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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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核心區域在哪？！”
“快說！”
貪婪瞬間取代了怒火。比起已經消失的血魂妖蓮，那不周山的傳說顯然更具誘惑力。
淩弈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需要一些人去替他探路，去觸發那三處險地的禁製，充當炮灰和馬前卒。
他伸手指向屍魅記憶中的一個方向，那裡煞氣衝天，隱約有黑色冥河虛影流淌。
“沿著這個方向，穿過‘弱水冥河’，便可接近核心區域。至於能否過去，就看諸位的本事了。”
他並未說出全部路徑，隻給出了第一道關卡。足夠吊起這些人的胃口，也足夠他們喝一壺了。
果然，眾人看向他所指的方向，眼神變得熾熱而凝重。弱水冥河，一聽就不是善地。
“我們走！”真龍古朝的金甲將領當機立斷，帶著部下化作金光衝向那個方向。
“跟上！”瑤池聖地和萬妖穀的人也不甘落後，紛紛動身。
其餘散修更是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蜂擁而去。
片刻之間，原本熱鬨的白骨平原，便隻剩下淩弈與天機子二人，以及滿地的狼藉。
“淩兄這是要借刀探路？”天機子笑道。
淩弈目光深邃：“有人願意當探路石，我們何必親涉險境？而且……”他話鋒一轉，神識如同無形的蛛網，悄然掃向平原邊緣幾處不起眼的陰影，“真正的獵人，往往最有耐心。”
天機子神色一凜，順著淩弈的目光望去，卻什麼也沒發現。但他的羅盤指針，卻微微偏轉，指向了那幾處陰影，傳遞出一絲微弱的警示。
“還有人？”天機子傳音問道。
“嗯。”淩弈淡淡道，“從我們進入秘境就在了，一直跟在後麵，隱匿手段極高。剛才的幻陣和屍魅，都沒能讓他們現身。”
他早就發現了這幾道如同附骨之疽般的氣息，極其隱晦，若非他混沌道源對能量感知超乎尋常，幾乎難以察覺。他們似乎並無惡意，更像是在……觀察。
是敵是友？目的為何？
淩弈心中冷笑。不管是誰，想把他當蟬來捕，就要做好被黃雀反噬的準備。
他沒有立刻點破，而是對天機子道：“我們也該動身了。不過，不走他們那條路。”
他選擇了屍魅記憶中另一條相對隱蔽，但同樣危機四伏的路徑。他要繞到這些“觀察者”的身後，看看究竟是誰，在扮演獵人的角色。
兩人身形一晃，化作流光，悄無聲息地沒入了平原另一側的破碎山脈之中。
就在他們離開後不久，那幾處陰影微微波動，三道如同融入環境的身影緩緩浮現。他們穿著與九玄界風格迥異的緊身服飾，臉上覆蓋著半透明的麵甲，眼中閃爍著冰冷的、數據流般的光芒。
其中一人抬起手腕，一個微小的光屏彈出，上麵顯示著淩弈和天機子離去的方向，以及一係列快速滾動的分析數據。
“目標脫離預設觀察路徑。”
“能量反應等級：極高，具備未知法則特性。”
“威脅等級重新評估：高。建議：繼續跟蹤，收集更多數據，必要時……進行‘接觸’或‘清除’。”
“批準。執行第三號觀察預案。”
三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再次融入環境，朝著淩弈離去的方向，悄無聲息地追了下去。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而淩弈這隻“蟬”，早已發現了身後的“黃雀”，並且，正準備反過來，看看這黃雀的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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