝶仙子掩嘴輕笑,眼波流轉,“狂戰兄好大的威風,不過,想獨吞寶物,也得問問姐妹們答不答應呢。”她身邊幾位眼神迷離的男修立刻上前一步,氣息連成一片,雖個體實力不如狂戰,但聯手之勢也不容小覷。
玩銅錢的錢小乙陰惻惻地笑道:“嘿嘿,旗子隻有一麵,可不夠分啊。我看,不如先把最礙事的清出去?”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一直沉默的黑衣劍客“影”和始終遊離在邊緣的淩弈。
影依舊閉目養神,仿佛對周圍的劍拔弩張毫無所覺,但他按在劍柄上的手指,微微收緊了一絲。
淩弈心中冷笑,錢小乙果然狡猾,想煽風點火,先除掉不確定因素。他自然不會讓其得逞。
就在這緊張時刻,淩弈通過星輝秘殿收到了包打聽急促的傳訊:“閣主!有情況!擂台東南角那個穿灰衣服的,剛才偷偷捏碎了一個黑色的符籙,氣息很陰冷!還有,觀禮台西側那幾個穿紫袍的,一直在盯著七號擂台,眼神不對勁!”
幽冥殿?終於開始行動了嗎?淩弈心神一凜,但眼下擂台上的局勢才是首要。他迅速回應:“繼續監視,記錄所有可疑人物和舉動。”
同時,他給星算子傳訊:“前輩,重點查一下台上那個灰衣人,還有觀禮台西側的紫袍客來曆。”
信息紛至遝來,淩弈的大腦如同最高效的算盤,飛速處理著。擂台上的平衡即將被打破,他必須搶先出手,將局勢引導向自己設計的方向。
“狂戰兄霸氣!”淩弈忽然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不過,依在下看,這虛空旗似乎並非單靠蠻力就能收取。”
他這話一出,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連影都微微睜開了眼睛,瞥了他一眼。
“哦?你小子有何高見?”狂戰粗聲粗氣地問,但眼神中的警惕並未減少。
淩弈不慌不忙,指向虛空旗:“此旗蘊含空間之力,若強行抓取,必遭空間之力反噬。需得以柔和神識或特殊法門,緩緩煉化其表層的空間屏障,方能成功。否則,即便拿到手,也隻會是個燙手山芋,瞬間成為眾矢之的。”
他這番話半真半假。虛空旗確實有空間屏障,但並非完全無法強行奪取,隻是難度極大。他故意誇大其詞,是為了給接下來的行動鋪路。
果然,眾人聞言,神色各異。狂戰皺起眉頭,他擅長攻堅,對這種精細活確實不太在行。彩蝶和錢小乙眼神閃爍,顯然在權衡。
“哼,危言聳聽!”錢小乙嗤笑一聲,“先拿到手再說!”他身影一晃,化作一道殘影,竟是直接施展詭異身法,撲向虛空旗!
這一動,如同點燃了導火索!
“找死!”狂戰怒吼一聲,巨刀劈出一道淩厲的刀罡,直取錢小乙後心。
彩蝶也嬌叱一聲,幻術發動,乾擾錢小乙的心神。
然而,錢小乙的身法確實詭異,如同泥鰍般在空中扭曲,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刀罡和幻術,指尖已經快要觸碰到虛空旗!
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一直沉默的影,動了!
沒有驚天動地的聲勢,隻有一道快到極致的劍光,如同暗夜中的閃電,後發先至,直刺錢小乙的手腕!這一劍,角度刁鑽,時機精準,充滿了致命的威脅!
錢小乙駭然失色,若不收手,手腕必然被斬斷!他隻得強行扭身,放棄奪旗,堪堪避過劍鋒,但衣角卻被淩厲的劍氣劃破。
“影!你!”錢小乙又驚又怒。
影一言不發,收劍而立,依舊站在擂台邊緣,仿佛剛才出手的不是他。但他的舉動無疑表明,他不會允許有人輕易奪旗。
經此一擾,場麵再次僵持。錢小乙吃了虧,不敢再貿然行動。狂戰和彩蝶也對影更加忌憚。
淩弈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暗讚影的劍法和冷靜。同時,他也確認了,影的目標也是虛空旗,而且極其謹慎。
“不能再等了。”淩弈心道。香即將燃儘,台下包打聽又傳來消息,那個灰衣人似乎又在準備什麼小動作。
他深吸一口氣,決定執行自己構思已久的計劃——導演一場“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名場麵。而這個“漁翁”,未必需要是他自己,至少明麵上不需要。
他悄然運轉《百幻麵》,細微地調整了自己的麵部肌肉,眼神中故意流露出一絲貪婪和急切,然後猛地看向狂戰,大聲道:“狂戰兄!你我聯手先擊退他人,旗子歸屬,稍後各憑本事如何?再拖下去,恐生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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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選擇狂戰,是因為狂戰性格直率,容易被煽動,而且實力強大,是攪亂局麵的最好棋子。
果然,狂戰正愁獨木難支,見淩弈此刻在他眼中是一個急於求成的普通修士)提議聯手,雖仍有疑慮,但眼下形勢緊迫,便粗聲答應:“好!先清場!”
兩人瞬間達成臨時同盟,狂戰主攻,淩弈則在一旁策應,看似輔助,實則暗中引導狂戰的攻擊方向。
“先解決那個玩銅錢的!”淩弈“提醒”道。
狂戰不疑有他,大吼一聲,揮刀猛攻錢小乙。錢小乙本就對狂戰心存畏懼,加上淩弈時不時用微不可查的星辰之力乾擾其遁術,頓時險象環生。
彩蝶見狀,眼珠一轉,嬌聲道:“兩位哥哥何必著急?不如我們三人聯手,先取了旗子,再……”她想故技重施,分化拉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